方沧海见三个最为得力的手下带着尸体离去,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一点。
方沧海望着手下远去的背影低声自语道:“一旦让罗文冲以朝廷律法渡劫成功,他就会成为朝廷气运中的一大破绽,有朝一日甚至可以挑战皇权哪!如果可能,我还真不想去惹这个怪物。”
凉州知府显然没有听见方沧海在说什么,凑上前去奉承道:“大人,凉州夜里寒气太重,下官略备薄酒给大人暖暖身子,如何?”
“也好,也好……”方沧海平日里对这种官场应酬极为反感,今天却迫不及待的的想喝上两杯,大概也有给自己压一压惊的意思。
连着三杯酒下肚,方沧海才觉得刚才要冷透了身子稍稍暖和了一点,他看着凉州知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本官失仪,倒是让年兄见笑了。”
“不敢……不敢……,大人——”凉州知府指着方沧海的脖子,抽筋似的抖个不停。
方沧海下意识的向脖子上抹去,一股子温热的血流却顺着他的手指头淌了下来:“我——我——”
方沧海一手捂着脖子,一手猛的扣住了凉州知府的手腕,五根手指都扣进了凉州知府的肉里。
“棺材后面好像有人,分开看看……”几个人正想包围棺材,只觉得从眉心开始到腹部以下忽然一凉,视线也跟着左右斜倾,他们最后一眼看到是,从眼前飘过去的石棺和一串染血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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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抓我——”凉州知府吓得心胆俱裂,仰面向后倒了下去。
胖子吓了一跳:“你什么意思?”
当即,急运“西域忍死法”把满身鲜血从体内全部压了出去,像是个血人一般摔倒在地上连滚了几圈,成片的血迹像是雾水一样从他全身毛孔里流了出来,全身肌肉也跟着一寸寸的干瘪下去,变成蜡黄色的皮肤慢慢的缠在了他的骨头上……,
老钱也牙疼似的道:“诅咒这东西,也分死咒跟活咒,方沧海他们中的死咒还好,要是中了活咒,可就麻烦了。”
城外,带着罗文冲首级赶往仙府的秘卫,蓦然间觉得胸口一疼,低头看时却见自己胸前血箭喷射几丈,皮肉飞离身躯的剧痛也同时从他背上传了过来。接近胸口又是一凉,阵阵凉风从他胸前直透后背。
巨岩在空中翻滚,凛冽刀光也围绕岩石翻转不息,将岩石外皮层层削落,庞大的岩石也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断缩小,等它落地是,已经变成了一副七尺左右的石棺。
蓦然,一道夹裹在雷电当中刀光从天而降,切菜般的直入山体五丈有余,绕在刀光附近的雷电接连打在刀锋削砍的那块山体上。刹那间,房屋大小巨岩就被刀锋与雷电生生切裂了下来。
终于,一个扑倒的秘捕撞碎了房门从外面摔进了屋里。那人虽然还在抽动却已经离死不远,一尺多高的血柱从他背后像箭一样喷在地上,看上去就像是刚被利箭贯穿了身体,可他附近却连一点箭影都找不到……
还算清醒的师爷,想昏却昏不过去,只听见雅间外面喷血声音噗噗乱响,惨叫声此起彼伏,一道又一道的人影隔着窗户摔倒了下去。
其他秘捕也都带着箭伤似的伤口倒卧在地上,箭伤的地方跟他们射中位置一模一样。
“丝——”高胖子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凉气:“方沧海和他的手下全都死了?死法还跟他们对付罗文冲的手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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