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诸位勇士上船!”曹随心对着骨灰坛恭恭敬敬的一句话,更是让人寒毛倒竖。
曹随心笑得眼睛都快眯到了一块,在别人看来,那些士子不死得脱层皮,在他看来,那些个士子,就是好大一笔财富哇!“杀了!”
“咳咳……”谢半鬼干咳了两声道:“曹公公,咱们是不是该请那些壮士上船了。”
曹随心脸色一整道:“皇上口谕!”
“对对,看我这记性!”曹随心一拍脑门:“来呀,请壮士上船。”
等在船下的十大魁,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说什么也不敢上船。
果然,他怕什么就来什么,曹随心冷笑道:“来呀,把那些个出言侮辱朝廷功勋的人,统统拿下,带回去细细拷问。谁敢反抗,就地格杀。”
“明白……下官明白……”金陵知府早就已经吓得汗流浃背,刚才出言侮辱红巾勇士的人里,可有他亲生儿子啊!要是这阉人揪着不放,那……
金陵知府带着衙役跪了一片,红巾勇士刚要下跪,曹随心却和蔼道:“各位壮士不用下跪,站着听就行!”
两个番子走了上去,一人抓着王大人的一条腿,耀武扬威似的把尸首拖了两圈,才带着尸首扬长而去。接下来的抓捕就变得异常顺利。一群如狼似虎的番子,专挑衣着光鲜的士子下手,不一刻就抓了三十多人。
红巾勇士上船之后,曹随心命人赶来两辆大车,车厢一开露出了里面数百尊骨灰坛。雪白雪白的骨灰坛堆在冰冷的夜风当中,让人咋看之下就觉得不寒而栗。
金陵知府没弄明白谢半鬼是什么意思,曹随心却猜到了几分。
不多时,秦淮河上就飘了起成片的磷火,不计其数的磷火像是碧绿的彩带,幽幽的飘进了画舫。
“我……我去……”那个魁勉强走出去两步,终于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谢半鬼又吩咐道:“找几个胆子大的船夫,把那艘装着骨灰的楼船给我开到江心去。到了地方,船夫就可以回去了,三天之后,再搭小船来接我们。从今晚子时开始,不许有人随意接近江心的楼船,否则,后果自负。”
那番子抬起一脚把尸体踹到在地,提着血淋淋的刀站回了曹随心身后。
“不去就是死!”曹随心冷然发话之间,东厂番子个个拔出了长刀架在那些魁的脖子上。
高胖子气得暴跳如雷道:“老子再说一遍,上船去,唱曲跳舞随你们,银子,一分都不会少给你们。”
片刻之后,画舫里就响起了琴声歌声,透过画舫的珠帘,甚至能看见有人在翩翩起舞,有人在划拳行令……,只是等人定睛看时,那画舫上除了灯掩映的骨灰坛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多少人的耳朵里,都响起了十多年前,甚至几十年前响遍秦淮的名曲,谁都知道,当年唱红了八百里秦淮的魁早就已经香消玉殒,她的遗骨就埋在秦淮岸边……,
猛然醒悟过来的人,再听下去顿时觉得歌声中听到了幽幽鬼气。
灯火秦淮,也头一次在灯火中变得鬼气森森。
“招鬼陪鬼?还真有你的!”曹随心看着远处的画舫,笑着摇了摇头,转回金陵府招呼他的银票去了,反正这里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远处,陪着英灵推杯换盏的谢半鬼却不知道,一场危机正在向他悄悄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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