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老钱让出了背对窗口的位置,坐到了对面。躲在暗处的小蔡接着男人转身的机会看了过去,只见木床上正捆着一个行商打扮的人。
五家村里虽然家家户户都点着灯火却静得鸦雀无声,就像是村里根本没人一样。小蔡疑惑之下,用脚勾住房檐,像壁虎一样掉在窗外,用手捅破窗纸往里面看去。
小蔡向后者点了点头,用手一搭房檐翻身跃了上去。欧阳陌陌的傀儡,着实把负责端茶倒水的师爷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还坐着打牌的小蔡怎么会一下子变成了没有面孔的木头人。尤其是那木头人抓牌打牌的作用还像是行云流水一般自然到了极点。
小蔡不动声色的按住了李小新的手:“不能动手,我们还有事情没查清楚。”
“是是……”师爷连汗都不敢去擦:“钱爷,您打那红中,打那红中……”
老钱抓起几颗牌砌到自己面前,一语双关道:“马吊这东西就得看好自己牌,等着上家的牌,看紧下家的牌。”
李小新似是无意的向窗外扫了一眼道,学着小蔡的样子写道:“我去解决了他。”
“是是!”师爷略一低头就看见了老钱藏在桌子下面的火雷,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钱爷,你可得相信小的……”
“地窖?沿河的地方潮气极重,并不适合挖掘地窖储存东西。为什么家家户户都有地窖。”
老钱冷冷瞥了师爷一眼道:“坐下来帮我看看牌。”
小蔡话音刚落,师爷就带着里正赶了过来,里正点头哈腰的道:“诸位大人,诸位大人……包涵,包涵。前几天,雨水太大几个下河打渔的村民没回来。村里正在办丧事,怠慢了,怠慢了……几位大人先歇歇脚,查人口的事儿,明天再说如何?”
小蔡一推面前的牌道:“不玩了,出去上趟厕所,换换手气。老钱,我看你的位置不错,让给我怎么样?”
男人蹲着身子往行商四肢上继续捆绳子。女人拿着血淋淋的针线一下下的缝着行商的眼皮。小孩正举着一勺子热气腾腾的蜡油,小心翼翼的滴向行商已经被缝起来的嘴上。
“怕是有几个还想杀人吧!”李小新冷笑之间按向了腰间的毒钩,他出身东厂,一向崇尚“先下手为强”只要察觉到对方敌意,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这样做起码能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
女人边缝边嘱咐道:“狗子,你可得仔细了。上回蜡就没封严,跑了那人的魂魄。惹得村长训了你爹半天,这回要再弄不好,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小孩检查了几遍确认没有遗漏的地方之后才说道:“我这回是用铲子抹的,保证跑不了他的魂魄。”
女人见男人从床底下摸出来一条绳子套在行商的脖子上,忍不住问道:“他爹,你这样能行么?”
男人在绳子上打了个活扣:“村长催的太急,等不到把他闷死了。赶紧吧!”男人说着用膝盖压住行商的前胸,咬牙切齿的勒紧了绳子,那个行商抽搐了两下就再不动了。
男人确人行商已经死透了,才把尸体从床上解了下来,用绳子拖着走进了牢房另一头的暗门。女人带着孩子往小蔡的方向走了过来。
小蔡一个箭步跃到两人中间,双手一分切在两人脖子上,两人闷哼一声双双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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