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是他亲手装的,两寸多厚的松木箱子,盖上盖连只虫子都爬不出来,还能让人把手伸出来?那箱子里装的是一个黑陶坛子。
他敢肯定自己没听错,那只猫头鹰不是在叫,是在笑,像人一样的笑。等他看着箱子盖上印着两只婴儿的脚印时,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猫头鹰能踩出人脚印来么?
不过,他没敢声张,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
点灯的事儿是王鹏的提议,油灯自然也就被挪到了他的边上。也只有他一个人,在看着油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撩起衣服找人看看,那人却告诉王鹏,他背上有女人的手指头印。还说:“他肯定白天跑出找女人了,故意弄出几道指甲印回来显摆……”
最后,有个老镖师站出来,说那:“夜猫子不能随便打,谁打谁得麻烦。”有不信邪的试了几次之后,再没人敢打了,就算它落在镖车的箱子上也没有敢动一下。
可是,从昨天晚上开始,王鹏连箱子也不敢靠了。他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用指甲一下下挠他后背,挠得背上火辣辣的疼。
“给!”
“我整个白天,都在睡觉啊!”王鹏真有点百口莫辩。
从那天广缘被截不久,他总能看见一头猫头鹰在镖队附近飞来飞去,有人用的暗器打了几次,不管打没打着都会倒霉,甚至有人还不小心丢了性命。
可是王鹏却觉得那猫头鹰来得蹊跷,总是时不时的看上几眼。就在昨天他猛不丁看见镖车的箱子后面冒出来一掌小孩的面孔,当时吓了一跳,再仔细看时却看那猫头鹰从箱子后面跳了出来,蹲在箱子顶上对着他“嘿嘿……”笑了两声拍着翅膀飞了。
越是弄不清楚的事情,就越让人害怕。王鹏现在出镖就倚在箱子上不敢动弹。后背靠点东西,总比一阵阵冒凉风好不少,起码能让他心里踏实一点。
“别是走了趟鬼镖吧?”王鹏只觉得全身上下窜起来一股麻酥酥的冷意。
王鹏刚一接过“泡椒凤爪”就觉得不对劲儿了,鸡爪子哪有这么粗。借着头顶上的灯光一看,自己手里握着两根血淋淋的人手指头。
“啊——”王鹏刚要出声大叫,就被旁边那人捂住了嘴。那人冰凉冰凉的手掌上传出来的寒意,从王鹏脸上一直窜到脚底,像是在一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百脉。
王鹏想动都动不了,只能瞪着眼睛看着那个把一张满是血迹的连凑了过来。
“嘘——”那人把手指头竖在最前面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别出声,你把我后面那位吵醒了,咱们就没得吃了。”
那人把身后的镖师的手拽了过来,看了看上面仅剩了一根大拇指,有些吝啬的慢慢送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咬了下去。那镖师就像睡死了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手,变成了别人的下酒小菜。
“天——”王鹏满眼都是那人沾着鲜血的白牙和牙缝里那根一截截变短的手指头。最后,终于受不了刺激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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