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剑向中间一名脸色蜡黄的道人当头劈落。剑光快若惊鸿,亮如白练,剑气在两丈外发出彻骨奇寒,几乎将人气血冻结。剑尖及进黄脸道士一寸,他忽然向后退去。凛冽剑气在他面皮上撕开了一道血口。
“哎!”五个人立足未稳,便被一股淡如清风,几若无形的气波,削掉了头颅。飞射半空的人头,尤在惊恐的号叫,尸身已经带着喷溅的血雨倒会沟里。谢半鬼与小蔡彼此看不到对方的身影,实际上他们相差的距离并不远。如果,谢半鬼刚才能快一步劈开眼前的幻象,就能看见,诸雨泽正脚点着树枝,形同怪鸟般的在相近树冠上连续飞跃。
“那怎么办?”胖子懵了!
诸雨泽既怒且急,心恨萧山道士执迷不悟,劲气猛提之间,长剑嗡鸣闪动着脱手而出,围转黄面道士,旋动七周,又飞回诸雨泽手中。那人的道袍如败絮散落,泛黄的皮肤上七道一尺的剑口开裂外翻。人皮内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粗布黑衣。
“他们死定了!”谢半鬼摇了摇头道:“从鬼门阵发动之后,整个山区就已经变成一座迷踪大阵,现在就连我们也被困在了这里。变成了那股神秘力量的猎杀对象。我故意把萧山道士放在原地,就是为了给我们争取一点时间……”
黑道中人惩治仇家的手段,往往残酷至极。将尖头的长棍插入仇家肚脐,将人挑在半空,让人鲜血流尽而死,就是其中之一。
诸雨泽在连续起落中只却见林中尸骨累累,视线所及之处满目猩红。
“你拿我当狗?”胖子嘴上一再抗议,脚底下却是一点不慢,寻着小蔡的气味紧追了下去。
“别他们那么多废话,赶紧走!”谢半鬼拉起小蔡飞身而去。
“你怎么能这样……”诸雨泽气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用那些无辜的人给自己争取逃命的时间,你能心安理得么?”
诸雨泽说完头也不回的一跃而起,向谢半鬼相反的方向疾奔而去。
见诸雨泽忽然现身袭击同门,胸中立时仇火怒燃,剑走狂风向诸雨泽围攻而去。那黄脸道人退出圈外冷笑游走,诸雨泽不想伤人,剑走八方,闪避防御。不论他如何转身,那人嘲笑,戏弄的面孔总能出现在他眼前。诸雨泽越看越怒,萧山道士却越攻越急,招招致命,剑锋不离诸雨泽要害。
“杀了他!”萧山道人早被来去无踪的敌人激得怒火中烧。
不要乱跑!”诸雨泽大吼省中,冲出两丈,
谢半鬼拍着脑门转了两圈道:“小蔡身上不是有兰香么?你鼻子好使,赶快闻着味找?”
四个人走出好远,诸雨泽才小心翼翼的道:“谢大哥,你们那个符箓阵,真能救得了萧山派?”
“快逃哇——”刚才还躲在诸雨泽身后的道士,乍见穷奇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便跑。
穷奇在怪吼声中越过诸雨泽头顶,举爪将一个道士拍得血肉横飞……,
诸雨泽只觉得身后红光乍现之间,一条血腥四溢舌头忽然舔向了自己的脖子……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隔空而至的掌力击中了诸雨泽左肩,虽然把她打得在侧向划出两丈,却脱离了穷奇的巨口。
回过神来的诸雨泽最后一眼看到的是跟穷奇厮杀在一起的小蔡——小蔡虽然救下了诸雨泽,却把推进了迷阵当中,与自己彻底断掉了联系。
在某种意义上也等于让她陷入了更大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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