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蔡这个名震秘衙的女捕快，头一次变得不知所措。眼中的迷茫让人怜惜。可惜的是，谢半鬼并没有看到这些。
冥轻雪叹息道：“这些不别人能教给你的，就算有人给了你一个建议，事到临头说不定有被你弄走样儿。就拿谢半鬼来说吧，胖子一再传音给他，让他哄你开心。可是他光知道给你送饭递水，最后被逼得没办法，索性推到了胖子身上。”
冥轻雪顿了顿道：“你能说谢半鬼不聪明么？你和他都是聪明绝顶的人。你能说谢半鬼不懂人情世故么？他能游走了，曹随心，赵所欲、凌玉耀，甚至水月镜这些人王当中，火中取栗，寻求自保。不谙世事的人，是做不到的。他只是在男女之间的事情欠缺应用的智力。这种木讷的人，可靠但是也可恶。”
小蔡低声道：“我是不是应该，表现的柔弱一些，或者笨一点……”
“那就成了矫揉造作。”冥轻雪失笑道：“在白玉京挥刀落人头的碟仙，会是一个柔弱的人么？在人才济济的仙府，独当一面，破案无数的小蔡，会忽然变成一个笨人么？相信我，你就不要那样做。那样做只能适得其反，谢半鬼的观察力超乎常人，你是不是在伪装他会看不出来么？”
“可是我……”小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冥轻雪语重心长的道：“如果谢半鬼看出你在故意装傻，他会怎么想？是你在有意疏远他，还是有了隔阂？他这种榆木脑袋的人，有时候会很敏感，而且喜欢钻牛角尖。如果真的让他误会了，解释起来反而更加麻烦。”
小蔡低着脑袋默然不语，显然是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
两个人等了半晌，见没有任何异样才慢慢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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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胖子懵了：“那魏婆子是不是疯了，弄这么劳什子东西，还藏得这么严实。”
李小新把马车赶下官道，在附近山区里找了一个隐秘的山洞藏了起来。
胖子理直气壮的道：“我不是看这东西结实么？再说了，这么大一丁点的坛子，就算装的全是黄金能有多沉。刚才咱们搬的时候，这东西怕是没有五百斤，也得有四百九十斤吧？估计这东西的分量全在坛子上了。”
谢半鬼不仅皱起了眉头：“他运这些东西做什么？”
谢半鬼连续打开了几个坛子，坛子装的不只是有头发，还有骨骼，血液、肌肉，如果把他们全都拼凑在一起，应该是一具完整的人体。
“那怎么行？”冥轻雪苦笑道：“算了，跟你说也没有用，前面有座大城，等我们进了城之后，姐姐帮你好好打扮一番，保证能把谢半鬼迷得神魂颠倒。”
谢半鬼用匕首把头发挑了起来，光滑如绸的头发立刻从他眼前滑到了腰间，发梢的末端还连着一块鲜亮的头皮，看上去就像是从少女头皮上刚刚剥落下来一样鲜活，甚至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兰香味。
坛子里除了一团梳理整齐的头发，并没有任何异样。
“多搬几个坛子进来，都打开看看。”
冥轻雪摇了摇头道：“妹妹，你穿过长裙么？抹过胭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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