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等他们差不多了,咱们再动手?”米丽娅问。
“哦!家有芳邻啊!”金玲玲阴阳怪气的说。她又仔细看了看秦雨诗,然后告诉对方:“庞劲东不是坏人,上次的事情是个误会,你可以放心当他的邻居!”
但是庞劲东更知道的是,如果没有杀死艾迪德,就算在预定时间到达了会合地点,m国的直升机会仍然毫不犹豫的把雇佣兵扔在这片沙漠。
“我觉得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庞劲东若有所思的说。
“那!”
“没……没有!”秦雨诗愣怔的摇了摇头,眼睛呆滞无光。
每当想到这些,庞劲东的眼前就会浮现出那些骨瘦如柴的孩子,和他们充满绝望神情的母亲。
在艾迪德派民兵差不多都离开后,敌对的武装人员躬身前行,最后成半圆形围住那栋小楼,而小楼四周的哨兵却一直都没有发现对方。
庞劲东无奈的点点头,说:“你还是进来坐坐吧!”
金玲玲胆子很大,再加上干刑警这一行,因此有足够的理由对此类事情不屑一顾。但是像秦雨诗这样性格柔弱的女孩子,却显然是不能接受的。
“你心疼啊?”金玲玲一挑蛾眉,不服气的问。
金玲玲说:“fbi又派了两个探员,明天早晨到国内,咱们两个还得接受调查!”
“哦……不用了!我这就走了!”金玲玲回绝了,同时试探性的问:“你自己住吗?”
当年的西方殖民者瓜分了非洲,二战结束后,他们撤走了,让非洲人独立。但是基于殖民者各自的统治范围而划分出来的国家,却把互有仇恨的许多民族和部族归属到一起,内战因此而产生。索马里就属于这样一种情况,矛盾极深的各部族拥兵自立,使整个国家处于分裂割据状态,谁也不服谁,谁也管不了谁,和平总是短暂的,只有战争才是常态。
庞劲东责怪说:“你总是想着跑!”
庞劲东此时之所以不急于动手,是因为发现了一件事情——一些穿着明显不同的武装人员,正借助天色的掩护,悄悄接近那栋小楼。
“对了,你住哪?”
“m国方面致电我国公安部门,声称这两个人是属于fbi其他部门的,只是进行一些例行询问,然后就和其他调查人员一起回国了!话说得很客气,一再希望我们能够配合!所以呢,咱们政府不好意思反驳,也就同意了!”
“是艾迪德派的对头吗?”米丽娅也发现了那些人,问庞劲东。
“好了,快说,你来是为了什么事?”
艾迪德派大概有二十余人左右,他们的对手大概有三四十人。在庞劲东看来,这两边的人都属于战争的外行。他们的勇气毫无疑问是惊人的,但却不懂得什么是战术。
“干嘛吓唬她啊!”庞劲东略带责备的说。
例如,这些人往往躬着身体,然后把枪高高举过头顶射击。似乎这样做可以降低自己负伤的几率,其实不然,因为只凭借感觉射击的情况下,基本不可能击中对手。而对手如果有足够的经验,就会从容绕过他的火力,接近他的身边发动攻击。
对庞劲东来说,索马里是一段漫长而又痛苦的回忆,对金玲玲讲述的那些,只是这段回忆的一小部分,准确的说是一个开始。
“会议结束了吗?”蒂姆用及其低微的声音问庞劲东。
听到这话,秦雨诗的脸“腾”的红了,庞劲东也感觉很不自在,急忙说:“她是我新搬来的邻居!”
当秦雨诗把自己家指给金玲玲看时,金玲玲随口说了一句:“哦,是业主自杀的那栋啊!怎么被你买来了吗?!”
送走了金玲玲,庞劲东回家打开了电脑,开始浏览起当天的新闻,很快就看到一条与索马里有关的,内容是当地的两支武装近期发生大规模交火。
“这些人应该也是来杀艾迪德的,如果他们能得手,我们就省事了!”
“杀死艾迪德是我们的任务,不能让别人替我们完成。还有……”庞劲东摇了摇头,缓缓说道:“第一、如果反对艾迪德的人没有得手,艾迪德派会立即加强戒备,到时候再下手就太难了;第二、这是艾迪德的地头,他的人马听到枪声后会立即来增援;第三、趁着现在混乱的局面发动进攻,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明白!”
蒂姆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另一派武装人员也要攻击吗!”
“如果你懂索马里语的话,我不反对你去和他们打个招呼,然后和他们联合。不过你得自己去,因为我不怀疑那些人会毫不犹豫的向我射击!”
蒂姆不出声了,庞劲东缓缓抬起了右手,下令:“帕克掩护,其余人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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