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金玲玲很是不屑,嘲弄庞劲东:“还敢说自己这不是大男子主义?”

“这和大男子主义没有任何关系,而是我的生活告诉我,说‘对不起’没有任何用处。”庞劲东沉默了半晌,然后缓缓说道:“我第一次拿起武器,当上一个所谓的雇佣兵,才十五岁。这个年纪对于我的同龄人来说,正是享受生活的时候,但我却不得不随时面对死亡的威胁。更重要的是,必须开始学习什么叫做责任。”

听到庞劲东讲述起过去,金玲玲的语气跟着沉重起来:“你的责任感,是建立在沉重的代价之上吧?”

“对。”庞劲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继续说:“我第一次守夜,因为太困睡着了。政府军在那晚偷袭了阵地,我们损失的很惨重。战斗结束后,我想对死去的战友们说声‘对不起’,但是他们再也听不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庞劲东的语气变得很伤感:“从那时起我就明白了,永远不要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或者不让自己犯错误,或者用自己的行动去弥补错误。”

“对这个错误,你是怎么弥补的?”

“政府军发动偷袭的那个营被我们端掉了。”

“对不起……”金玲玲叹了一口气,黯然说道:“虽然你认为我这三个字没有任何用,但是我还是要对你说,因为让你回想起了伤感的往事。”

庞劲东吩咐道:“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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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本着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的原则,陈磕巴藏身于一个老城区的破旧居民楼里,这个地方十分的繁华,而且楼下就是派出所。根据了解到的线索,与陈磕巴在一起的应该还有两个人,金玲玲第一时间就把资料全部发给了庞劲东。而庞劲东则熟读数遍,将对方的详细情况全部牢牢记在了心里。

一阵杂乱的碰撞声之后,三辆车纠缠到了一起。见警车一时半会开不出来,庞劲东立即换挡,又猛踩了几脚油门,以最快的速度把车驶离了现场。

“我会注意的,绝不给你找麻烦!”

陈磕巴看了看庞劲东,一动没动。

“上车!”庞劲东纵身从车上跳下,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以最快的速度发动了车子,冲几个来人撞了过去。

这个时候正是人们下班回家,周围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刚刚两声枪响本来已经引起注意,有许多人围到陈磕巴藏身地方的楼下,好奇的观看着,想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尽管他们也知道子弹是不长眼睛的。这时看到这辆疯狂的车子,人们立即四散奔逃开,妇女和儿童发出声嘶力竭的叫喊。

庞劲东马上认出,此人是陈磕巴的一个手下。看看左右无人,庞劲东立即从车上下来跟了过去,贴到了这个人的身后。

庞劲东叹了一口气,指着远处几个正匆匆走来的人又说:“看到了吧,那几个人全是便衣!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什么?”陈磕巴对这句话感到很惊讶,瞪大了双眼看着庞劲东。

庞劲东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顿觉脑后恶风不善。庞劲东急忙一侧身,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嚎叫,只见一把明晃晃的砍刀从身后劈来,几乎是紧贴着庞劲东的身体擦过,然后砍在了地板上。刀锋竟然没入了坚硬的复合地板,足见这一刀力道之大。

庞劲东感到小腹左侧火辣辣的疼痛起来,低头一看,发现已经血肉模糊了。庞劲东顾不得进一步查看伤势,从怀里拿出手枪,手臂绕过防盗门,对着枪声大致响起的地方,连开了三枪。

庞劲东看了看表,说:“还是有二十分钟,警方就要展开行动对你进行抓捕。但是刚才的枪声,可能已经让他们的行动提前了。”

听到这一声枪响,外面的人停住了脚步,吵吵嚷嚷的喊着什么。

“不管是不是……”庞劲东说着,一脚从地上踢起猎枪拿在手里,然后对着天板放了一枪。

“幸亏这车是刚买的,还没落牌子!”看了看塌陷的车顶,庞劲东又说:“不过需要修了,还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根据这车子现在的特征,警察肯定会找到修配厂去的!”

刚刚驱散了这几个人,伴随着骤然响起的警报声,一辆警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出来,向庞劲东追了过来。

陈磕巴咬了咬牙,打开窗户跳了下去,刚好落在车顶上。只听“砰”的一声,车顶凹下去一大块。

人有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这不取决于智商或反应速度。在可以预见的危险来临的情况下,绝大多数都会人基于这种本能,立即予以躲避。

庞劲东抬起右脚,凭借着直觉向陈磕巴的手腕踩去。只听“嘡”的一声,砍刀掉落地上,陈磕巴的持刀的手被庞劲东用力踩在脚下。紧接着,庞劲东把枪口顶在了陈磕巴的脑门上。

庞劲东紧跟着也跳了下来,脚跟刚落下,远远的就有人喊了起来:“抓住他们!”庞劲东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有几个人正成半月形向这里包围过来。

“那就敲门!”庞劲东的声音,开始变得严厉起来。

“谢谢!”庞劲东说罢,深沉的笑了。

看到庞劲东,这个人急忙要把枪拿起来。庞劲东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脚踢飞了猎枪,然后把枪托狠狠的砸在了这个人脖颈根部。这个人一声闷哼就昏了过去。

“你考虑的更周全,出门的人只要回来就必须敲门,事先约定了敲门的暗号,安全的情况下是一种敲法,有危险的情况下是另一种敲法。”

“你……”金玲玲默然片刻,然后叮嘱道:“一定要注意……”

“什么?”陈磕巴皱起眉头,奇怪的问。庞劲东说出的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既陌生,也无法理解。

庞劲东刚放倒了这个人,门也被打开了,但是既没有看到人,也没有人说话。庞劲东心中感到不妙,迅速闪身躲到门后。

陈磕巴歪着身子半跪在地上,手腕在庞劲东的鞋底和地板之间隐隐作痛。他恶狠狠的看着庞劲东,问:“你是混哪的?”

庞劲东回答:“血狮佣兵团。”

“幸亏准备好了!”庞劲东指着自己的车,告诉陈磕巴:“下面那辆车是我的,跳下去!”

对庞劲东这种疯狂冒险的做法,陈磕巴刚开始很不理解。他担心在这里留下几条人命的,会加重自己的罪名。但是慢慢的,他开始理解了,庞劲东的这种做法最正确不过。

庞劲东专往人多的地方开,脚几乎片刻不离油门。车子发出怒吼般的声音,速度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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