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更有技术含量的做法,例如让我们的老板下不来台!”“可是我们夜里真的很累!”这句语带双关的话引起了新兵们的兴趣,其中很多人的面孔浮现出淫笑,目光瞟向另外一些人。这些被众人目光扫到的人都有一些共同点,那就是身材较为矮小瘦弱,如果是白人的话,则一定是皮白柔嫩。
新兵们面面相觑:“他要干什么?带着我们裸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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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本来想要问一些刁钻的问题,但是当看到庞劲东凌厉的目光的时候,双腿一软,不由自主的换了一个问题:“往常我们都是七点半钟起床,为什么改到六点?”
一个黑人急忙问:“你想怎么做?哗变?”
一听到自己唯一的乐趣要被剥夺,又有人站出来:“报告!为什么要剥夺我们的权利?”
庞劲东注意到了这些,重重的咳嗽了一下,然后说:“这个问题本来我想今后再谈,可既然你今天已经提出来了,那么我就一次讲清楚!今后你们三更半夜的时候,如果自己和自己忙碌,只要不耽误第二天的训练,我就不管!但是如果你们是和别人忙碌,那么我就把他忙碌的那个部位割下来,在沙漠里晒成肉干再塞回到他的嘴里去!”
长跑不仅带来劳累和巨大的体力消耗,还让身体流淌出了大量的汗水。他们现在配发的只是普通的作训服,虽然耐磨,但是透气性很差。汗水挥发不出去,在衣服里越积越多,加重了闷热的感觉,渐渐的竟然让人感觉像是在洗桑拿一般,身体滑腻的像条鳝鱼。
庞劲东看着新兵们的疲惫不堪的样子,心里感到了些许愧疚,这并不是因为自己实施了高强度的训练,而是后勤和保障工作做得不到位。
这个人虽然有些慑于庞劲东,但是几句话却把庞劲东绕了进去。新兵们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目光全部集中到了这位长官的身上,等待庞劲东继续出丑。
“难道你忘记了,合同上已经标明了加入公司之后,将会有很艰苦的训练,要求我们必须在明确这一点并有足够的准备之后,才能签订合同!另外,顺便提醒你一下,如果决定走上法庭的话,你首先要自己准备足够的钱去聘请律师!当然你也可以申请法律援助,不过那些免费律师的水平,你就不要寄予太高的期望了!”埃瑞克乜斜了一眼说话的人,略带有些不屑地说:“此外你应该明白,能够建立雇佣兵性质的保安公司的人,都有很强硬的后台。我打听过,这家公司老板杰瑞.庞的后台,是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安德森。”
巴克利伴随着一阵阵的疼痛,声音忽高忽低的说:“民主党也有值得投票的候选人,很奇怪不是嘛?!可是安德森现在的呼声的确是最高的!如果没有他就好了!”他的家族全都是共和党人,所以才有这样的说法。
但是新兵们并不把这军靴当一回事,每一个人的靴子都是脏兮兮的。目前这并不艰苦的训练,竟然已经让很多人的靴子开线了。
一想到将来要过的地狱般生活,新兵们有些忍耐不住了,终于有一个人大着胆子喊道:“报告!”
这个问题引发了一阵低低的哄笑,庞劲东一本正经的回答:“如果你们不是夜里太过劳累的话,六点钟起床是很正常的!”
“他们的体质也不错,否则早就趴下了!”米丽娅唯恐庞劲东责怪这些新兵素质太差,进而迁怒于尼克失职,故而开始想办法为他们说好话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说!”
等到新兵们解散,米丽娅走到庞劲东身旁,说:“这些人进步很大!”
“因为他们当中很多人有过军旅生涯,所以对于这种生活接受的还是比较快的,只是对我的训练方式有些意见!可惜这些人都是狗杂种,如果是些优秀的士兵,接受的会更快一些!”
庞劲东也很累,精神状态却比他们好得多。庞劲东告诉新兵:“今天的五公里越野,大家表现得还算好,但是还需要进一步加强训练!今后每天早晨六点,准时吹起床号,二十分钟内起床洗漱完毕,然后进行五公里越野!什么时候完成就什么时候开早饭!一个星期后,开始进行负重越野训练!”顿了顿,庞劲东拖着长音,解释说:“也就是携带全部作战装备!”
“不……”埃瑞克缓缓的摇了摇头,冷笑着说:“你们当中也有当过兵的,应该知道所有军队对哗变都有严格的惩治措施!虽然我们现在是雇佣兵,但是如果哗变,我相信杰瑞.庞会毫不犹豫的把我们镇压下去!而且这还给了他一个很好的理由摆脱自己虐待士兵的责任,即便是在法庭上都将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
庞劲东不由得联想起国内的军人,在日常的时候只能穿着那种所谓的“解放鞋”。这种鞋虽然有个好名字,但绝对不会让人的双脚获得解放,几乎谈不上有任何舒适性,甚至对人的意志还是一种考验和磨练。穿着这种鞋站的时间长了,都会让脚底板痛苦不堪。
但正是穿着这种鞋的部队,可以用人组成大堤去抵抗洪水,而眼前的这帮吊儿郎当的新兵们显然是做不到的。
庞劲东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还得雇一个修鞋的!”
“啊?”米丽娅注意到了庞劲东目光的落点,担心庞劲东又去摸新兵的作战靴,急忙说:“让他们自己修就好了!”
“也对!每个人只发一双,坏了就自己想办法!实在没有想到,新兵竟然是这个样子!我在南美洲丛林训练新兵的时候,以为那是一帮混蛋,现在和这些新兵比起来,当初的新兵简直就是天使!”庞劲东叹了一口气,感慨的说:“我记得曾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生活就像是修破鞋,你永远不知道哪一双上面会有脚气。”
米丽娅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你的意思是说,哲学不能用来指导修鞋,但是修鞋却可以修出哲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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