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劲东并没有走开,而是站在门外点了一支烟,然后低低的声音自问:“真的会输吗?”
伴随着外面传来士兵们训练的口号声,庞劲东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庞劲东一支烟还没吸完,就听见唐韵在里面如同杀鸡一般喊了起来:“跌了!跌了!终于跌了!”
庞劲东近乎条件反射似的,立即推开门回到办公室里,只见唐韵手舞足蹈的喊着:“跌!继续跌!”
因为“跌”这个字与“爹”的发音相同,所以如果不是唐韵后面还跟了一句“继续”,庞劲东会以为她真的神经失常了。
这时的唐韵脸蛋红扑扑的,性感之中带上了一些可爱。庞劲东看了她一会,才把目光挪到电脑屏幕上。
股指在向上冲了一下之后,就突然掉头向下狂跌起来,速度之快如同从高处落下的苹果,一丝反弹的迹象都没有。如果牛顿当初炒股票而不是坐在苹果树下发呆,可能同样会发现万有引力。
转眼之间,庞劲东和唐韵的亏损就被全部弥补回来,而且开始出现巨额盈利。看着账面上不断增加的数字,唐韵简直心怒放,庞劲东则在轻松之后,感到了些许的悲哀。
骗子的手段很高明,表面上合理合法,唐传江曾尝试追回财产却失败了,高额的律师费掉了他仅存的一点钱。面对这种情况,空有一身武功的他束手无策,连工作都找不到,以致糊口都成问题。经过一番痛苦的自责、愧疚和怨天尤人之后,他流落在曼哈顿的街头,成为一个无家可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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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虽然刘弗懿的话是在赞扬别人,但是庞劲东看着他讨好的笑容,仍然觉得这是一副天生的汉奸相。
面包是刘弗懿从食堂拿来的,庞劲东日常很注意伙食的质量,不仅高薪聘请高水平的厨师,而且食物的用料也用上乘的。虽然这面包的确很好吃,但是也只有饿得肚皮贴脊梁的唐传江,才能对其产生如此之深厚的感情。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人是你带回来的!”庞劲东心里感到自己很冤,嘴上吩咐刘弗懿:“给他一些钱,让他走!人总是要靠自己的,我们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他?”庞劲东回头看了看这位苏察哈尔灿的传人,正在那里趁着没人注意,继续狼吞虎咽的吃面包。那副德行虽然可以成为衬托自己这朵鲜的最佳绿叶,但是领出去总是有些丢人的。
在父母双双过世之后,唐传江肩负起了武馆,本以为这辈子也就是当个武师了,却没有想到意外生变。他在一个朋友的怂恿下,参与了一次投资,但是这个朋友却是个骗子,他就此失去了全部财产,武馆作为抵押也被银行收走了。
真正打动庞劲东的,还是刘弗懿接下来的一句话:“作为一个华人漂泊在异国他乡,如果我们这些同胞不帮助他,难道还能指望鬼佬吗?”
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跌2%、标准普尔指数跌2.04%、纳斯达克指数跌2.15%,通过保证金的杠杆放大效应,庞劲东凑的一亿多和唐韵的一千万美元,不需要计算器也能够大致算出赚了多少。
“不!是个大活人!准确的说是个大男人!更准确的说是个男性乞丐!”
“你的意思是退而求其次,把目标放到新世纪金融?”
庞劲东又咳嗽了一声,低低的声音警告她们:“放尊重点!乞丐也是人!”
见庞劲东犹豫的样子,刘弗懿加强了攻势:“我对唐传江还是很了解的,大概和他自幼练武有关系,生性憨厚耿直,完全可以寄予高度信任。”
“怎么了?”庞劲东奇怪的看着两个大咧咧的女孩,大感还是唐韵有女人味。
庞劲东长叹一声:“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遭殃了!”
“你好!”庞劲东权当作没注意到对方的手掌有多么脏,手指甲里积下了多少泥垢,礼貌的和对方握了握手。
刘弗懿介绍到这里,唐传江立即说:“幸亏遇到刘弗懿……”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面包咽了一口口水。
庞劲东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你从哪捡来这么个活宝?”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是轻声咳嗽了一下。
原来这个乞丐叫唐传江,是刘弗懿的高中同学。两人关系还算可以,但也不是很密切的那种。等到刘弗懿进入西点军校之后,渐渐的就和唐传江失去联系了。
“是被遗弃的婴儿吗?”
“新世纪金融……”庞劲东低低的声音,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庞劲东还没等说话,身后传来一阵吱吱咯咯的笑声,回头一看才发现米丽娅、伊莎贝尔和追过来看热闹的唐韵,此时已经笑做一团了。米丽娅更是悄声揶揄:“原来西点军校还有行乞课程!是为了帮助士兵投降以后谋生吗?”
庞劲东会意的点点头,转身出了办公室,刘弗懿灰溜溜的跟在后面。
刘弗懿挠挠头,把问题复述了一遍反问庞劲东:“你打算怎么安置他?”
庞劲东白了一眼这个好奇宝宝,问刘弗懿:“你打算怎么安置他?”
“对!”
庞劲东看了看这根香蕉汉奸,本来欣慰于他还有些民族良知,但是转念一想,担心他又是为了成立伪军:“你把他带回来,一方面是为了帮他,另一方面也有其他原因的吧?”
“你就是妇人,没发现你有多么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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