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怔了一会,李沉木干笑两声,尴尬的回答说:“我是代表md华人来的!”
申包胥是春秋时楚国大夫,吴王用伍子胥计破楚之后,他赶赴秦国求秦哀公出兵救楚。所有人都沉默不言了。
他至少有一点与庞文澜相似,而且还要超出庞文澜,那就是极为重视长幼尊卑的次序。
庞劲东的这句话让庞天宠颇有同感:“大概是一种报应吧,奈温时代的排华,平潭李氏受到的损失是最大的!”
庞劲东侃侃而谈,将之前唐韵转达来的邀请也告诉了众人,并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与金玲玲的关系。
庞劲东看到眼前这一幕,悄声问庞天宠:“四爷爷认识这个人吗?”
尽管果敢人是华人的一部分,多年来却早已演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两个群体,双方之间并没有任何联系。
尤其是李沉木,此时更加尴尬了,刚才强挤出来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沈佩绂打趣的说:“他们不会是代表md政府来谴责我们的吧?!”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庞文澜看着庞劲东和庞天宠,微笑着对李沉木说:“我们都老了,未来的岁月属于这些年轻人!”
“怎么他好像认识我四爷爷!”
所谓知子莫若父,庞文澜注意到庞天宠的嘴唇在那蠕动,就知道庞天宠是对李沉木有所不满。
庞文澜看着庞劲东,缓缓的问:“你回z国见金振宇,可能会发生各种情况,你做过通盘的考虑吗?”
庞劲东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申包胥!”
从内心而言,庞天宠对李沉木也是有所不屑的,便索性借机对李沉木发难:“李先生不在仰光享受和平安定的大好局面,千里迢迢跑到战火连天的长箐山有何贵干啊?”
李沉木想起当年的一些事很有些对不起庞文澜,因此不顾众人的反对,执意要求自己亲自带队。
很幸运的是,沈佩绂的这个玩笑并没有成真,md华人来这里的原因,是果敢共和军与md政府军的激战,终于唤醒了他们内心中的热血。
在一群青年人的簇拥之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步履蹒跚的走进了会议室,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庞文澜的手,激动地说:“庞将军,你做的太好了!”
庞劲东这一次仍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话题转到了沈佩绂身上:“在前些天最危急的时候,堂哥决定前往第四特区求援,就是保定了必死的决心!很幸运的是,他没有成行!但是现在轮到我了…….”庞劲东说到这里的时候,乜斜了一眼林继文和蒋耀隆:“我不能让人看扁了我们的家族和果敢共和军!”
果敢地区之外的md华人根本不关心果敢人,而果敢人也从来不把华人看做自己的同胞。
庞文澜闭上了双眼,似乎是为了阻止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片刻之后才缓缓睁开,沉声问道:“你要做秦庭之哭?”
只要是头脑还能正常思考的人都能够听出来,庞文澜的这句话表面是在道歉,实际上是在狠狠的挖苦李沉木。
如果考虑到其他华人有许多已经彻底被同化,果敢人甚至对他们还是有些不屑和蔑视的。
因此当庞劲东做出这个表态的时候,即便是沈佩绂的心里都涌起了一种酸楚。
两个人聊着,声音无意间高了起来,引起了庞文澜和李沉木的注意。
在李沉木看来,这个屋子里面的所有人当中,只有庞文澜一个有资格和他促膝而谈,其余晚辈只有站着的份。
比较有趣的一件事情是,庞劲东对金玲玲的爷爷不了解,但是庞文澜却有所耳闻:“这个金振宇将军曾经打过对越战争,目前z国军队高层中,他是为数不多曾有过真正战争经验的将领之一。前些日子,他被授予上将军衔,同时晋升中央军委副主席。而且现在z国军中的很多主干将领,都是他一手培养提拔起来的。所以无论从实权还是从人脉来讲,他目前在z国军中的影响力,可以说仅次于兼任中央军委主席的国家主席。”
李沉木因为毕竟年逾耄耋,所以心胸城府都要宽广许多,很快就将不快抛到脑后,苦笑着对庞文澜说:“看来当年的一些事情,庞将军还是耿耿于怀啊!”
庞文澜的这段话说明,虽然他不认同北方的政治体制,但对北方的事情,如政府高层变动,却一直暗中关注。
庞文澜这一个“各为其主”,等同于将果敢人和华人彻底割裂开来,而且将华人彻底推向md政府一方。
这样一来,不仅在场的华人代表,就连果敢共和军方面也有些不自在。
尽管果敢人与华人在多年以来的确处于一种分裂状态,可把这个事实明言出来,毕竟让人很尴尬。
庞文澜立即就意识到自己语失了,尽管当年留下一些不快,但现在既然需要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庞文澜也就决意不再去计较。
于是,庞文澜对自己刚才的话做出了解释:“我们只是一帮国军的残兵败将,李先生可是北方政权的红人啊!”
虽然庞文澜的这句话仍旧很不客气,却认同了双方属于同一民族,现场的气氛因之缓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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