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离开庞劲东,坐正身体,提高了声音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能听到:“我认为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凶手另有其人!这也就是说,陈梓风并非真正的凶手,却被栽赃嫁祸,而真正的凶手与赖海雄是串通一气的!”
庞劲东的心中顿时一动,突然认为唐韵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对于这些可能引起重大影响的事件,真相不可能摆在明面上。
之所以兜这么一个圈子,而不是由陈梓阳直接拿过这些股份,既是为了给庞劲东介入陈氏集团提供借口,也是出于陈梓阳的一种可笑心理。
“我担心吓破他的胆子!”唐韵在庞劲东的面前,再不需要掩饰对陈梓阳的蔑视:“他要是披上一身白毛,再得个红眼病,活脱脱就是一只大白兔!”
庞劲东固执的拒绝道:“我参与进来是没有私心的……”
“啊?”听到唐韵的这句话,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不过,庞劲东不知道的是,这句话原本版权属于福尔摩斯,被唐韵拿过去进行了改编。
两个女孩都对庞劲东与唐韵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表示不满,只不过互相间也有一些差别,庞无双是怨毒,而陈冰晗则包含了浓浓的醋意。
看着庞无双最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唐韵突然收起娇媚的样子,关切的问:“现在有多少人知道陈梓阳在你这里?”
“你们家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陈梓云,另一个是陈明骏。我先说陈明骏吧,我听说过这个人称陈公子的纨绔子弟,要说在风流场上当个急先锋倒还够格,这样周密的计划恐怕不是他的脑袋能够想出来的;再说陈梓云,陈梓阳先生刚住到博爱医院,他就知道了。如果他是元凶,恐怕一早就动手了,而且也不会派那么多人软禁陈梓阳先生,更没有必要费尽心机绑架陈冰晗。”
“哦!”庞劲东近乎是机械的点了点头,只是说不清楚究竟是因为发自内心想答应唐韵,还是仅仅为了不让庞无双和陈冰晗继续误会而勉强敷衍。
唐韵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对!”
唐韵告诉庞劲东:“今晚十二点来我的房间!”
这个问题是庞劲东回答的:“任其自生自灭!”庞劲东想再抽一支烟,却发现烟盒空了。
看着陈梓阳离开后,庞劲东指了指庞无双,吩咐道:“无双,你也去学习吧!”
“我知道庞先生配得上这种信任,但是现在是我主动想让你成为陈氏集团的股东!”
“从陈梓阳先生遭到第一次谋杀开始,大家都直觉的断定陈梓风就是凶手,所依据的无外乎两点,首先是以陈梓阳先生的为人很难结下什么仇家;其次则是陈梓风有前科。”唐韵知道自己的话会遭到质疑,只是嫣然一笑:“你们好好想一想,难道仅凭这两点却再没有其他证据,就可以断定陈梓风是凶手?”
“难道你还想把他救出来?”庞劲东拿过唐韵的摩尔,点上一支刚吸了一口,觉得烟味太淡又掐灭了,接着冷笑着对陈梓阳说:“就算他现在还不是凶手,有了机会也肯定会去当凶手!”
“我们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不过家里如果已经被监视,元凶自然就会知道!”庞劲东答罢,若有所思的问:“你是想让陈梓阳再转移到其他地方?”
“对。”
“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睡就睡!”唐韵虽然是在回答陈梓阳,目光却始终落在庞劲东的身上。
其实这个可能性还算是浅显的,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想到,只不过都自动忽略了,因为几乎没有任何证据支持。
陈梓阳此时也有些认同唐韵的观点了,进而问道:“你认为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为了复习一遍,子曾经曰过:‘温故而知新’。”庞劲东挥了挥手,不容置疑的说:“快点去吧!”
“哦!”庞无双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磨磨蹭蹭的向房间走去,一步三回头。
“现在还不知道!”唐韵从茶几上拿起一盒摩尔,优雅的给自己点了一支,轻轻的吸了一口,接着说:“或许有人可以利用陈梓阳的死为自己谋取利益,或许虽然是外人却同样可以谋夺陈氏家族的权利!总之一句话,我们没有找到原因,不代表这个原因就不存在!”
陈梓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让我恢复日常生活,把幕后真正的凶手钓出来?”
“啊?”庞无双愁眉苦脸的问:“为啥啊?”
“还有谁可能是受益者?”陈梓阳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当然是我们家的那些人了!”
庞劲东点点头,随口问了一句:“你刚才为什么不当着陈梓阳的面说这些呢?”
“这……不太好吧……”尽管不愿意自己的弟弟受委屈,但是语气比起从前,变得有些犹豫了。
“我过去所经过和见过的事情,让我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唐韵对着庞劲东吐出了一个烟圈,透过淡蓝色的烟雾深邃的看着庞劲东,同时缓缓地说:“面对一件难以琢磨的事情,在所有的可能性当中,除去那些合理的可能性,剩下的不合理的可能性往往就是事情的真相。”
庞劲东笑了起来:“别这样说人家!”
“不对!”唐韵摇了摇头,继续嘲弄道:“兔子急了还能蹬鹰呢,他恐怕连兔子都不如!”
“呵呵!”庞劲东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好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去忙了!”唐韵站起身来,用极低的声音嘱咐庞劲东:“别忘了,今天晚上十二点,我在房里等你!”
唐韵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到了晚上的时候,大家一起简单吃了点晚饭,庞劲东到书房又处理了一点公务,转眼就到了晚上十二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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