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笃定金振宇会夺回权力?”
“我知道……”赵将军微微闭上了眼睛,沉重的说了一句。
“对!”唐韵用力点点头,十分肯定的说:“仅从得势便猖狂这一点来看,赵将军无法太长时间控制住局势!而且他有一些为人诟病的往事,在其他很多方面也不如金振宇!”
赵将军快步走了过去,高声问这个中年妇女:“喂!你家里有电话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处民居的房门被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拎着很多湿衣服,看起来是要找地方晾晒起来。
“哎呦!你说我这话什么意思!”中年妇女双手掐腰,拿出农村妇女骂人时常用的架势,反诘道:“难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老人冷笑一声,问:“当年,四十四军,是你的队伍吧?”
他现在急需找一部电话,然后和中央保卫部门取得联系,但是这条小巷里只有民居,没有一处能提供公用电话的商服场所。
赵将军揉着自己的手掌,不断的喘着粗气:“老人家……您……说些什么啊……”
这是一个年逾八旬的老人,穿着一身老旧的绿军装,颤颤微微的站在那里。这个老人刚才正在和人下棋,听到赵将军自报家门,才拄着手杖走过来。
当赵将军看到这几个老人的时候,心境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平静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激动。
尽管赵将军的很多做法在其他人看来是昏聩的,但是他自己却认为是在维护国家利益。
赵将军硬挤出一丝笑容:“老人家,您开什么玩笑!”
那个晾衣服的中年妇女急忙跑过来,抓住老人的手杖规劝道:“张大爷,算了,犯不上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老人家,我……是执行命令!”赵将军说着,竟然感到一阵阵眩晕,额头渗出了一排排的汗珠。
数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但是从颜色可以看出,伤疤的形成时间是不一样的,有的伤疤上面还摞着别的伤疤。
“和你有什么可说的!”穿绿军装的那个老人拍了拍胸脯,挺直了腰板:“要开枪,先冲我来,我岁数大了,也早就活够了!”
小巷的一处坐着几个老人,正在那里一边品着茶,一边下着棋,在寂静的闲适当中享受着人生的夕阳。
“我是赵炳南!”
赵将军揉着自己的肩膀,愠怒的质问道:“你要干什么?”
更加重要的是,这不是一张常见的复员证,而是一张老红军才会持有的。
赵将军听到这句话,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磕磕巴巴的回答道:“是……是啊……”
“赵将军,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易将军将赵将军迎进家里,抬起头看了看时钟,发现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
易将军不太自然的笑了笑:“那就好……”
易将军随口说了一句:“要和你学习啊!”
但是他却没有意识到,这些人的称赞是出于利益需要,并非是发自内心。
易将军愣住了,片刻之后才问道:“你什么意思?”
此时他说出自己的名字,也是出于这种习惯的下意识举动,话音落地之后才意识到,对方未必认识自己是何许人也。
唐韵得意的笑了起来:“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这个我知道……”廖承豪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了下去:“金振宇在军内有着非常广泛的根基和强大的影响力!”
“算了,咱们该干啥还干啥,犯不上和这种人生气!”中年妇女不断的挥手,示意老人们散去。
在一刹那间,赵将军甚至很羡慕这几个老人,希望自己也能够像他们那样生活,远离尘世的争斗和喧嚣。
“这种人?”赵将军眉头拧在一起,很不满的问中年妇女:“你这话什么意思?”
即便是庞劲东此时在场,也要对这些伤疤感到惊叹。
“这些暴徒,我一定要全部法办!”赵将军恨恨的想着,在小巷里面四处扫视起来。
“是啊,很多工作要处理……”赵将军说着,伸了一个懒腰:“要不是你来了,我都不知道几点了!”
(……)
赵将军无力的摆摆手:“没什么……”
庞劲东当时看了看金头虎,却没有说些什么,因为金头虎不会理解,赵将军对自己身份的标榜,实际上也是潜意识中的荣誉感在作怪。
“在我小时候,县城有一次举办英模报告会,我父亲带着我走了十里山路去听……”赵将军说到这里,目光变得前所未有深邃,完全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那次作报告的,是四个战斗英雄!他们在台上说着,台下不断的鼓掌!我当时那个羡慕啊,心想自己要是有一天能坐到那个台上,也能够这样被人们尊重,该有多好啊……”
“于是你就当了兵?”
“是啊……”赵将军又一次笑了起来,而这一次的笑容给人感觉很是凄然。
默然了很长时间,赵将军突然接着说了这么一句:“我当了这么多年兵,虽然最后干到的位置足够高,但是却没打过一次仗……唯一的一次,枪口对准的,却是自己本应该保卫的……”
易将军豁然站起,紧张的问:“老赵,你到底怎么了,胡说些什么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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