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还是用的老式木格样子,贴窗纸的那种。此时窗户纸明显旧了很多,甚至有两个窟窿,若是风一吹,便能听到哗啦啦作响的。西边窗户下是一个瓦罐,里面装满了水,旁边还放着一些青草。
“看来是没回来,看羊都不在的。”小懒父亲说道。屋里的光线明显比外面暗了许多,两个人适应了好几分钟,才能逐渐看清里面的东西。中间这屋是所谓的堂屋,一边一个灶台,北方的屋子都相差无几。
告别老大他们,小懒父亲和钟山又朝着村子另一个方向走去。
"是啊,天气一暖和就这样,我们天气暖和的时候干活晚了回家,经常看到他和那几只羊挤在一起睡觉。”张老大也回答道。
“他家住哪里?咱们去找找他吧。”钟山说。
钟山听到这里,忽然问道:“你说这李光棍子经常在外面过夜不回家?"
屋里并无人回话。
“有人吗?”小懒父亲喊道。
钟山看了看他,没有说话,而是径直朝屋里走去,边走边想:他家被人家欺负,其实他又何尝不是瞧不起比自己更差的人呢?这个村道德沦丧,实在是悲哀。不过能生出小懒那样漂亮,还算纯洁的姑娘,也算是小懒父亲的福气了。不过,小懒父亲虽然并不是多么高尚的人,但是孝顺,没什么坏心,这个标准在村里估计已可以算到好人的行列里面了。
“这么说,他昨晚是不是也可能没有回去呢?”钟山忽然问道。
随着年龄增大,这李光棍子也不愿意在家里呆着了,每天牵着羊到处溜达,有时候晚了干脆连家都不回,直接和那几只羊挤一起,凑合一晚。因此整日弄得一身羊骚味,更没人愿意往他跟前凑合。
想必这就是李光棍用来给羊饮水用的了。
“他家家徒四壁,什么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小懒父亲说道。
灶台用土搭建而成,西边这个有锅,东边那个则是空空的,露着黑黑的灶膛。墙角有个半米高的水缸,上面无盖,怕是房顶若是有蛇鼠蚰蜒蝎子一类,定可能失足落到这水缸里过。
东西两个卧室都没有门,都只是一个框子,西边的用个草帘子挂起来挡着,东边则是什么都没有。
钟山率先往东屋里看去,发现屋里只有一具土炕,炕上铺着一个落满灰尘的席子。炕边还有一个漆黑的木箱子。老年间女人出嫁,嫁妆往往是用这样的箱子装着,本不是黑色,是红色。但是以前的漆,防腐能力虽然强,但是颜色稳定性却差,时间一长,红色便逐渐变成了黑色。
木箱子口打开着,里面空空,落了厚厚一层灰尘。
钟山说道:“这拾掇下毕竟能用,他懒到家都不收拾?”
小懒父亲只是呵呵一笑。
两个人又开始来到西屋,钟山轻轻地掀开了草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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