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钟山将这三个东西统统拿了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钟山抬头看了看对面马三眼的屋子。他屋里的灯已熄灭,此时整个院子里陷入一片静谧当中,偶然能听到院子里那只黑狗嗓子里发出的咕噜声,似乎也在说着梦话。
这个声音很熟悉,钟山努力地辨认着这个声音到底是谁。
果然,钟山耳畔那声音消失了,此时的他终于睁开了眼,他抹了抹刚才急出来的汗,见天色已大亮,便起身看了看,却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在当铺里,屋里的炕上正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
钟山想着,既已如此,索性不要再隐瞒,还不如直接地说好,不然他问起来,自己该怎么回答,岂不是很尴尬?
马三眼显示将小册子拿起,翻开,那两个铅笔写的号码赫然于眼前。马三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指着另一个号码说道:“划了吧,他已死了。”
钟山心里暗自琢磨,这男人一定不是父亲,他对自己父亲的背景再熟悉不过。可是还能有谁会坐在自己家的炕上呢。钟山并不害怕,问道:“你是谁?”钟山边问边朝那个身影走去。
“钟山哥,钟山哥……”那个声音又响起,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地图还是夹在那本小册子里面。
马三眼摇了摇头,很是惋惜地说道:“被斗死的,前几年的事儿。咱们几家家道可以说在以前都比较殷实,你家是当铺,我这是古董,他家则是良田千顷,可以说是个实足的地主,也正是因为这,前几年才批斗致死。”
渐渐的,钟山入眠了。
那个背景开始并没有理钟山,待他快走到炕前的时候,忽然转了头。
钟山只好作罢。
“姓辛。家里和你家都一样,只有一个独子。他死了后,媳妇也上吊自杀了,而独子则不知去向,据说被杀了,我曾经还托人打探过,但是一直没有消息。”马三眼说道。
那个男人仍然不说话,一直盯着钟山良久。
钟山只得将嗓门压低,问道:“你是谁呀?”
忽然浆糊从外面屋里挑帘进来,喊着钟叔。钟山并没有理他,而是继续看那老者,浆糊便使劲摇晃自己的肩膀,自己有些不耐烦地对浆糊骂道:“喊什么喊,滚出去!”
浆糊在一旁打着呵欠问道:“钟叔,你怎么了?”
钟山感觉此时浆糊的声音才是最真切的,忽然意识到自己还闭着眼。连忙将眼睛睁开,才发现自己躺在屋里的床上,身旁另一张床上坐着睡眼惺忪的浆糊。
原来做了一个梦,还是梦中梦。钟山此时才舒了一口气,连忙用手使劲在脸上搓了搓,然后朝外面看去。此时天色已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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