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说道:“你车上可有绳子?”
冯国辉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肌肉一直哆嗦,声音里带着哭腔。刚才一直在寻找,因为还没有见到孩子,不知道孩子的下落,所以心里还存有一丝丝侥幸,想着孩子可能活着,而且那个把孩子带走的人没有理由害死自己的孩子,毕竟自己和别人一向是无冤无仇。可是此时听钟山这么一说,心里那一丝希望正快速散去,换之无比悲痛和绝望涌上心头。
浆糊哪里能看出这些,在一旁小声嘀咕道:“还担心砸到孩子?”
马龙飞听到后,心里很是纠结,想去,可是又怕丢了面子,不想去,可是自己这边的确没有头绪。此时冯国辉兄弟早已顾不得马龙飞先行朝钟山跑去。马龙飞见身边没了人,便想着顺手推舟算了,反正是你们喊我的。
“拴到腰上下河。”钟山斩钉截铁地说。
马龙飞此时却并不十分相信。因为他从这河里什么都看不到,刚才投了一块石头下去,也是任何发现都没有。此时见钟山执意下河,心里便开始嘀咕:这钟山若是下去什么也没发现,可就从气势上输给我了,到时候冯家兄弟可就信我不信他了。
冯国辉眼睛呆呆地看着水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精神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此间,马龙飞看了看钟山,片刻之后说道:“你真认为这里面有东西?孩子就在里面?”
到了钟山身边,钟山对马龙飞说道:“孩子可能在这下面。”
“我们现在除了下河,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钟山问。
马龙飞连忙摆手,“这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我爸,马三爷。”
马龙飞摇了摇头。这河水冰凉的,下去还不知道孩子在哪里?下面有什么危险也不知道。
冯国强知道孩子已是九死一生,或者说已死了。因为这孩子毕竟是自己的侄子,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钟山得知之后,在车上便和冯国强暗示了。而这冯国强也不是愚钝之人,自然能听出弦外之音,知道自己的侄子已是凶多吉少了。所以刚才和钟山他们努力寻找,心里想的也不过是尽快找到孩子的尸体罢了。所以短暂的难过之后,此时倒闭哥哥坚强了许多。
“我车上有。”冯国强说道,“我们单位的吉普车上随时都带着,我这就去取。”冯国强说着,将哥哥扶着坐下,身后倚靠着一棵柳树,自己便朝车那跑去。
冯国强将绳子拿了过来。钟山结果绳子,一头拴在后面的树上,然后便将外面的衣服脱掉,光着身子将绳子系在腰间。
浆糊本想替钟山下水,被钟山拦住。这水按说并不是很深,但毕竟不知里面有什么,考虑到安全,钟山还是决定自己下去。
此时虽是阳春三月,下午比较暖和的时候,但是这水却依旧是冰凉刺骨,尤其那春风,穿着衣服是暖风,脱了衣服后便顿时变成了凉风,钟山的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钟山在原地跳了跳,然后舒展了一下四肢,便拽着绳子慢慢朝河里走去。当他的身体接触到水面的时候,他浑身立马打了一个冷战。
浆糊也一旁紧张地盯着钟山,见钟山打了一个冷战,自己竟也浑身一哆嗦。然后不由自主地喊道:“钟叔,你可要小心。"
钟山看了看浆糊等人,点点头,然后一咬牙,整个身体顿时浸入水里,此时只留着一个头在外面。大家看着钟山那痛苦的表情,不由得将心又往上提了提,此时的马龙飞也逐渐对钟山开始刮目相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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