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连忙披上衣服,趿拉着鞋子走出屋子。冯国强这么早过来,想必是关于孩子的事儿。浆糊自言自语道:“这也不让我摸,那也不让我碰,这分明是对我不放心啊。早知道还不如去大街上溜达去呢。现在连那黑狗都不理我,真是太无赖了……这破缸不就是凉些吗?还不让我。我碰了不照样很安全?”

浆糊说着,手便在那缸上摸了摸。

此时此刻,浆糊微微鼾声在一旁响着,钟山已习惯那如雷般的呼噜,此时乍听不到,反而感觉很是别扭。从窗外看去,月亮已是挂在西天,此时已是后半夜,不知过了多久,钟山才渐渐睡着。

见摸了很多次,自己仍旧安然无恙,浆糊便又说道:“我就说嘛,昨天摸都没问题,今天还能出什么事?”

此时,马龙飞和浆糊也各自起床,纷纷走出屋子。几个人简单洗漱完毕,又纷纷吃了点儿东西,便让浆糊在家看家,马龙飞和钟山、马三眼三个人骑着侉子朝运河驶去。

“我就是碰了,怎么了?”浆糊嘴里念叨着,手一伸一缩,在巨缸之上摸来摸去。

当钟山他们离开了很大一会儿之后,浆糊的无聊开始爆棚。他知道看家是什么意思,那便是不能离开家门。而自己在这院子里,实在是无聊透顶。本想去逗逗那黑犬,结果人家只顾自己闷头睡觉,全然无视浆糊一会儿摸头,一会儿拽耳。

浆糊心里正好是不愿意跟他们再去的。原本以为坐侉子是多么爽的一件事,结果昨天差一点儿把自己的屁股颠成几瓣,心道原来坐这侉子是冒着屁股被颠烂的风险的,便再也不想坐那。

马三眼和冯国强各自点了点头。

“问问孩子的事儿。这样,待会儿你们洗漱吃点儿东西,带我去那个地方看看。”马三眼说道。

钟山看着冯国辉出了院子,然后走到马三眼身边,问道:“三伯,他是想……?”

“好,一旦事情有进展,我一定会通知你们的。”马三眼答应着。

钟山本想起身,刚刚半坐,犹豫了一下便又躺下了。他将被子重新拉到胸前,眼睛盯着暗暗的天板,院子里时不时响起那黑犬低低的吼声,似是那黑犬在做恶梦一般。

冯国辉便告辞,出了院子。

浆糊脑子突然一动,不妨把那孩子弄出来吧。虽然他们一再提醒自己不要碰,可是想到半夜时候,自己玩得不亦乐乎,不照样很安全吗?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缸盖子拿掉,将那孩子从里面搬了出来。

此时这孩子身上依旧冰凉,似是冰窖里刚出来的一般。刚一出来,和外面的温度相差许多,早晨的一些水汽凝结在孩子的身上,瞬间蒙了一层白霜。

浆糊看着眼前这雪人一般的小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余,浆糊便开始琢磨着如何让这孩子陪自己玩。想到在家的时候,一到冬天,窗户上便会结了一成厚厚的冰,用手可以在上面作画。

想到这里,浆糊便转到了孩子的后面,伸出手指在上面很快画了一个王八,看着自己的杰作,浆糊又是哈哈大笑一番。

此时太阳刚要升起,天色还不是特别亮。孩子蒙着白霜的身体里透着的那幽幽蓝色依旧清晰可见。画的那个王八此时又被白霜渐渐蒙住,浆糊便琢磨着再画个什么东西。见那蓝色符文显现,手指便不由自主地沿着那符文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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