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经过血与火的考验,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才算得上精锐。我麾下大军,真正经历过战争的,只有一半不到人,剩下的一大部分,都是挑选而来的新兵。老兵呢,沉浸在往日的辉煌里,新兵呢,就是盲目的骄傲,这样的军队如何称得上精锐?”陈耀天顿了顿,道:“须得让他们吃些苦头,明白真理才好。”
荀攸长舒了一口气,道:“在下早就看出其中弊病,可惜没有办法改变。不过主公,这可是征战沙场,他们都是主公的心血,如果伤亡太大。。。”
“无妨!”陈耀天手一挥,道:“黄巾不过一群拿起棍棒的农夫,没有什么战斗力。这次对文丑来说,虽然有可能会遇到挫折,但绝对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历练?”
“对,历练!我希望麾下将领皆能独当一面,而不是成为万人能敌的莽夫。”
……
文丑率兵出发,不出几日,二十多万黄巾军便在张宝的率领下,已经攻破中山国首府,卢奴。
张宝狞笑着,一刀砍下中山国君的头颅,一口浓痰吐在仍旧抽搐着的尸体上,仰天大笑。
文丑抬头观望一片枯败的景象,嘴里哈出一口白气。此时正值二月中旬,春寒料峭,北地仍旧寒冬腊月,气温着实有些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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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猛攻望都的黄巾贼忽然感到大地震颤,而且越来越剧烈,响声越来越大,不由得放缓了攻城速度,一个个都回过头来,惊诧莫名。
周将军将大刀狠狠的插在地面,大吼道:“是爷们的,都给我站好,拿起刀枪,与我前去阻拦施暴,救援百姓!”
“喏!”
好几个黄巾渠帅站起身来,喝骂着就要扑上去。
不论是黄巾还是守城汉军,看着那不断接近,犹如浪涛一般的黑色潮水,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
张宝舔了舔嘴唇,露出森森白牙。
不知是谁喝出声来,所有的守城将士俱都伸长了脖子,眺望起来,眼中全是激动。
“打雷了!”
周仓被人拖下去,挨了八十脊杖,却没有哼一声。之后便沦为黄巾小兵,充作炮灰。
近了,近了!
“什么声音!”
周仓拳头一握,凶悍的气势勃然喷发。诸渠帅连忙止住身形,不敢前进一步。周仓的凶名,在张宝麾下可是赫赫有名。这小子力大无穷,又向来喜欢打架斗殴,这些个黄巾渠帅,哪一个能干过他?哪一个又没被他揍过?
那大汉闻言,气的暴跳如雷,大喝道:“兀那文丑,有胆与我管亥较量一番,逞口舌之利,不算好汉!”
周围黄巾军抬头一看,正是那质问张宝的大汉。
“黑甲骑兵!”
黄巾主将也惊疑不已,为防意外,连忙鸣金收兵,将所有的黄巾军都聚集起来,不敢妄动。
“本将乃幽州刺史、镇北将军麾下大将文丑,尔等乱民还不快快放下兵器,跪地投降!”
“斥候可有消息来报?”
抬起头看了眼正在狂笑的张宝,这人提起手中大刀,冲进了蜂拥的黄巾军。
…………
一名黄巾军一枪就把老人捅了个对穿。
“援军,一定是援军!”
那人咬了咬牙,毅然道:“当初天公将军带领大家起义,说要解救百姓,可是将军,您放纵士兵,烧杀掠抢,与山贼土匪又有何异?怎能算得上仁义之师?”
“叮叮叮。。。”
“禀将军,此地乃是中山国蒲阴县境内。距离西边唐县、望都二县都只有不到八十里,距离卢奴有一百二十里。”
黄巾军中走出一员骑着黄骠马的壮汉。此人面目平凡,一双迥异的眼睛,配合着短短的胡须和胸膛裸露的胸毛,给人一种彪悍的感觉。
“同僚?!”周仓面无表情:“他们是畜生!”
狂笑永远凝固在那黄巾军的脸上,一颗斗大的头颅冲天而起!
一名老人看着正被几个黄巾军拖走的女儿,跪地大哭,声音之凄婉,之哀怨,之怨恨,倾三江之水也洗脱不尽!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苍天呐!请你降下雷霆,将这些畜生送进地狱吧!”
“你们。。。你们简直是禽兽!禽兽不如!”
“你……”
。。。
“去死吧,老家伙!”
“一万多人?”
“戒备!戒备!”
“回将军,斥候刚刚飞鹰传书,言道黄巾军张宝一部刚刚攻破卢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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