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棋牌室回来了?”郁绍庭问她。

“……”白筱放下碗,作为女人,这句话有点打击人。她喊白筱老板娘,老板,自然是雇佣她的郁绍庭。

“这个……还真巧。”一位太太呵呵笑了两声。

白沁莉浓妆艳抹地,穿得很凉爽,白筱拧了拧眉心,不准备跟她打招呼,正要绕路走——

你说,好好的气氛,你提什么死人,你难道没看出来,人家郁老太太很喜欢这个新儿媳妇吗?!

白筱倒不是惧她,而是怕像膏/药一样被黏上。白秋华夫妇不止一次去裴家打秋风,她不想这种情况发生在郁家,郁家的门第比裴家高,到时候白秋华夫妇去军区大院一闹腾,以后,她都没脸再去见郁家人。

白筱没忘记郁绍庭那天在车上的话,他说,如果她有意向,完全可以出国后报考当地大学。

况且现在,她不是得到了吗?

见白筱态度不友善,白沁莉呵呵道:“表姐,你放心,我现在是说什么也不敢招惹你呀。”

在得知郁绍庭不管怎样一定要娶白筱的消息后,徐蓁宁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试图给郁绍庭打电话,但他不接,她想去丰城找他,但夏澜不允许,她所有的情绪得不到宣泄,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

郁绍庭推门进来,环顾了一圈,没看到白筱的人影,“你们老板娘呢?”

白筱惊魂未定地撂下衣服,却因为镜子里那道目光而窘红了脸:“你怎么不敲门?”

她忆起,那一年,她陪梁惠珍去给徐淑媛跟郁绍庭合八字,她看到那个算命瞎子从洗手间出来差点跌倒,好心地扶了他一把,瞎子离开前,对她说了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只是白筱没想到会在麻将场上遇到裴母,两人迎面对上时,均是一愣,随即尴尬地别开头。

在惊动书房里的徐敬衍之前,夏澜上前,对保姆说:“你去歇了吧,我来照顾她。”

可她就是喜欢他,就是想在他的身边,一辈子!

饭后,几位太太就说要去搓麻将,作为儿媳妇的白筱自然作陪。

白筱中途去了洗手间,出来时,又跟来上厕所的裴母给碰上了。

让司机先回去,白筱自己去逛了商场,结果,偶遇了白沁莉。

“唉,家世要是再好点就完美了。”有位太太误以为郁老太太心有遗憾,自认为好心地搭腔:“以前淑媛可是徐家的长女啊,陪着您一块儿来打麻将,简直一仙儿,我那儿媳妇回家,没少模仿淑媛……”

郁绍庭会意,让她做自己的事,而他,上了楼,踩到楼梯时,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夏澜缓缓收紧双手,脸上的神情变得固执,白宁萱,当年是你三心二意,不配站在他身边,不能怪我……

白筱上楼,脱了外套挂在小居室的衣架上,再下来问小赵:“前天预定的茶到了吗?”

昨晚上他明明是睡在主卧室的,可是早上醒过来,发现居然在自己的床上,这两人,一定瞒着自己又干了什么!

待包厢门一合上,麻将桌上几位太太,就跟郁老太太讨论开了,无不夸奖白筱懂事乖顺。

“你是不知道,他就往我家门口那么一站,我爸顿时成了龟孙子,一个屁也不敢放,之前得知你跟他好上了,还说着要狠狠地宰他一笔,结果人家主动上门了,点头哈腰地,生怕人家一个不高兴,把他家的祖坟给撬了。”

白筱去洗手间时,忍不住照了照镜子,回想自己以前的脸型,好像也没成大饼脸吧?

“郁总。”小赵看到郁绍庭,热情地迎接。

“我不明白,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他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比起少奶奶,白筱也更喜欢李婶称呼自己‘白老师’。

压着心底的仓皇,夏澜离开书房,走到门口,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徐敬衍正拿着那些照片一张张地在翻看。

想到郁绍庭刚才站起来时英挺的背影,衬衫下,是结实的胸膛和精壮的手臂,他依旧那么吸引人。

可能是怀孕的原因,最近的睡眠时间越来越长。

白筱回到书屋,白沁莉那些话,仿佛如鲠在喉,虽然知道郁绍庭的魅力,但她还是不舒服。

那边,裴母跟厉母进了一个休息间,关了门,确定没人了,两人才开口说话。

郁老太太清了清嗓子,心里也欢喜到不行,挑了下眉,谦虚地说:“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好。”

白筱摸了下小家伙的脑袋瓜,在他旁边坐下,李婶端了一碗热粥出来,她接过:“谢谢。”

“那不是你家那位吗?”丰城圈子就那么大,厉母也隐约听过一些消息,只是没想到是白筱。

白沁莉以前跟裴祁佑有过一腿,她不愿意看到白沁莉纠缠郁绍庭,哪怕,是白沁莉一厢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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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白沁莉却追上来,笑吟吟地说:“我又不吃了你,跑那么快干嘛。”

她这话一出口,郁老太太的脸就拉下来了,把麻将牌一推:“不打了!”

“……”

“不过,表姐,你真有本事,找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牛掰,”白沁莉朝白筱竖起大拇指:“那个姓郁的,太厉害了,他找到我们住的地方,二话不说,丢下一笔钱,让我们别去烦你。”

书屋地处偏僻的旮旯角,环境幽静,要真打算赚钱,就不该买在这地段,一天下来也没几什么生意。

“没什么事,你忙吧。”白筱没再打扰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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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现在跟郁绍庭在一块儿,虽然不能百分百揣度到他的心思,但他说的话,她还是能听出一两点意思来,所以,在他去接电话期间速度地喝完粥,小家伙在旁边,擦着嘴说风凉话:“是越来越能吃了。”

“那妈,我先回去了。”白筱跟其他太太道了别才离开。

小赵手指了指楼上。

白筱坐在卡座上,晒着阳光,嗯了一声,然后没了下文,想问白沁莉,却又觉得其实没什么必要。

可是,她从来不是一个姓命的人,既然喜欢了,为何不可以自己去争取?

白筱心里别扭,摸了摸自己的腰,好像多了一些肉,体重跟年龄一向是女人致命的伤,她撩起衣服下摆,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儿,用手虎口掐了掐腰围,没有以前盈盈一握的感觉了,突然洗手间的门‘啪嗒’一下打开……

郁绍庭把杯子放到桌上:“刚好有事路过这,就上来看看,在看什么书?”

听到麻将友这么说,郁老太太也假笑了笑:“是蛮巧的。”

白筱看着她,又听到她说:“她跟祁佑说取消婚事就取消,有些事,我想要问问她。”

裴母心里也像打翻了五味坛子。

“蔺谦,嗯……我马上过去,”郁绍庭接了个电话,说着,抬头看白筱:“还不出来?”

郁绍庭单手握着门把,可能也没料到白筱在那照镜子,刚才第一眼入目的是她白皙纤细的腰身,有片刻的怔愣,又见她这么羞赧地遮遮掩掩,要笑不笑地打量她:“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挡什么?”

徐蓁宁突然就不哭了,呆滞地看着浴缸,郁绍庭有什么好的,他什么都不好,对她也一点都不好。

“你知道苡薇最近去哪儿了吗?”裴母说。

人在年轻时可以为了某个目的无所顾忌,但随着岁月的流逝,一张相似的脸,如今也会令她方寸大乱。

也许是避嫌,刚才,裴母拉着厉母出去后就没再回来,白筱猜想,她们应该是换了隔壁的包厢。

“怎么好好地就不打了?”那位太太还要说,旁边另一个在桌下狠狠掐了她一把。

白筱把书合上递给他,他斜了眼书名,呵呵笑了笑,显然兴致乏乏,直起身去了小居室。

等他再出来,拿了一床小薄毯,盖在她的身上,又蹲着,手里,变出了一双袜子,当他把她的脚拿过去时,白筱脸红地蜷缩了脚趾,他却低着头,很细心地把袜子穿到她的脚上:“怀着孩子,不要感冒了。”

听他只提了孩子,白筱抿了下唇,怪味地说:“你现在就只关心孩子了。”

郁绍庭抬起头,双手搭在她两侧的沙发上,缓缓地撑起身,高大的身躯笼罩了她:“吃醋了?”

“……”白筱不承认,推了推他,他也不动:“怎么老是脸红?”

白筱还想反驳她,那边,小赵上楼来,郁绍庭这才放开她,退回到她对面坐下,长腿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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