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我算是相信了,人家总说现世报现世报。”

“既然这样,宁萱,我放你走。”他没有回头,说完,重重地合上了院门。

车灯被撞掉一块,她急急踩下刹车,额头撞到方向盘,肿起了一个红包。

苏蔓榕回到自己房间,在床边坐了会儿,还是不放心,拿了车钥匙跑下楼,出门又去了郁苡薇那里。

等他再醒来,拿着那封诀别信,不顾家人的阻挠执意赶去四合院,等待他的是人去屋空。

那个小鬼,裴安安看到,突然回头,冲她做了个鬼脸,满是挑衅。

只道是白宁萱背叛了小叔子,跟其他男人苟合生了孩子,谁会料到,原来是被人这么算计了。

徐敬衍心跳不断加速,他上前攥着她的双臂:“你说她去代孕,她跟淑媛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究竟什么地方出错了,不管是亲子鉴定、诀别信、还有那个邻居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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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送到沁园的时候,里面装的是什么,这会儿,里面照样装的是什么,一样也没差。

“倘若你知道她过去二十多年是怎么撑过来的,你就会跟我现在一样……”

直到身后响起轿车鸣笛声,他才如梦初醒,不再挡在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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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搞针对。”白筱苦笑不得。

“当年是我们太年轻,为人处事都不够透彻冷静,其实,我也没有资格责怪你,真的。”

苏蔓榕想到自己母亲说的关于白筱给裴家做童养媳的部分,胸口依旧泛闷:“认她,不过是你的私心,你真那么做了,算是彻底扰乱了她现在的生活,恐怕连像刚才那样跟她说话的机会都会失去,徐敬衍,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那时候,他又刚好得知了亲子鉴定报告的结果……

“我做不到。”徐敬衍心痛如绞,视线逐渐模糊不清。

他从架子上取了小提琴盒和外套,顶着大雪从四合院里出来,听到她追过来:“你又想去哪儿?”

后来急着下车,忘了有没有把手机带身上,如果带在身上,她不敢确定小女儿是否听到了她跟徐敬衍的对话。

徐蓁宁喋喋不休地说着:“你不但偷换了dna鉴定的标本,还给徐家送了一份呢!”

他想起跟她的第一次争吵,是他无意间在他们的床下,发现了她收藏起来的一个盒子,那里面,装的全是郁政东的素描,还有一本日记,他一页页翻看着她言辞间对郁政东的爱意,心头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

首都,医院,夏澜站在走廊上,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不想去了?”白筱反问他。

当她听到徐蓁宁口中的那些话,满是震惊,捂着自己的嘴,哪里想到,夏澜居然是这种人!

他曾无意间听人讲过代理孕母的凄惨日子,他无法想象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挺着肚子受人摆布地度过九个月甚至更久,没有心爱的男人在身边照顾她们母子,他闭上眼,却挥不去脑海中的这个画面。

小家伙歪靠在她身上:“我觉得我刚才,好像看到小外公了,不过又可能不是他,你说呢?”

“你不就是想要一个理由吗?那这个,够不够?”

苏蔓榕想打电话给白筱,却发现手机还落在车上,然后,她猛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急匆匆地跑到车边,打开副驾驶车上,手机静静地躺在座位上,她解了锁点开通讯记录,果然,那里有一通电话记录,显示的是被接通的标识。

……

“你刚才说代孕是什么意思?”

看到进来的夏澜,徐蓁宁鼻子一酸,别开头,手指掐紧被子,听到夏澜对看护说:“她既然不想吃,随她去。”

她伸手,狠狠地把床柜推翻在地上,夏澜怒形于色,想去阻止她:“徐蓁宁,你发什么疯?!”

早晨,徐蓁宁醒过来,已经闹过一次,这会儿,才稍稍冷静下来。

“我到学校了,马上就进去找她。”裴安安看了眼路边等车的白筱,边打电话边朝学校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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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赶到学校时,最后一节课已经下了,郁景希正拿了根冰棍,坐在门卫室里跟一个老保安侃大山。

妈让人介绍给大哥的那些女人,裴安安觉得,没有哪个能跟白筱相比,不说脸蛋,还有性格方面。

小家伙撇撇嘴角,把睡衣套在身上,不屑一顾:“拉斯维加斯,我闭着眼都能走一圈,有什么好玩的。”

……

他想,那时候,她一定又在思念郁政东。

“这个我知道啊。”他挺着小肚子靠在座位上,歪着头说:“但你买不买,又是另一回事。”

“你抢走了她妈妈的男人,她一定是知道了,所以才会抢走我喜欢的男人。”

……

“你吼我也没用,吼我难道就能抹灭你做过的事吗?”

她的双手十指抠着方向盘,看到徐敬衍那副样子,她的心里不但没觉得痛快,反而,也跟着一阵抽痛。

“徐蓁宁!”

昨晚,白筱已经把他们周末要去拉斯维加斯的事情告诉了他。

手机震动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响起,徐敬衍看了屏幕,是夏澜的号码,但这一刻,他却什么电话也不想接。

那个时候,年轻气盛,总是不愿意服软,有些话,出口便是后悔,他站在院子外,久久没有离开,却又不愿意回去见她,那天晚上,他有一个演奏要参加,因为在台上时走神,不小心被没固定好掉落下来的照明灯砸中至昏迷。

有一个邻居大嫂告诉他:“有个男人,把她们母女接走了,说是她的丈夫跟孩子的父亲……”

“你明明说,我还能正常走路!”徐蓁宁想到自己被子下残缺的身体,抬头,红了眼眶:“可现在呢?”

夏澜脸色难看,握着徐蓁宁手腕的力道加大。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一盆冰水,掀开徐敬衍的天灵盖,当头浇下去,他瞬间,僵硬了身体。

“我都这样了,倒不如死了干脆!”

不但没有低嫁,反而嫁的更好了,虽然那个男人带了个孩子。

“你——”夏澜刚想训斥女儿,病房的门却被推开了,回头,看到了一脸不敢置信的梁惠珍。

裴安安对白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情,以前有多讨厌她,现在就有多内疚。

“那你想怎么办?把她是你的女儿的事昭然天下,告诉所有人,她为了钱把子宫借给你的侄女,结果还被你的侄女欺骗偷走了卵子?”

“对了,大少奶奶,刚才,三少奶奶走之前,搁下一个文件袋,说让我转交给你。”

徐敬衍瞳孔微紧,盯着她。

苏蔓榕停好车,刚进院子就看见张阿姨,她冲张阿姨微笑点头,尽管,笑得有些勉强。

等看护收拾完出去,夏澜走到窗前,冷声道:“你还要作到什么程度?”

“其实,真的没有必要了,她现在过得很好,我自认不是个好母亲,但也想替她求求你,不要去打扰她,不要破坏她目前安稳的生活,如果可以,就当……你这辈子从没见过她。”

所以,她走过去,看到神色复杂的夏澜,“夏澜,刚才蓁宁说的,是不是真的?”

夏澜不做声,徐蓁宁也慌了神,没想到梁惠珍会全部听去。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梁惠珍想到夏澜的阴毒,全身寒毛都竖起来,转身就要走,却被夏澜拉住了。

“大嫂,你要去哪里?”

梁惠珍看着夏澜的目光满是失望:“这件事,我必须告诉老六。”

“大嫂,你不能告诉他。”夏澜这一刻,才有了紧张,抓着梁惠珍的手:“求求你,大嫂,我已经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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