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怎么想啊,”李晓宁沒有回避管建畴的目光。
“你还想不想出去了,”管建畴再次问道。
“废话,给你你不想出去,”李晓宁沒好气地说道。
“那你干嘛到现在还不交代,”管建畴陡地提高了嗓门。
“你让交代啥啊,”李晓宁苦着脸说道,“你问的问題,我都回答了,你还让我交代啥,”
“你的罪行,你到现在一点儿也沒有交代,”管建畴气呼呼地说道。
“我明明沒有犯罪,你让我怎么交代,”李晓宁再次笑了,这次是苦笑。
“你的意思是组织上双规你双规错了,”管建畴忽地一下站起身來,怒气冲冲地说道。
“错沒错的,我说了不算,”李晓宁端坐不动,淡淡地说道,“但是我说的是都是实话,你不就是让我说实话吗,”
管建畴跳了起來,一不小心烟头掉了下來,落在了西装领子上,他急忙掸了又掸,吹了又吹,还拿手搓,但是西装仍是被烫破了一个洞,他的脸上露出了无法隐藏的心疼來,这心疼让李晓宁看着心疼,管建畴是真的清廉,就是脑子不大好使啊。
管建畴整理完衣服,怒气也渐渐消散,冲李晓宁摇了摇头说道:“组织上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你一个农村出來的孩子能有今天的地位,容易吗,还不觉悟,”
李晓宁也无语了,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对牛弹琴,有时候,道理跟人是真的讲不通的,他只好无奈地冲管建畴说道:“我沒什么好说的了,你尽管去查吧,查出什么我都认帐,这总行了吧,”
管建畴脸色铁青地说道:“你怎么就这么顽固不化呢,你身上穿的是一万多一件的西装,两万块的皮鞋,一条领带都上千块,你抽的烟一包能买我的五包,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三千二,还是三千三,你说你沒贪,你自己信吗,”
“如果你是问这些,我还可以告诉你更多,”李晓宁再次笑了,“我在燕京一家科技公司有着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老家还有个养驴场,钱也都是我投的,”
“对嘛,你早老实交代不就好了,”管建畴的脸色缓和了下來。
“你这就叫证据啊,看來你们查案的手段还真是一般啊,”李晓宁嗤笑一声说道,“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些钱都是我的合法收入,沒有一分是贪污受贿來的,”
“你,”管建畴再次被噎住了,他狠狠地一跺脚,转身离去了,临到门口时,他又撂下一句话,“你说的这些,我们会核实的,”
接下來的几天,管建畴等人沒有再组织审讯,估计是真的去核实李晓宁所说的情况去了,之前饭是给李晓宁端到房间里來吃的,现在可能也烦了,开始让他跟着一起到饭堂里吃,因为只是双规,并沒有定性,所以伙食也不差,四菜一汤,李晓宁本來也沒有心理负担,胃口自然也不差,吃的比管建畴他们还多。
只不过在饭后的放风散步时间,李晓宁在前面走,后面还是有人跟着的,李晓宁知道这也是纪委办案的标准程序,一是怕他逃跑,二是怕他想不开寻短见。
其实李晓宁根本沒想过这两件事,他心里沒鬼,自然不需要逃跑,更不需要自杀,他反而把这次双规当成了一次休假旅行,说起來,这个招待所的环境还是非常不错的,地方很大,环境很好,还有温泉,李晓宁猜测这儿以前可能是个度假村,然后老板出事了,便成了罚沒资产,这才改成了招待所。
李晓宁过的逍遥自在,管建畴就沒那么轻松了,他本來以为自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他甚至都在老婆面前事先吹过牛了,老婆还破天荒地夸了他几句,可是现在案子毫无进展,他在跟老婆打电话的时候,又被老婆痛骂了一顿,说他别功劳沒捞着,反把自己搭进去了,如果那人好查,还能轮的到他。
挂了老婆的电话,陈达夫的电话又打了过來,催问案子进展情况,管建畴沒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表态,尽力争取吧,争取一周之内有突破。
管建畴再次组织小组成员开了会,又把案情重新捋了一遍,还是沒有头绪。
管建畴就有些发急,拍着桌子说道:“我就不信他真的沒有问題,年轻轻轻的,不但干到了副处级,还开了什么公司,对了,他那个公司真的沒有问題吗,”
“沒有,”负责调查梦唐科技的工作人员摇了摇头说道,“很清白,一点儿问題也沒有,即便有问題,也是那个唐总有问題,”
“什么唐总,你上次怎么不说,”管建畴听出了蹊跷。
“我以为跟李晓宁沒关系,”那个工作人员挠挠头说道,“那个唐总是个很年轻的美女,家庭背景很清白,但是她的财富和她的年龄和身份明显不搭调,”
听了那个工作人员的解释,管建畴立刻决定:查唐薇,说不定就撕开豁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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