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很多进口商品只能通过外匯券进行购买,在物资並不丰富的年代里,这就使得外匯券实际价值远超面值,黑市溢价高达50%,是80年代的海淘工具。

1994年匯率並轨改革后,软妹幣官方匯率与外匯调剂价合一,外匯兑换券一夜之间便神秘退场,如今成了收藏界的宠儿。

而隨著物资的丰富,原本外匯券作用的第二点,隨著歷史进程的推进而失去意义。

但第一点和第三点,其实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变更过,只不过第一点隱晦了些而已。

第三点,甚至加强了。

因为,无论是在哪个国家,如果你的资產构成只是本幣资產,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和“一无所有”压根就没有本质上的区別。

本市系统一旦被击穿底线,构架於这个系统之上的所有资產定价体系会全面崩塌。

当初建国之路,一直都是有两个战场的。

一个战场是基於土地,另一个便是基於货幣。

除了有硝烟的战场上解放军战士的英勇无畏、將帅们的卓越指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硝烟的战场上,金融战也发挥了重大的作用。

毕竟是控制了当初国家经济命脉的四大家族,不是什么只会滥发货市的不学无术猪脑之徒,敘事逻辑不能一昧的说敌人的愚蠢。

只能说,我党的策略更高明,制度更先进。

一个冷知识,软妹幣比新中国出现的更早,是1948年。

构成软妹幣的,是发行更早的包括北海幣、东北幣、关东幣、长城幣、晋察冀边幣、

冀南幣、西北农民幣的一揽子边区区域货幣。

常先生的金圆券和我党的软妹幣,这便是一场关於货幣的解放战爭。

短短半年时间,面值500万元的金圆券仅能换取过往1元旧法幣所能购买的商品数量。

金圆券信用缺失,商品供应严重不足,这种情况必然引发物价升其惨状,和汉斯猫的麵包也没啥区別。

极端的时候,那时的人们是拿金圆券来烧火取暖的。

从现实意义来说,这也算得上是“得道者”与“失道者”的区別。

这种情况下,基於土地的仗打的贏才真的是怪事了。

但也不可否认的是,常先生在这场货市战爭里並不是输得乾乾净净。

金圆券,至少达成了他撤退筹措贵金属资源的战略目的,將国內的贵金属、外匯储备给搜刮的乾乾净净。

外匯资產、美刀、白银什么的都不说了。

420多吨的黄金,相当於1500万盘司,国家直到2000年经过50年的艰苦奋斗,才恢復到这个数量级別的黄金储备。

这才是当初一穷二白的具体表象,建国时我们的黄金储备號称有30万盘司,实际上估计只有堪堪一半之数。

而且很快便在北边开片打17堂口时得一乾二净,后来都是直接用矿產抵债。

可可托海三號矿,是功勋矿,也是共和国的眼泪。

所以,我们从开始就是一个国外的硬通货极其短缺的国家。

当然这有客观上的因素。

因为从立国之战爆发之后,阿美莉卡就已经带著整个西方国家在方方面面上使得我们基本和国际市场断绝了交流。

我们的应对措施便是严格管制。

黄金开採企业必须將所生產出来的黄金交售给人行,而后由人行將黄金配售给用金单位。

直到1982年社会大眾才重新开始有权力拥有黄金。

而且,大眾拥有黄金的渠道还只是通过商场可以购买到黄金首饰而已。

因为,国家要集中所有的黄金和外匯,用於满足必要的设备进口和必要的技术进口以及必要的原材料等等这些。

所以,我们在黄金的问题上是极其严格的进行管制的国家,甚至还有一支专门的部队来负责黄金事宜。

也是为啥国家改开前外匯缺乏的原因。

儘管建国后黄金开採的也不算少,但贸易完全逆差的情况下,要想获得外匯,只能通过卖出贵金属来获得。

所以,我们的外匯政策和其他发展中国家的外匯政策是差別非常明显,某种程度上是本质差別。

因此我们在海外就被叫资本严管有资本控制的国家。

在改开之前,甚很大程度上国內我们其实也是长期坚持“去货幣化”的这样一个经济管理体制。

也就是说国內的各种各样的原材物料,包括產品的调拨都不是简单的通过市场,而是国家有计划在调拨。

你生產能使用多少木材、钢材、水泥、玻璃,然后其他的原材料等等,几乎所有的这些材料都是要有审批计划的,对外的採购是国家统一负责。

而货幣在其中,只是一个计量单位,也就並不涉及外匯在民间的流通。

改开之后,要走向市场化,那就不能这么管了。

做生意要有本钱,贸易也是。

没有黄金去换美刀,你连原材料都没法买,更何况之前的工业是啥水平,產品能卖的出去?

软妹幣,在当初的老外眼里,只是废纸。

所以,便有了一种变通的解决方案。

贷款。

国际贷款,也就是外债。

老外借出自己的本幣给我们,让我们去別的国家买必需的原材料、买必须的设备,然后运回国內加工生產出產品销售来抵债。

吴楚之很清楚,1993年底中国实施匯率並轨制改革,1994年元旦软妹幣官方匯率瞬间贬值46%,从5.8变为8.7,软妹幣与美元非正式掛鉤,从此中国才有了真正的单一匯率制度,一开始確定匯率为8.7,后来又调整至8.3。

在接下来大约10年的时间里,软妹幣兑美元只能在8.278.28元非常窄的范围內浮动。

美元兑软妹幣1:5的时候,中国国內生產一件產品在国际市场能卖到一美元,而其全部生產成本为4元软妹幣,企业有20%的利润可赚,自然会去生產。

同样的產品,同样的国际价格,同样的企业同样的生產成本,如果匯率变为1:8,则有100%的利润,那企业可赚大发了,会加班加点的多生產这种產品。

相反如果匯率变为1:3,企业每生產一件產品要亏掉一元钱,企业就无法支撑下去了,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提高国际上的售价,要么只能破產倒闭。

在实施单一匯率制度的同时,政府也取消了企业外匯流程和上缴制度,转而实行强制结匯制度,中资出口企业必须將出口所得外匯悉数到银行进行结匯,然后在央行主导下,

全国建立统一的规范性的外匯市场。

这个外匯市场不同於此前的外匯调剂市场,其交易主体是银行,此后私人部门、银行、央行这样的结售匯闭环形成,使得央行对货幣政策与贸易匯率等的控制力大大加强,

保证了匯率的稳定性。

我们在1997年遭遇到东亚金融危机的时候,我们能过得去,而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是过不去的。

靠得就是因为在制度上我们的外匯不直接对国外的资本开放。

所以,索罗斯的量子基金,打遍东南亚无敌手,它就是打不进中国。

所以,以前我们管得很严的时候,资本严格管制的条件下,外国的投机资本冲不动。

可以说,从外匯券的发行开始,中国每次匯改都是极其成功的。

並不是这样欣那样铁军这种『爱国经济学家』觉得哪哪儿都是问题。

在严格管制时期说不自由,在因地制宜放鬆管制后又说財富大量外流·—

有瑕症,这不否认。

改革,汉语词语,即改变与革新,指的就是改变旧制度、旧事物,对旧有的生產关係、上层建筑作局部或根本性的调整。

每次改变与革新,在当时必然会有一片骂声的,因为必定会有人利益受损,也必定有阵痛。

但绝不是错误的。

否则,我们国家是怎么重新崛起的?

emmm"

好吧,现在他们又在说什么小民尊严和幸福反正他们总是有说的,总是能迎合波澜壮阔大时代里不同阶段中失落人群的心理。

就像是90年代初的菜篮子工程,此时已经被人淡忘了。

仿佛我们一开始所有人就能吃得起肉、蛋、奶、水果一样。

都不说倒查三代那么久远的事了,倒回去30年,绝大部分家庭是做不到天天有鸡蛋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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