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欠你们这些黑心娃子的!

很多人很困惑,次贷危机、金融危机后,明明华国帮了阿美莉卡的大忙,为何阿美莉卡紧接著便提出了重返亚太战略?

这太忘恩负义了。

甚至觉得,这也太看得我们了。

要知道2008年时,传统计价模式下,华国的gdp连阿美莉卡的三分之一都不到,那时樱才是世界第二。

但是,衡量的gdp指標换成了购买力平价计算,2008年华国的gdp已经达到阿美莉卡的三分之二。

这就能解释的通了。

鹰子对老二的收割,从来都是卡著这条线的。

但是让鹰子万万没想到的是,兔子,是一只歷史上从未出现过如此的怪物。

等迷雾散尽之后,人们才发现,这特么的是妥妥的行业百枯草。

任何行业,只要华国攻克了技术壁垒后,便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內,凭藉其无与伦比的成本优势和其被严重低估的本幣,杀穿整个市场。

进一行灭一行。

同行业下的其他国家,只能投降。

但此时,站在世纪之交时,除了吴楚之,没人会知道这一点。

因为此刻,我们的各行各业都在受著毒打。

当时很讽刺的是,最不相信兔子会崛起的,除了鹰子,就是兔子自己。

所以,不可否认的是,只要兔子不往高端製造业、高新技术当面走,鹰子在打压兔子的同时,也在一些领域上对兔子进行了力度空前的扶持。

没有比华国更好的低端產品生產国了。

而吴楚之认为,既然如此,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爸,要是能把部分外匯储备用在提前布局战略性资源上,比如买断中东、

非洲、澳洲一些关键油田、矿山的开採权,等以后用到了,那不比啥都有底气?

这就好比咱们提前在国际棋盘上布好棋子,等到关键时候,就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王海涛眼神一亮,像是被点醒,又带著几分审视,他摸了摸下巴后,起了眉头开了口,

“提前布局?这倒是个思路。

但你可別忘了,我们吃过的亏、上过的当可不少的。

国际市场的水有多深,一个不慎,可就不是亏本的小事了。”

吴楚之摊手一笑,“吃一堑长一智,吃亏上当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吃亏和上当。

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不要外行指导內行—

话语间他摆了摆手,打断了王海涛要出口的话,“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或者你们的担心是什么。

在我看来,这些无非是先说断后不乱的事。

建章立制,流程规范,有效监督,杜绝一言堂,同时牢牢树立党管企业的权威,党委会把方向,管大局,保落实。”

说到这里,他冷冷一笑,“至於什么併购过程中外资参股的问题——"·

这套游戏规则,他们接受就接受,不接受拉倒!

我们是掏钱的,难道掏钱还请个活爹回来?”

王海涛摸了摸下巴,一脸牙疼的看著面前的吴楚之,“可行吗?这么强势,

別人为什么要卖给你?”

吴楚之闻言在心里微微嘆了口气。

好吧—

倒也不是王海涛膝盖天生是软的。

哪怕是强国语境下自由行时代,热情好客的华国人总是想给那群客人最好的,甚至是完全超国民的待遇—

免子最大的问题就是对於这个世界的看法,太过正常,总认为別的国家也和自己一样讲廉耻、有自尊心,所以动心忍性君子慎独。

本质上咱们一直讲究的是以真心换真心。

一直以来,我们太善良了,总以为可以“將心比心”,总把老外当作有著同等认知的人看。

我们不开第一枪,认为枪响之后没有贏家,並认为全世界都是一个想法。

我们完全不明白,异族根本不是和我们同样的生物。

你不要去跟他共情,他们没有这个脑迴路。

对待这群异族,只有把枪在他们太阳穴上,他们的眼神才会变得清澈。

甚至巴拉特用实际行动表明,大哥你多虑了,东方大国自有雅量,从不內耗。

对三儿来说,事实上是战爭一旦打响,压根找不到输家,三儿不委屈,自己会把一切都合理化。

当我们还在探討击落阵风的意义和为什么三儿甘愿接受失败的结局时,三儿已经光速启动了为期10天的全国胜利庆祝。

所以有些异族,就算你对著他骼膊开了一枪,他们依然听不懂人话,只能人道毁灭。

你没法明白他们的脑子里脑细胞的构成,横竖都能贏到神经末端都麻了。

如今睡面自千发喜丧,只能说一代人有一代人的10天10夜想不通。

三儿不是个例,儘管它最奇葩。

所以,才有老人在谈判桌上悲愤感慨,『我们把你们想得太好了”。

当然,悲愤之后,想通了的兔子开始亮起了肌肉。

一枚奔袭万里的使命必达,三型六代机齐飞,以及一场8:0的空战,让世界彻底安静了。

不过此时—

吴楚之很清楚,他能改变很多具体的事,但改变不了一个时代的社会思潮。

无论是他,还是国家,实力没到这一步,说啥都是空谈。

他意兴阑珊的耸了耸肩膀,“没事,以后我谈给你们看。

也不差这一年半载的,我很快就会开启国际併购。”

企业的强,依赖於自身经营,练好基本功夯实地基,苦心研发,深挖市场,

这是王道。

但,企业的大,外延式併购是最好的战略抓手。

不过他这话落在王海涛的耳里,却琢磨出另外的味道来了。

他不確定的问道,“所以你放在阿美莉卡这钱是准备用来进行国际併购的?”

王海涛心里有点嘀咕了。

这小子,不会是飘了吧?

这才起家多久?

怎么就开始国际併购了?

吹得太大了吧!

吴楚之闻言却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云淡风轻的开了口,

“爸,我心里有几个目標,不过还在甄別中。”

要买的,太多!

艾比埃木、nec、东芝...—.

当然是不可能的。

但收购他们的pc事业部是没问题的。

毕竟產业转移的趋势就在那,他们挣不了这份钱。

这些都是题中之义。

而什么ati、arm、asml之类的,想都別想,买不到。

而吴楚之真正迫切需要併购的,並不是主机厂或者半导体巨头,而是那些小而美的半导体產业链上的配套厂。

比如定製嵌入式处理器的altera,摩托骤拉旗下的飞思卡尔、阿美莉卡做物联网晶片的展讯、锐迪科、海上马车夫的射频晶片公司ampleon、存储的issl、晶圆加工设备厂mattson、做cmos的豪威科技、做封测的狮城金科兴朋、逻辑分立mosfet器件的安世半导体、混合信號晶片的硅谷数模、安全晶片组件的lir

ens......

其中绝大多数主体,都是他当年在大基金下操盘主导的標的物,没有人比他更懂这些標的物前世今生和最佳购买时点。

海外併购对我国手机基带晶片、高频射频晶片、存储晶片、cmos图像传感器、嵌入式gpu以及高速混合信號晶片等细分领域的弯道超车均发挥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但是,和前世大基金可以挥舞支票不同,这个时空下的吴楚之,此刻没钱!

而且,以前是国家的钱,现在是他自己的钱好在,这还只是2001年,他还有的是时间。

说不定到时候很多东西根本不用买。

还没等吴王在脑海里yy完毕,王海涛先是笑出声,那笑声里带著几分不信与戏謔,

“就你手里那几个亿美刀,还想玩国际併购?不够塞牙缝的!”

他摇摇头,脸上的表情似是无奈又似是释然,半响,微微嘆了口气,

“楚楚,你要是不想结匯,就找个能说过得去的理由,就算是编故事也给大家一个体面的台阶下。

別把人当傻子要,不然会结仇的,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吴楚之无奈地看了王海涛一眼,“我又没说要立刻动手进行併购。

爸,那笔钱確实不够,所以我还需要拿这钱在交易市场上將本求利的赚钱。

我得先让这笔钱在交易市场上滚几圈,挣够了本儿再去併购。

不然,这点钱確实不够看。”

原本想要撇嘴的王海涛听闻此言,失声惊呼,“你后面还有操作?”

不怪他大惊小怪,作为一个金融系统的技术性官员,他首先是专业的。

所以王海涛更清楚一次极端暴雷事件后的市场走向。

个股確实只是个股,若干的个股组成了大盘,一般情况下,个股自身事件对大盘是没什么影响的。

但一般情况就意味著必然有特殊情况。

个股极端情况下也可以影响大盘。

安然,无数人趴在上面吸血,每日进出的资金量是巨额的。

於是其他公司的股票必然成交惨澹,甚至有些个股会因为资金的快速抽离而下跌。

甚至,安然公司涉及的財务造假以及作为全球五大会计师事务所安达信在此事件的表现,必定引起市场对其他公司更加谨慎的审视。

所以,標誌性个股爆雷后,必定是整个市场的估值修復和调整,是没什么好的交易机会的。

王海涛嘶了一声。

经歷了安然事件后,他深知面前这个女婿在交易市场上的天赋和眼光,所以他顿时来了兴趣,赶忙追问:“那你下个目標是谁?”

吴楚之面露难色,犹豫著没有立即回答。

王海涛像是察觉到什么,哈哈一笑,轻描淡写道:“算了,不方便就別说,

我也不问了。”

话虽如此,可王海涛的眼神却暴露了他的心思,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吴楚之,满是期待与好奇。

作为一个成天和数据、模型打交道的金融领域的技术型官员,他的確是专业的,在很多方面他都有非常高的造诣。

但是,他却在繁琐的流程里摸爬滚打,被条条框框束缚得死死的,只能按部就班,步步为营,按照指令行事。

而吴楚之这种可以隨时举棋无碍、毫无顾忌的进行交易,简直像是在死水里投入了一块巨石,在他的心湖里激起千层浪。

坦率地说,王海涛其实很羡慕面前这个毛脚女婿。

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羡慕天空中的鸟儿,那是一种对自由的嚮往,对无拘无束的渴望。

就算飞不出去,但有的时候也会想像著自己就是天空中的那只。

吴楚之被王海涛这略带滑稽的模样给逗乐了。

好吧,这种眼神,前世他经常见。

监管层的公人,看他们这些投行的,便是如此。

他艷羡著他们的权力,他们艷羡著他的收入。

但真要换位,双方都是拒绝的。

有些恍然的吴楚之,突然想起了什么,而后压低声音说道,

“爸,既然外储这边你们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找到合適的投资標的—"·

要不拿出一小部分来跟著我做生意?

您放心,我可以做强制性结构性兜底。”

吴楚之越说越兴奋,“要是您们这边觉得实在不好交代或者过审难,咱们可以通过专项债的形式来操作,找个国资平台我们签补充协议约定好国资方面的收益,该国家的一分钱都不少。”

他也是突然间的灵光一闪,找外国经纪商做槓桿,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风险不好把控。

纯市场交易上面,华国在主场上利用规则坑过不少资本,当然,在外面也就不要抱怨被不少资本坑。

何况,这一次,他的体量可和上次安然事件不一样了,上次说穿了他的体量不大,和那些巨鱷比起来,纯属小打小闹的。

但这次,他也至少算得上一只小鱷鱼了,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

毕竟那边是能干出拔网线的资本主义体制,找外国经纪商做槓桿,就好比在泥沼里跳舞。

吴楚之心里清楚,这槓桿就像是一把双刃剑,稍有不慎,就会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外国经纪商的规则复杂多变,监管又不尽相同,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被那些隱藏在暗处的风险咬上一口。

而且,那些经纪商为了利益,有时候会故意隱瞒关键信息,等到发现时,可能已经晚了。

所以,用自己国家的外储来做槓桿,这风险是可控的,每一步都能走得踏实。

王海涛听闻,心中的兴趣被彻底勾起,可表面上却依旧保持著一份稳重,只是定定地望著吴楚之,语气平静地问道“到底是什么生意?”

吴楚之身体向前倾了倾,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压低声音,带著点神秘又兴奋的劲头,跟王海涛说,

“爸,您想啊,这世道上,还能有比发国难財更赚钱的生意吗?我准备—..”

王海涛听到这里,脸色却瞬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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