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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刚收到的消息,太后面色好转,又开口问道:“此人处心积虑,显然不好对付,但当务之急还是平息天下乱象,将天上血色驱散,不知要用多久?”
“血色根源已经除去,但因遍布天下,想要彻底破去,还要费不少的功夫,毕竟不是只有京城一处。∽↗頂∽↗点∽↗小∽↗说,”邱言这样说着,太后与皇后也觉得在理,连连点头,那血色蔓延各处,说若能一举荡平,她们也是不信的。
但跟着邱言话锋一转:“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能尽快除去,只是其中涉及到一定风险,还有可能引起世家的反扑!”说话间,邱言抬头看着面前两人的表情。
果然,听到会受到世家反扑之后,太后与皇后的脸色略有变化,显露出一丝担忧。
如今不比之前,当时这两位因为皇帝故去,诸事纷乱中被几位重臣推出来,无形中就掌握了权力。
在她们原本的印象中,这王朝乃是皇帝当家做主,皇帝权力最大,能够用权力平息诸方,所以当邱言在答应太子十年之诺的时候,也曾提到会令世家有所不满,可太后与皇后却表示不会在意,这里面的原因就在于他们本来在皇帝背后,对局势有着误判。
不过,时间不长,只是几天的时间,在稍微触摸到李坤当年的那个位置后,这两位多少知道了世家的分量。
“两位,看来是要撕破面皮了,倒也正好。”邱言点点头,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就注意到那些兵卒的体质比之寻常人高不少,但尚且算不上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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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些人并不是要动武抓邱言,而是表明态度,一旦许应一等人发难,那么只要邱言还想遵守俗世规矩,就不能抵抗,如此一来,这些兵卒的武功高低,又有什么区别?
“正是如此,”邱言也不啰嗦隐瞒,单刀直入。“那天罡地煞作乱,委实受到了世家资助,其中为首的,便是那许家与蔡家!”
过往之人待得邱言走得远了,忍不住议论。
邱言拱拱手。目光扫视周围。
这样的念头,同样也出现在太后与皇后的心中。
所以当邱言从宫中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捧着了暂代执政的诏书,当然,这个诏书不同于皇帝开口,效用很容易就被推翻,只是邱言所需要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借口。
这也是一种先声夺人的手段,不光是对太后、皇后,就算是对皇帝也是一样,新登基的皇帝要给朝臣立威,但朝臣反过来,也有可能震慑皇帝,从而增加自身的权力,这就是一种气势上的对弈。
“好家伙,这就是上位气息?感觉比之几位宰执还要浓烈!”
太后一惊,暗道:“难道这宫中也有世家眼线?”只是念头如此,口中却道:“定国侯但说无妨,这宫中都是信得过的人。”
但许应一、蔡阙、孟青宾等人既然知道了,必然就无法真的封锁住了,等新旧世家统一了共识,并且暗地里划分了利益,便就同进同退,同声同气,在朝中的势力一下子就爆发出来,镇住了太后、皇后,让她们心生顾忌。
女子嫁入皇家,背后的娘家却不甚强势,同时因为自己的关系得到了好处,封父萌弟,对皇家自然很快就生出归属感,等到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后,则完全将自己堪称是皇家的一份子,尽力维护,不想让丈夫、儿子的天下受到损伤。
邱言洞悉其心,却也不惧,就道:“此事还请两位不必担心,自有臣来承担后果。只是若不尽快除去天上血色,使之成为常态,恐怕天下间会起流言,到时有心人只需将陛下归天之事拿出来,稍微作势,就能激起巨大影响,臣等反而落入被动。”
那驻守在门外的两位侍卫,见了邱言立刻行礼,然后让开道路,让他进去,只是其中有一人欲言又止。
邱言则是适时道:“世家家规森严,传承悠久,有些比之王朝还要悠久,大瑞在其眼中也不过就是历史一页,哪里比得上家族连绵来的重要,是以家法大于国法,遇到了事情,若是不侵犯世家利益,则可正常思量,可显名臣风范,若是与世家利益一致,则会鼎力相助,使得事情一帆风顺,可若是与世家利益背离,往往就要皇上有所妥协了。”
……
不过,这并不能驱散他的担忧,可邱言已经在天平上增加了足够的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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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言便道:“既然如此,那臣便放开了讲,此事其实也不是臣有心要借机压迫世家。那世家之势,不需多说,若非必要,臣绝对不会思及与其作对。只是此事还要从那天罡地煞寨的事情说起。”
“太后与皇后或许有着才能,但从前并未展露出来,在处理朝政上还是新手,世家大族想要尽快震慑这两人,从而取得朝政的主导,这个计划肯定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看来这些世家,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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