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时候,有人提出这个话来,这厚甲大墨者或许根本不会当一回事,只以为又是一句狂言妄语,但说出这话的邱言,刚刚才向他展露了一手,由不得他不相信。“呵呵,”厚甲大墨闻言,只是冷笑。“你这天外之人,终究还是自恃力量高绝,不将我等放在眼中,现在已经得意忘形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此时显露真实身份,更不该将我拿下。你可知道,在那野外还算好的,可在这民念汇聚的城中,统合意志无所不知、无所不在,根本不是你能对抗的,你现在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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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言的这话,充满着浓郁的威胁之意,但并没有说错,在天志洲固然是有着严格的律法镇压和约束,但在这严格之中,还有为数不少的漏洞,这些漏洞正是这天志洲之人所利用之处,便是屠灭满门,只要不违反法律,有着合理的借口,便能如愿。
因而,邱言说出来的话,直入那厚甲大墨者之心,根本无从反驳。
这种有如跗骨之蛆般的变化,令那些具有巨大能量的墨门之人,都觉得是一种约束和压制,做梦都想要将之取出,奈何却是无法。
要知道,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天志洲的诸多墨门,也曾经向着天外扩展,并且有一定斩获,甚至留下分支,但只要是这个部洲延伸出去的人道力量,就会将那统合意志一并带去,并且落地生根,逐步发展,最终将这天志洲的律法,也一并带去,约束墨门。
实际上,之前那厚甲大墨者对邱言所说的诸多事情,便是在利用借口。
这天下间,他们墨门大墨者拥有无穷的财力,锦衣玉食,更是寿元悠长,天生就该高人一等,却偏偏还要与那庶民一样,受到律法的约束,一旦不小心触犯,性命顷刻便要灭绝,和那低等的庶民一般无二,这如何能体现出来不同?
邱言摇摇头,伸手一抓,就有诸多思线从虚空中显化出来,然后汇聚过去,缠绕在那厚甲大墨者的身上,顿时让后者浑身一震。
整个部洲从下到上,不管是贫民也好,还是那巨富墨者也罢,都在渴望着更多的钱财和回报,为此才会不断的开动脑筋,不断尝试,加快人道进程。
“这李代桃僵之法,并非只有你们会用,本座一样熟悉,”邱言则是面露笑容,“统合意志的奥秘,对本座而言算不得难,其威能本座心中有数,今日这屋子里发生的事,要一百二十年后才会被统合意志发现,而到了那个时候,本座此时的投影,已然作古,但大墨者你却还存在,我也不用什么嫁祸、构陷的法门,来逼迫于你,只是明确的告诉你,与本座合作,你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凌驾于律法之上,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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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凌驾于律法之上的提议,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本就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居然看的这般开,”邱言对这厚甲大墨者的态度,似乎有些意外,“既然如此,想来你应该也有决断了。你刚才用来劝我的话,现在我也不用复述。”
在那厚甲大墨者的惊呼中,邱言将思线收了回来,口中则道:“在律法允许的前提下,无论怎么做,都不会被那统合意志和官府惩罚,这一点你们一直在践行,所以本座这次过来,也是走同样的路子,只不过你们是寻找漏洞,而本座是创造漏洞,只是若你们有这般本事,必然也会加以利用?”
多年夙愿、几代人的梦想放在眼前,哪怕有着局限,又如何能够维持心中安宁。
“以我的实力和位格,难道会骗你?”邱言摇摇头,叹息道,“你这样的大墨者,完成了原始积累不知多少年头了,资源雄厚,财力无双,换成其他地方,定是要谋求政|治权力的,不光要做他人的偶像,引领经济,还要掌握他人的命运和生死,生杀予夺,却被律法压制,如今机会摆在面前了,你到底要不要从?卖不卖洲?”
他的话十分直白,却让那厚甲墨者面色连变,心中天人交战。
时间流逝,一刻钟之后,那厚甲墨者已然离去,邱言一个人坐在屋中,先是沉思,而后便感到一股气运降临,同时更有一股宏大意志冲击过来!
“还是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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