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却是灯下黑了,忘了眼皮子底下的事。算起与冥土的联系,每个生灵都不缺,但最有价值的,无疑还是王族、皇族了!便是大瑞祖龙,入了冥土,也有一处死亡国度,真龙血脉最容易被利用,但具体分析,却不可能是当今皇帝,原因很简单,没死的皇帝,就是人道头领,利益与死去诸皇还有分别,反倒是皇族中的某一位王爷,很有可能了……”邱言的手,紧握着思线聚合而成的一团漆黑物质,正有一道意志在里面不断的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出去。

邱言摆摆手道:“不用认错,今日你能入这文网,终究要有所付出……”话未说完。他伸手虚抓,范远一个激灵,感到有丝丝缕缕的思线。从身上剥离出来,却是漆黑如墨,还散发着阵阵异味,一根一根缠绕、交叉,在邱言的身前聚合起来,渐成一团。

天志洲的人,都想凌驾于统合意志的律法之上,邱言以此为依凭,让厚甲墨者等人尝了甜头,慢慢诱惑几人,无形中就让他们变成了眼线。

他说话时,眼睛微动,观察着邱言的表情,识图掌握一点主动,但邱言始终不动声色,只是静静的听着,不发一语。

这话落在邱言耳中,让他豁然开朗。

实际上,在那天志军中,邱言本就有着几颗棋子。

“要进出文网,一点都不困难。只要能沉得住气、静得下心,细细钻研,时时自省,知行合一,很快就能把握住一点精髓作为钥匙,从而贯通有无,引领魂念从现世抵达这文网之地。”邱言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范远一惊,循声看去,正看到邱言的身形从光辉中走出,由虚化实、越发清晰。但他更惊讶的,却是那话中之意。

听得邱言询问,范远终于来了精神,赶紧道:“这事,小人也在疑惑,所以多方打探,终有收获,据说是因为这猴子师从一人,那人神秘莫测,几乎不沾因果,连地府的阎王推算,都算不出头绪,只知猴子缠绕气运,负有大责,隐隐察觉到有人在推动竺坨兰之人东来,这才决定顺势而为,要借这只妖猴成事。”

那范远并不敢耽误时间,赶紧就道:“这件事,还是小人旁敲侧击的试探出来,最后翻细看隐瞒不住,方才将事情告诉于我,也让我参与过来。”

“文网乃人念聚合,你不是靠着自己的意志进来,而是被强行摄取过来,自然无法保守自身之念的秘密。”邱言已经走到跟前,直视范远,摇了摇头。“不想付出,却想有收获,世上哪里会有那么好的事?”

念至此处,邱言再看范远,后者意识到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来了,登时心弦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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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他的念头转而落在冥土上。

想到这里,他就继续道:“小人受出身所限,探查到的消息并不算多,也不深入,除了这些,便多为一鳞半爪,不成体系,只是里面还有一点关键的,就是那冥土与天志洲在竺坨兰的人选,或许是一名王子,而除了他们之外,鳞甲一族似乎也有人选,但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你的胆子不小,”邱言看了对方一眼,“隐秘的事,就算是旁敲侧击,一旦知晓,为了保密,天志洲的人也有可能取了你的性命,这个可能,你不可能想不到,却有胆量主动去探查。”

这话,引起了邱言的注意,他问道:“那只妖猴有何不同,为何冥土与天志洲,会将气运东来的关键,与一只妖猴联系在一起?”

“富贵险中求嘛。”范远讪讪一笑。

范远最怕的,就是自己知晓的秘辛,对邱言毫无价值,那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原来如此,那猴头拜师时,有劫煞半身传承,劫煞来历莫测,越是接近本源,越感到高深,难怪会被人留意,我当时利用劫煞半身的高维之法,来去无形,不留半点痕迹,但明明做出了事,又催生了那奴哈这只妖猴,引发诸多变化,如此一来,没有痕迹反倒显得更为怪异,只是最后连阎王都牵扯进来……。”

“怎么这话听着,似是听到了我的心声,说出了我心里的念头!”

邱言一开口,就令范远将心提了起来。

“不过,你说出的这条情报价值不小,既然如此,我自会给你回报,你可在这文网中滞留七日,能找到什么、得到什么,全看自己,不过……”

第二句话,让范远不仅仅放下了心,还心怒放,只是最后的转折,又让他患得患失。

“……你从前几次献计,令沿海不少人死于非命,若抓不住你也就罢了,现在落入我掌中,就要有所惩戒,但杀了你,死人也不会复生,所以你须得用后半辈子时间去偿还!若是心存侥幸,或者阳奉阴违,后果如何,无需多说。”

说着说着,邱言话锋一转:“另外,翻细墨者现在应该很是不安,他派你出来联络,你总不能让他失望,这样,七日之后魂归肉身,就去告诉他,说我在白玉楼设宴,请他赴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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