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后，夜莺掉转方向，朝庭院内走去。
“——该死的！”子爵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愤愤道。海德身上没有佩戴神罚之石——即使是最劣质的那种都没有。
就在越过府邸大门的一刻, 两名侍卫的低声交谈传入了她的耳中。
“所以这些抱怨除了让事情变得更糟以外毫无意义，既然如此，您还想继续么？”
“可没了管辖权力，那些贪婪的巡逻队迟早都会搜到这里来，到时候我用什么借口阻挡他们？”多特连连摇头，“你知道我卖的是什么东西，一旦被查出来，只有上绞刑架的份。”
“呃……”多特顿时噎住，随后不悦道，“连提费科的皇家骑士团都挡不住罗兰一击，我拿什么来拒绝？你想让我当场丧命吗！”
无视门口的侍卫，夜莺直接穿墙而入，很快通过神石领域找到了子爵所在的房间——身份越高，一般所携带的神石品质也会越好，她过去执行暗杀任务时常靠这招来确认目标，而且很少有失手过。
“怎么了？”“我怎么感觉有人过去了一样……”他左右张望了下，“大概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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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夜莺顿时意识到了异样感的来源：为什么一个子爵继承人，会没有佩戴神罚之石？
在迷雾下，他的容貌和衣饰都一清二楚，而府邸大门口的侍卫却被一团黑洞遮去了大半个身子，仅能看到脚边露出的剑鞘。
“贵族还真是一类可怕的人, 明明这家伙过得和我们差不多，在大人面前听话得跟狗一样，换身衣服居然就能变得截然不同起来, 难不成这便是大人常挂在嘴边的底蕴？”
“陛下收回的只是分封权，您可以仿照威廉伯爵的做法，经营好领地上现有的产业，便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
“微笑，大人……保持微笑，这些抱怨之词昨晚您已经说过了，”学士摸着胡子道，“既然这么不愿意，您为何不当场拒绝呢？”
子爵犹豫了许久，显然另一项营生的收入令他难以割舍，直到半刻钟后，他才狠狠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次救济就是最后一次，等海德结束后，我会亲自跟他说的。”
“不要戛然而止，免得惹人怀疑，再摆上一阵子也无妨。只需跟那边说，不要再来拿货了就行。”
“行，就按你说的办吧，”决定放弃学士口中的不稳当生意后，多特也彻底放松下来，他靠在椅子上大笑道，“想当年，葛兰家的那两位一定不知道他们错过了什么，既然如此，也只能由我收下了。恐怕直到现在海德那家伙还以为他父母是死于难民暴动吧？哈哈哈……”
这句话令夜莺的瞳孔瞬间缩紧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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