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道:“不回来啊,那今天岂不是要我来主持局面,真是麻烦啊,我才上任第一天啊!就压给我这么重的担子。”胡小天今天算得上是第一次正式露面,别看主簿郭守光表面上做得毕恭毕敬,可看到这县丞如此年轻。穿着如此富贵华丽,又一脸傲气,心中顿时有些不爽。郭守光虽然是县里的一个小官,可今年已经四十五岁,在官场中厮混也有了二十多年,迎来送往的官员不知有多少,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官场哲学。青云县的官吏中他是资格最老的一个,上上下下对他都非常的客气。
胡小天道:“房租给报销吗?”
看到胡小天径直往里面走,郭守光只能一路小跑跟上,难为他这把年纪,必须要保持脚步的节奏,始终保持落后胡小天半个身位,还得低头哈腰。胡小天绕过大堂,直奔二堂,眼看着这货的目的地是要前往内宅。郭守光赶紧上前一步道:“胡大人,前方是许大人家眷的居处。”
“呃……”郭守光真有些理解不能了。
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郭守光也觉得这年轻人长得不讨人厌,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胡小天没有往里面继续走,折回头来直接去了大堂,吩咐郭守光道:“把留在衙内的人都叫过来,大家认识认识。“
如果说胡小天是十年苦读,金榜题名。御笔钦赐的官员,或许这些胥吏还会对他多些敬意,可一听说他的官是买来的,在胡小天没露面的时候,所有人就已经开始看轻这厮。
胡小天的新奇词汇对梁大壮和慕容飞烟来说早已见怪不怪,梁大壮从旁解释道:“胡大人在何处办理公务?”
胡小天昂首阔步,进入大门通过甬道,听到传讯的衙役已经分列两旁,仪门大开,过了仪门,左边是兵刑工房,右边是吏户礼房,各房胥吏也全都赶了过来,夹道相迎。表面看上去,倒也场面热烈,一片和谐。只差几个少年儿童手捧鲜,沿途献了。
胡小天眼光一扫已经知道这胥吏衙役早有准备,县令许清廉却不在县衙内,目前只有主簿郭守光留在县衙内代为主持。胡小天走过戒石坊,来到大堂。只见主簿郭守光慌慌张张从大堂出来,带着几名胥吏远远一揖到地,长声道:“卑职郭守光不知胡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胡小天居然没说话。眼睛四处搜寻着:“咦?许大人不在啊?”
郭守光焉能听不出他说的是反话,顺着他的话音道:“许大人克己奉公,以身作则,是我等的楷模。”
“什么?”郭守光一头雾水,报销对他来说还是个新名词儿。
郭守光瞪大了双眼,望着这个比自己儿子还要年轻的新任县丞,能要点逼脸吗?谁让你主持大局了,许清廉走的时候分明是把这边的事情交给了我,你官阶比我大不假,可也不能一来到就以一把手自居吧?
胡小天道:“我以后住哪儿啊?”
郭守光保持着这个姿势,弓着腰撅着屁股,当着一帮胥吏面前这老脸有点挂不住了:“启禀胡大人,许大人下乡巡视去了。”
胡小天本来走得虎虎生风,可看到郭守光出来,反倒停下了脚步,我才是领导嗳,领导当然要拿出领导的风范,谁见过领导和下属握手大步向前的?往往都是领导原地不动,或者是象征性地走上两步,下属必须要屁颠屁颠地陪着笑脸迎过来。
郭守光这才明白,可不是嘛,办理公务的房间的确是办公室,这位胡大人从京城过来,说话和地方上自然不同,真是言简意赅,郭守光道:“此事许大人并没有交代。”
郭守光应了一声,许清廉外出视察,带走了一批胥吏,留下的也不少,除了少数几个请假的,大都来到了大堂,胡小天在他前去请人的功夫,就在大堂暖阁的屏风后换了官服,人要衣服马要鞍,穿在身上顿时感觉自己神气了不少。
等这帮胥吏衙役到得差不多,胡小天已经穿戴整齐在大堂上端坐了,官印以及吏部授权的文书全都放在公案之上,这些都是他的身份证明。
要说这青云县衙最近几年除了县令许清廉之外,还没有其他人胆敢端坐在大堂之上。这帮胥吏偷偷打量着这位新任县丞大人,共同的一个感受就是年轻,根据他们得到的情况,胡小天刚刚十六岁。这么年轻的官员在青云县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出现。不但人年轻,衣裳也鲜亮,官服是第一天上身,光鲜亮丽,在一干衣着破旧,甚至还打着补丁的胥吏之中显得鹤立鸡群,尤为显眼。
主簿郭守光来到大堂之上,恭恭敬敬走到胡小天身边,陪着小心道:“胡大人,留在衙内的人我全都叫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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