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中途阎怒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侧过身站在远处等着胡小天上来,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充满敌意地望着他。
胡小天毫不心虚地笑了笑:“你眼睛的颜色和你哥不同嗳!你俩不是一母同胞吧?”纯属没话找话。
阎怒娇冷笑了一声,并没搭理他。
胡小天笑着摇了摇头,来到吊脚楼的平台之上,看到门外站着两名男子,其中一人正是胡金牛的结拜三哥,昨晚设圈套将自己骗去给阎伯光看病的中年书生。
那中年书生充满怨毒地望着胡小天,昨天晚上他有两名弟兄被胡小天一方干掉,结拜老五至今下落不明,如果不是为了给阎伯光疗伤,中年书生此时就冲上去一刀杀了胡小天。
胡小天道:“这位兄台,咱们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呢。”
中年书生冷哼了一声,将面孔扭到一边。
胡小天心中暗骂,一帮做贼的,臭拽什么?老子一个国家干部都没跟你们甩脸子,你们一个个傲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已经来到门前的胡小天转身就走,阎怒娇不由得有些愣了,慌忙上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你去哪儿?”
阎怒娇跟着他走了过去,关切道:“我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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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吊脚楼内,看到阎伯光四仰八叉地躺在藤床之上,脸色仍然苍白,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阎怒娇咬了咬樱唇,这中年书生叫屈光白乃是天狼山的头目之一,在天狼山座次排名第十七位,因为头脑灵活,颇得她父亲阎魁的器重。阎怒娇向屈光白看了一眼,目光中充满了矛盾,她毕竟年轻原本以为利用万廷昌就能够掌控全部的局面,却想不到胡小天居然是这种奸猾人物,初次交锋便处处受制。
胡小天看在眼里,只觉得那少女如同幽谷中走来的仙子一般,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睛,真是想不到这黑石寨中居然藏着这么多的美女。
胡小天跟随阎怒娇走入房间内。
屈光白的脸皮由青变紫,有生以来他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胡小天先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并没有感染的情况,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皮肤有些发冷,掀开阎伯光的眼睑来看,这货有些贫血的征兆。
“你什么你啊,你真以为我在乎万廷昌的性命。我都跟你说了,他死他活。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想砍头,想凌迟,随便你们去玩,我之所以过来,是因为我是个医生,本着救死扶伤之心,这上天有好生之德。无论你那个色鬼哥哥多么可恶,我既然救治过他,就不能中途放弃,做人要善始善终,所以我才过来。可我来到这里,你们这帮人非但不懂得感恩,反而一个个的跟我甩脸子,我欠你们钱哪?你们付我多少诊金?一个铜板我都没见,我凭什么替你们消灾,我又凭什么看你们的脸子行事?你还真别那天狼山那帮同伙说事儿。七千人怎么了?我告诉你,我们西州还有十万大军呢,你们真要是胆敢血洗青云县城。我敢保证一定把天狼山夷为平地。”
胡小天也没想到会这么巧,这位神秘的蒙先生刚好采药归来,既然来了,就不妨见一见。只是不知这阎怒娇和蒙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从目前看到的情况,她和黑石寨应该很熟。胡小天从窗口向外望去,却见溪水旁的小路之上出现了两个身影,走在前方的是一位白发披肩的老人,他身材雄壮,穿着褐色衣裤,袖口和裤管卷起,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小腿肌肉饱满,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古铜色,显然是长期阳光照射的结果,他的背后背着一个竹编的药篓。在他身后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女,那少女身穿黑苗民族蓝色白印布蜡染服饰,满头秀发都包裹在蓝色头巾之下,白色面纱遮住了半边面孔,只有一双美眸暴露在外,她的身后同样也背着一个药篓,里面应该装满了药材,不过和前方老者不同,她的竹篓内还插着不少鲜艳的野。由此可以推断出,这也是个充满小资调调的女郎。
胡小天道:“这看病跟恋爱差不多,是你情我愿的事儿,阎姑娘,看你长得也算是聪明伶俐,可做起事来怎么糊里糊涂的。强逼我看病。跟强迫我跟你相爱又有什么分别?”
白发老人正是黑苗族的神医蒙先生,他赤着双脚走上吊脚楼,对楼下所站立的慕容飞烟等人视而不见。
胡小天冷笑道:“你不肯跪,看来你们少东家的性命还不如你的面子重要,这也难怪,你结拜兄弟胡金牛的性命你都可以不管,又怎会在乎那个阎伯光。”胡小天的这番话可谓是极其歹毒,将屈光白逼得几乎无路可退,如果他不跪就证明他对少东家抱有异心,唯有跪下才能证明自己的忠诚。屈光白对胡小天恨到了极点,他咬了咬牙,当前之计唯有忍一时之气,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在胡小天面前跪了下来,抱拳道:“胡大人,昨晚之事,小的多有得罪,还望胡大人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外面一个惊喜的声音道:“蒙先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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