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一个胡老弟,右一个胡老弟叫得胡小天头皮发麻,如果冲着李天衡那边的关系,自己应该称呼张谦一辈的,他恭敬道:“张大人千万别这么叫我,按照辈分,您可是我的师长。”按照年纪。叫爷爷都够了。张谦道:“那要如何?”
胡小天听出张谦话里有话,分明是在说自己不懂利用关系,说是好强,其实是浪费时间。胡小天心中暗笑,他只怕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压根不是为了磨练,而是老爹想让他远离京城政治风暴,也是为胡家留下的一条退。胡小天道:“张大人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让小天茅塞顿开。”
张谦道:“难道说官府内部有人向马匪通风报讯?”
张谦道:“我看你们很是投缘呢。”
张谦微微一笑,也没有勉强,从这句话中已经试探出胡小天的态,这小似乎并不愿意去见李天衡。
张谦道:“大帅也牵挂着你呢。”
张谦的表情变得凝重之,若是沙迦使团中途被伏击,搞不好会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沙迦人的凶猛彪悍他是了解的。
“说!”
胡小天点了点头,从张谦的表情已经猜到他对此并不知情,他也不禁有些奇怪,沙迦使团前来大康,途经西川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张谦都不知道。
张谦抚须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你爹真是用心良苦,他是担心别人知道你的身份之后,对你处处照顾,反而起不到锤炼你的效果。”
张谦听胡小天这么说也不禁莞尔,龙烨方对夕颜的迷恋几乎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和那位夕颜姑娘交情匪浅,看来认识了不少时候了。”
张谦闻言一怔:“沙迦使团?”
张谦道:“年轻人有些志气总是好的,不比我们这些老家伙,等到了我这个年纪。能坐轿绝不乘车,能乘车绝不骑马,能让人搀扶一把,就懒得自己费力,节省出来的精力是自己的。时间也是自己的。”他笑眯眯看着胡小天:“年轻就是好,折腾得起,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折腾不起了。”
胡小天知道张谦又在探自己的口风,他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见他,我看他此次前来并非是冲着我,而是冲着那位环彩阁的夕颜姑娘。”
胡小天道:“先下手为强,与其等到天狼山的马贼袭击使团,不如我们及时将危险铲除。”
张谦怒道:“查出是哪一个,老夫必上书大帅,将之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胡小天点了点头道:“张大人,实不相瞒,我生性顽劣。在京城惹是生非,搞得天怒人怨,我爹为了我的事情大动肝火,所以才将我送来这里,他的用意是让我在青云好好磨砺一番,让我知道人世疾苦,让我明白仕途艰辛。临来之前,我爹特地交代,千万不要轻易泄露我的身世背景。”
张谦眉头紧锁,沉吟道:“你想怎样做?”
张谦又道:“周王殿下此前曾经在西州游历过一段时间,我也有幸和他见过面,听说殿下立下宏愿,要走遍大康的名山大川,要为陛下祈福。”
胡小天道:“真是孝心可嘉。”
张谦道:“你是说要捣毁天狼山马匪的老巢?”
张谦呵呵笑了一声道:“看得出来。”此地无银两,越描越黑,张谦心中暗忖,这小在京城声名狼藉,之前便传出他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良家妇女的事情,现在又有环彩阁的风尘女从燮州翻山涉水过来寻他,不熟?才怪!以张谦的精明都不免要上了胡小天的套儿。
对胡小天来说这却是一个大好机会,他拿捏出一幅纠结难堪的表情,在张谦看来,这厮就是心里有鬼,而胡小天就是要给他这个印象,心理硕士可不是白来的,胡小天眼神闪烁,睫毛低垂,说话的时候都不敢正眼看张谦:“我跟夕颜姑娘不熟!”
张谦道:“老夫明日就要返回西州了,既然你公务繁忙无法抽身,那自当要以公事为重,对了,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转达吗?”
胡小天道:“正是此意,小天虽然性情顽劣了一些,可是我心底还是有些自尊的,既然来到这里,我就想做出一些事情。不必依靠任何人,只凭借自己的能力。”他看了张谦一眼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从我来到青云,就已经被李大帅知道了。”他心中明白,张谦假扮渔翁,在通济河那里等着渡自己过河绝对是事先安排。
胡小天道:“或许不是一个,我现在手头没有确切的证据,可是眼前的事情迫在眉睫,想要保护周王殿下和使团的平安,咱们好像不能继续犹豫了。”
张谦道:“你想如何?”
胡小天压低声音道:“事到如今,留给咱们的已经没有多时间,与其任由他们里应外合不如咱们先将他们的联络切断。”
张谦道:“什么意思?”
胡小天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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