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安民从胡小天的言行中已经猜到他的身份,应该是这次的副遣婚史,皇宫新近蹿升起来的一位当红宦官胡小天。当下试探着问道:“可是胡大人?”
胡小天微笑道:“熊大哥,真是贵人多忘事。”
熊安民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心中暗忖,我好像从未和你打过交道呢,何以对自己如此亲热,自己多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一个仓木县城的小小官吏又怎有机会攀交到这种当红人物。
胡小天道:“熊大哥,总不能让公主就在城外老这么等着吧?”
熊安民经他提醒方才醒悟过来,慌忙让人带路迎接安平公主入城。
仓木县城可以用满目疮痍来形容,街道之上也是人烟稀少,途中见到的百姓大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整座城市在黄昏中流露出莫名的萧瑟和落寞,县城内别说是驿馆,甚至连像样的建筑都没有一个,有钱人早就南迁了,这两年接连水灾后闹起了饥荒,有点能力的老百姓也离开这里自谋生路,剩下的大都是些老弱病残,除此以外就是奉命在此驻守的士兵。
县衙也是空空荡荡,比起昔日胡小天任职的青云县还要贫瘠破败,除了一个大堂,就是一座空空荡荡的院落。胡小天和吴敬善商量之后,决定就在这县衙里面暂时扎营。
众人忙着扎营的时候,熊安民来到胡小天身边,表情显得颇为尴尬:“胡大人,仓木贫瘠,士兵已经数月没发粮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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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听他如此说话都不禁笑了起来,熊天霸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周默面前:“我熊天霸活这么大从来没服过谁,师父,您以后就是我师父了。”
熊天霸抹去嘴唇上的泥巴,狼狈不堪地站了起来,这下可急了眼:“你阴我,有种跟我面对面打上一架。”
熊天霸是个死心眼儿,任谁让他起来他都不肯起来,大有周默不收他当徒弟,就要长跪不起的意思。
周默的大手在熊天霸后背轻轻一推,这小子原本就冲得太猛,这下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熊安民叹了口气道:“有往南方的,也有偷偷渡河前往大雍的。大人千万不要怪罪犬子无理。最近这一带乱民四处闹事,下官几天前被召往武兴郡议事,临走之前,专门叮嘱我那个傻儿子,让他守好仓木,千万不要发生民乱,他从小就是个实心眼儿。我让他怎样做,他就怎样做,所以才冒犯了公主。”
周默微笑道:“熊大人客气了,我不是什么大人,我只是一个赶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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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天霸撇了撇嘴,看到周默朝着胡小天走去,趁着周默不备,爬起来从后面冲了上去,他是想给周默一个突然袭击,从后面把周默抱摔在地,小小报复他一下。可是他刚刚冲到周默身边,周默身影一闪就已经不见了,熊天霸前冲的势头太猛,双脚还没有站定,周默的声音又在他身后响起:“空有力气,没有头脑,若是在战场上,你不知死多少次了。”
熊安民急得直跺脚,可他这个傻儿子一旦脾气上来什么人的话都不听,胡小天却笑眯眯作壁上观。
熊安民道:“他小时候本来也算聪明伶俐,可突然生了一场病。病好之后,头脑就有些糊里糊涂的,不过这孩子心肠不坏,只是脾气暴躁了一些。”
周默心中暗赞,虽然他没有使出全力,可是也有八分,这傻小子根本没有修炼过内力,纯粹是仗着天生的气力跟他比拼,竟然不落下风,此子果然是天生神力,若是能够得到名师点拨这傻小子绝对能够成为一员猛将。
周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傻小子还真是个奇葩,你拜师,也得问我同不同意啊。
胡小天道:“我看这城里的百姓不多,是不是都往南方逃难去了?”
其实周默心中对熊天霸颇为喜欢,否则今日也不会在他危难之时出手救他,这孩子虽然少根筋,可并不是真傻,更何况天生神力,若是能够正确引导调教,以后说不定能够成为栋梁之才。所以胡小天一开口,周默就点头应承下来:“既然胡大人为你说情,那我权且收下你。”
熊天霸乐不可支,跪在地上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熊安民慌忙道:“熊孩子,别滋扰这位大人。”
熊天霸道:“我来找那个小白脸,他把我的家传宝斧给弄断了,我要他赔。”
熊天霸直愣愣望着胡小天道:“我为什么要你赔?又不是你给我弄坏的,我做事向来丁是丁卯是卯,谁对我好,谁对我坏我知道。”
熊安民点了点头:“多谢胡大人体谅。”
胡小天道:“我倒是很喜欢他,挺憨直厚道的一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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