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刚才在胡大富面前说过的轻狂话语,王胖子吓得连头都不敢回,灰溜溜跟着侍女来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所在,只想着尽快逃走。
薛灵君向身边侍女使了个眼色,主动接过了酒壶,为胡小天将面前酒杯斟满,这一来在场宾客更觉得两人的关系非同寻常,薛灵君何等身份?不但屈尊来到胡小天身边落座,而且亲自为他斟酒,即便是此间的主人邹庸也没有这个面子。
邹庸原本还想请胡小天来到主席就坐,可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唯有苦笑了,想不到这位大雍长公主居然不顾别人的看法,大庭广众之下就对这个商人表现得如此亲切,难道她不怕别人的流言蜚语?转念一想,若是薛灵君当真在意别人的想法,那么她也不会在大雍闹得声名狼藉。
薛灵君和胡小天共饮了一杯酒,邹庸趁此机会正琢磨着进行下一活动之时,却见薛灵君起身道:“本宫不胜酒力,得先行一步。”
邹庸不免有些错愕,这酒宴才刚刚开始薛灵君就要告辞,难不成遇到老相好,就迫不及待地离开叙旧了。邹庸本想挽留,可心中又知道挽留也没什么作用,只能悄悄向颜东晴使了个眼色,颜东晴笑道:“君姐,怎么刚来就要走?”
薛灵君道:“头晕脑胀,的确是不能再喝了。”她向胡小天道:“老胡,你送我!”
胡小天笑眯眯站起身道:“不胜荣幸!”
众人望着薛灵君和胡小天一前一后离去,这其中有错愕不解,有羡慕嫉妒,邹庸看到事已至此也不能强留,只能将他们送出门外。
薛灵君道:“我来渤海国乃是为了谈两国的经贸,顺便游览一下异国景色,和其他的事情无关。而且,我来渤海国的时候,聚宝斋的事情尚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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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天一出门,在外面等候的仆从就迎了上来。胡小天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远处薛灵君的坐车已经到来,驾车之人居然是金鳞卫副统领郭震海,在薛灵君出使东梁郡之时,胡小天曾经震伤郭震海,报了昔日在西州被他所伤的一箭之仇。因为胡小天已经易容,郭震海并没有认出他。看郭震海的状况,应该是内伤已经恢复了。
薛灵君也没有点破胡小天的身份,轻声道:“送我们去福清楼。”
胡小天道:“君姐一直都是个明白人,渤海国对大雍年年来朝岁岁进贡,事实上早已是大雍属国,那颜东生吃了雄心豹子胆才敢这么做,背后必有人支持。”
胡小天道:“我当然知道君姐的眼光不至于如此差劲,可是渤海国的诸般动机着实可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君姐若是认为我是在有意挑唆,权当兄弟我没有来过,告辞!”他起身作势要走。
薛灵君抿了抿嘴唇:“你好像话里有话?”
薛灵君道:“你休要危言耸听,有我母后在,他不会对我们不利。”
胡小天道:“飞鸟尽良弓藏,自古以来都逃脱不了这个道理,我看你的那位乖侄子未必懂得知恩图报,搞不好就是恩将仇报。”
薛灵君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聚宝斋,可是她又觉得不可思议,二哥虽然做事常常出人意料,可是遇到大事的时候他应该并不糊涂,怎么可能求助于一个大雍的对头?就算他们是结拜兄弟的关系,可他们这种关系又有几分友情在内呢?薛灵君冷笑道:“满口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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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灵君焉能听不出他话里有话,瞥了他一眼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这儿跟我兜圈子。”
胡小天道:“君姐想要知道他们是不是想对你不利,一试就知,明日你就提出离开渤海返回大雍,看看他们会不会顺顺利利送你离去。”
薛灵君充满嘲讽道:“你为大雍还真是操碎了心。”
胡小天道:“就是感觉有些好奇,我还以为君姐是前来处理聚宝斋的事情,可李沉舟接踵而来,于是我又觉得这件事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薛灵君恶狠狠瞪着他道:“那得分对谁!你到了哪里,哪儿准保没有好事,说!这次来渤海国又是为了做什么坏事?”
胡小天笑道:“大雍并不如看起来那样强大,区区一个渤海国都敢不给大雍燕王面子。”
胡小天哈哈大笑:“其实不用我多说,君姐应该明白为何现在会被派来渤海,君姐在蒋太后面前或许有相当的影响力,可是君姐有没有想过,若是你在渤海国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
薛灵君皱了皱眉头,这臭小子居然诅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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