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闹腾, 自然容易使人看不下去, 于是又过了一年,一只发足狂奔的黑猿在偏僻的小道中卷起无数尘埃, 同时超过了无数良驹宝骑,看得路人掉了一地眼珠子。
“知道那么多干嘛?”她偏过头去,但语气不自主地软了几分,“我就是不想见他怎么了?”
井嶂重脸上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姐姐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井嶂重装做乖巧的样子道:“没什么,姐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云被他这么一问,还真有点被问倒了感觉。是啊!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呢?是死对头?还是朋友?还是别的什么?
云想不清楚,过了许久,她才回道:“他应该是我债主。”
“谁啊?”井嶂重在一边问着,云只是摇摇头,“我有事,先走一会。”
井嶂重却不想和云扯这些,他小心的试探的:“姐姐,你和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
井嶂重心里顿时起了惊涛骇浪,看姐姐这一反常态的样子,那个人对姐姐的说就十分不一样,但他面上却半点不显。
他需要更快的变强!
“躲?姐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才躲着他的?”
在一6一9书一吧一看!
“就问问嘛!”井嶂重一张清秀逸飞的少年脸无辜的望着云,那双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得云有些头疼。
井嶂重有些无奈的看着外面不断飞来的修士, 自己却被堵在城门口出不去。
在他身边不远处,云也坐在板车之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书,无论那板车如何颠簸,她却半点没有被它影响到。
接下来的事情不出所料,锦缘楼的人很热情的接待了他, 井嶂重和他们做了一笔生意。
井嶂重却看见云难得的放下了手中的书,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
井嶂重可怜巴巴道:“姐姐啊,我心里苦啊!”
“又怎样?”云有些恼羞成怒,但这态度无疑验证了井嶂重的猜想。
云并没有搭理他, 依旧自己看着自己的书, 井嶂重也并不以为然,接着往一个方向走去, 嘴里还在念叨着:
有位老怪修的道和他进出幻境历练禁地有部分关联, 到了他那个程度,自然是自身的道路要进一步都难,自然不会放过井嶂重。
“是他自己贴上来的,我才没想带他一起呢?再说我自己有自己的考虑,谁要他一厢情愿的跟着,搞成这个样子,我愿意啊!”
正在井嶂重百无聊赖这时,他身后一阵巨大的响声传来,那棵参天古树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虫洞,无数黑虫从里面飞出,一时就覆盖泛滥了半个城池。
井嶂重隐隐对云和那个神秘人之间的关系隐隐有了些猜想,但这些认识让他心里更加苦涩,姐姐虽然没有说明白,但很明显,她和他之间是不一样的,那样深刻的羁绊又怎么是躲一阵能躲的开呢?
他知道,这两人之间,要么姐姐总有一天会想明白,要么被时间给冲淡释然。
云追问道:“他对你说什么了?”
“哦!”云斜着眼睛看着井嶂重,眉峰挑起,“你问这个干什么?”
二人就这么坐在板车上赶着路,在他们路过岄州时, 一道惊天的奇遇突然降临, 在整个世界传得风风火火。
他也看着井嶂重,却又好像在井嶂重边上找别的什么,井嶂重也完全动不了,过了好一会,井嶂重才听见他开口说道:“真是奇怪。”
他站起来,原本围在边上的群众哗啦啦的散了大半,在井嶂重身边留出一片偌大的空地。
井嶂重心里这么想着, 却更加坚定了要往中央神朝去的心,和那里相比, 这里是多么偏僻,资源也少的很。
有些人并不愿意那些早就陷在幻境历练禁地的老人出来破坏权力制衡, 井嶂重却偏要借此浑水摸鱼, 渔翁得利。
而他本身更属于井嶂重惹过的势力,自然不会选择什么柔和的手段从井嶂重这里得到方法。所以井嶂重一听到风声就干脆风紧扯呼了。
云看着他的样子若有所思,她倒是有点想法。
奇怪什么呢?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但他却也消失不见了,使得井嶂重都差点以为刚刚只是一个幻象般。
刚刚云为了躲苍,并不在这里,隐隐感觉到苍不在井嶂重身边很久了,才慢吞吞的再次出现在了井嶂重身边,看得井嶂重好一阵激动。
云站在板车最后面,飘逸的衣诀随风高高飘起,翩然胜仙,巧眉目笑的看着井嶂重,却掩不住眉间的幸灾乐祸。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袍,颇有古意,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是那么不起眼。
不过寻道境本身就是境界卡的最久的一步, 很看气运。很多人终身就卡在这一步再难进益, 而有的人一步登天, 直接越过问道入道掌握法则, 但这后者又分前途有限和前途无量两种可能。
“怎么了姐姐?”井嶂重急忙问道。
“怎么是他!”云低语道,看起来很是头痛。她感受到了那虫洞空间里传出来的熟悉气息,这人是不是闲的,这么久了还待在这里。
“姐姐, 我看我还是动作快一点比较好,刚刚这么一搞, 我还活着的事情肯定传了出去, 也不知道之前那些追杀我的人还有没有放弃呢!而且那几个宗派肯定还记着我的仇,又会派别人来杀我,我可真是危机四伏, 命悬一线。”
井嶂重自私的希望是后者,却又为自己与她的差距感到绝望,但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而他,才和姐姐是同等层次的人。
井嶂重很早就明白自己对这个绝美神秘的白衣女子怀着怎样的感情,但他更多的是把这份感情深藏于内心,不敢泄露半分。
他只敢叫她一声姐姐,借此来拉进距离又拉开距离。更重要的是,他也知道,她真的对自己没有任何想法。
对她来说,自己只不过是她漫长的岁月中一个有些特殊的消遣,她可以为自己暂时驻足观望,却无法永远为他停留。
而他却无法做些什么。一棵自身难保的树,又怎么能祈求高贵的凤凰为他留下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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