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没有自暴自弃的回到码头去，而是好像没事人一样把主要精力投入到了做盒饭跟开精品店这两件事上，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再也没有了亲昵和挑逗。
这让石涧仁觉得很欣慰，他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依旧在一起做饭的时候，慢慢悠悠把关于如何观察眼神、声音的窍门讲述给耿妹子听。小姑娘都认真听了，有时候不明白的还会问，只是石涧仁不在的时候，她就经常坐到画室那边去。
不过和上一次沉默只会观察戴望舒等人的行为不同，这次多了很多跟洪巧云的交流，关于那位民族英雄的画似乎走到了收尾阶段，洪巧云比较轻松，经常坐在沙发上远观，也喜欢拉了她一起窃窃私语，更何况耿海燕多了个以前很少有的举动，每天把石涧仁买的报纸从头到尾读一遍，遇见不认识的字或者意思就去问研究生老师。
耿海燕的脸上，的确没了当初在码头那种动不动就大哭大闹的悍泼之气，也少了前段时间懵懂痴迷的味道，偶尔石涧仁瞥见她静静地看自己，居然有种狡黠的沉静！
这小姑奶奶好像真的成长了！
只要成长了，又不继续跟自己缠绵男女之事就好，石涧仁松了一口气。
一周多的时间后那位租户把门面腾出来了，石涧仁正准备问耿海燕什么时候到码头批发市场去进货，洪巧云叫住了他：“昨天晚上你好像没有去学车？”
石涧仁点头：“完了，上街路训都已经学完了，休息两天，明天去考试，然后就等着拿驾照了，我应该是没有问题，蛮简单的。”
耿妹子是被拉着看的，瞄着匆匆过来的车贩子她只是说：“如果……我能借着偶尔用一下，拉货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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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司机完全没有发言权，耿妹子在旁边抱着手臂悄悄拉着洪巧云的衣襟，两人联手谈价，就说是来买车去拉货拉人的，那车贩子本来口口声声说这是豪华面包车，跟那种两三万的本地产破面的两回事，但俩女人就是一千只鸭子，一点点跟对方讨价还价，把这辆几年前进口已经有近十万公里里程表显示的丰田大霸王以十八万的价格买了！
她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大贸车、贴牌车、走私车甚至更不知道这辆车多半被调过公里数，反正就是觉得这车看着漂亮，皮沙发舒服豪华，就决定买了，就跟买菜一样！
外形是好看，漆水漂亮崭新，内行才看得出来是翻新过的，皮革座位显然擦了什么专用药水，一个个亮得很，整辆车就好像个圆乎乎的大鹅卵石，嗯，真的有点像石涧仁那方砚台。
经纪在旁边听见了有点惊讶：“新手司机？买什么新车啊，先买个二手车练手呗！奔驰宝马还不是有三四十万的二手车。”
其实说起来石涧仁原本脑海里对买车，估计就是个桑塔纳之类的印象，这也是他在驾校开得最熟悉的一种车。
说起来这三人也是好笑，人家经纪给他们指了条黑路，一个刚学了开车的新手，两个啥都不懂的女人，就敢去水深不可测的二手车市场钱！
卖车的经纪简直愤怒：“看好了，这是新车！你觉得这个破？你上次坐什么车？”
石涧仁终于知道那晚坐的什么车，更是第一次听说百万元钞票才能换来那样一个车，顿时很有压力感，连忙解释：“我还是新手，驾照都没拿，别太贵！”
耿妹子就说不出来的疑惑：“好破哦，跟我上次坐那个比差好多。”
既然她的目的是接待客户，这桑塔纳就还真有点上不得台面，要说这时候最好买的半商务类型就是桑塔纳2000型，可两位女性只是打开门坐进后座不到两秒钟，纷纷从两侧出来，洪巧云一个劲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的画商、客户坐这个真的太掉份了，好多都是香港台湾的文化人，起码得弄个进口车。”
还好同样啥都不懂的石涧仁起码学习过交规，还知道看行驶证车辆手续，缴纳了一部分钱约定好办理过户手续，拿了固定格式的购车合同就准备走了，耿妹子却说：“为什么不开走？万一这卖车的转身就不见了，我们到哪里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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