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念裕今年不过十七周岁,才上高二,她说自己怀孕了,安文自然是不敢相信的。
“文念裕!这种事情你可不能随便开玩笑!”
眼看着文念裕还是一脸的漫不经心,那随意的模样感觉比路边捡到只阿猫阿狗还来得稀松平常,令安文染上了一丝火气。
白了她一眼,文念裕依旧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这么凶干嘛,不就是意外怀个孕么,打掉不就成了。”
“唉唉,对了对了,以前有个特有名的人流广告来着,就一女的躺那儿,医生过来拍她,她就问已经开始了吗?那医生就回答说,已经~~结束了~~”颠着遥控器,文念裕笑得放肆,“哈哈,哈哈,特逗儿,我明天也要跟医生对对这个台词儿!哈哈……”
文念裕还在笑,那笑声刺得安文耳膜生疼。
她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扭曲成了这个样子,没有丝毫的责任心,安文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她这副赖皮模样,也就气得不再徒做无用功。
想要生下这孩子是不可能的了,文念裕自己的心性都还极不成熟,然后再一想到那个小灰毛的德行,安文就气得打哆嗦。
荒唐,真的太荒唐,不可理喻,无法忍受。
但那又怎样,安文还是找了烟城市里最好的医院,提前在网上挂号预约,按她的意思,带她去打掉孩子。
可一想着这是在抹杀一个生命,安文心头就闷得难受,感觉自己是个帮凶……要知道,连路边捡的墩墩她还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呢!
最该敬畏的,不就是生命了么。
可是,文念裕却好像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早点睡吧,明天大小也是个手术,养好精神总是好些。”安文叹了口气,回了自己的卧室。
睡前,又喂了墩墩一次,安文看着墩墩的小窝被自己弄得像个婴儿床一般放在自己床边,不禁淡哂。
一夜,噩梦。
梦里,一片黑暗,有个小孩一直在哭。
安文惊得半夜醒来,便再也无法入睡,看看时间,刚好又是墩墩的饭点,给他喂了奶粉后,安文去楼下拿上来了那本前些天还未翻看完的书。
就着床头暖和的灯光,一行行一页页耐心读着,至终章的最后一个字收入眼中之时,窗外晨曦已清清亮亮,透过窗帘未拉紧的隙缝,小心翼翼地探入房中,澄净美好,天亮了。
安文走下床,一把拉开窗帘,阳光倾洒而下,明媚的令墩墩都忍不住翘着尾巴哼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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