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有很有说服力的证据,但是,牟诚华联手昌瓴在背后做的手脚,渐渐浮出水面。
目前他们知道的,包括设圈套搞到南之易的签名、南之易走后散布流言、支持柯鸿生当傀儡、还有可能在稻种上做手脚……
最后,拍拍屁股走人,把烂摊子甩给南之易。
而目的,就是因为南之易在攻坚水稻之余也在改良玉米,还一直跟和昌瓴公司打擂台的和盛公司关系友好,所以,联合做了这样一个局,关键时刻请君入瓮,搞臭和盛一方的南之易,还顺便立了个大旗。
敢帮和盛出头的,都不会有好下场,哪怕是植物学大牛南之易,一样怼得你名声扫地。
凌俐毛骨悚然起来,下意识有些害怕昌瓴这个人。
只为了和别人斗气,就不惜将本来很有前途的科学家拉下水来,而且,长达五年的布局,这要何等的心思,何等的忍耐力?
询问证人结束,等柯鸿生走了,凌俐握着手机确认了刚才那段录音没有问题,之后保持着发呆的状态,直到杨千帆催促她时间不早该走了,她才一脸茫然抬头看着面前好整以暇的田正言,第一句话就是:“柯鸿生怎么这么老实?”
田正言像是料到她有此一问,微抿着唇看向倚着门口抖腿的南之易,缓缓说道:“虽然天天在一起,可你见识他不正经的时候居多,所以缺乏对他的了解。我只有一句评价,有些人的脑袋就为了某项事业而生,普通人再努力也难望其项背,换句话说,这就叫做天才。”
接着,他嘴角上扬轻轻一笑:“要不,你以为他凭什么不务正业一年多,还能有人哭着抢着想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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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俐嘟着嘴叹了口气,耷拉着眉眼:“也就是说,你们这样的学霸,上帝不仅给开了门,还给开了全景天窗的意思吧。”
没想到自己好心解释一番,反而被凌俐拉着和那不着调的货相提并论,
田正言长叹一口气,忍不住学起南之易的做派,一脚踢在她凳子上,没好气的一句:“小番茄,我们走!”
经过一整天的奔波,等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八点。
写了房间进了屋,凌俐鞋都懒得换,直冲冲走向床铺,嗷呜一声面朝下扑在上面,把自己埋在枕头堆里,一点都不想起身。
虽然只是短短两天,却着实太累了。
先是从南向北的长途跋涉,接下来风吹火烤粉熏,最后看着柯鸿生那张长歪了的脸,又听他一下午的唠叨,不仅身体遭受折磨,脑子里也充斥着海量的信息以及滔滔不绝如黄河之水的脑补,推测着那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牟诚华,和已经故去的另一位股东,在这个案子里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尤其是牟诚华。
如果说昌瓴是为了算计跟自己有着利益之争和意气之争的盛谦和,可牟诚华,说起来还是南之易的师弟,为什么要针对和他有着同门之谊的南之易?
是因为嫉妒天纵英才的小师弟,还是其中还有其他圈套?
凌俐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脑袋里的假设圆环套圆环一般陷入无限循环,控制不住脑补几百万字的剧情,最后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起床,倒是忘记纠结了一整晚关于牟诚华的动机到底是什么的问题。
取证的任务完成后又休息了一天,第三天早上,大家准备返程。
然而,他们一行四人,却硬生生被分为了两波。
田正言和南之易依旧是坐的飞机,一大早就飞回雒都,留下杨千帆带着凌俐,乘坐下午的高铁回家。
南之易对这样诡异的安排有非常充分的理由:“我单方面宣布不是长江学者的没资格坐飞机,菜鸟都给我坐火车回去。”
他蛮不讲理又心安理得的模样,看得一向斯文有礼的杨千帆都有些抓狂的迹象。
田正言则对南之易的搞三搞四颇有微词:“你又发什么疯?一时兴起给学生报账买头等舱的人,还缺两张机票钱?”
南之易却摆出一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架势:“此一时彼一时也,我快穷死了,要是官司输了还得赔两亿,从现在开始节约吧!”
田正言怒气冲冲回敬他:“你什么时候染上了锱铢必较的毛病?你要不给钱,我来……”
他说到一半,忽然转头看向一旁站着一脸呆萌的凌俐,马上了悟。
这死宅男,明明是看小番茄坐飞机吐得厉害,所以让她坐高铁回去,大概又不放心她独自一人,所以又胡扯瞎扯一通拉上杨千帆。
明明是一片好心,却不正正经经说出来刷点好感度,偏偏七拐八拐找些蹩脚的理由。
而且,如果是他自己陪小番茄回去,效果岂不是更好?真是别扭到极点。
再看看凌俐一脸“大佬说什么我都听着”的逆来顺受模样,顿时泄了气。
等罪魁和祸首两人走远了,田正言低下头在杨千帆耳边轻声一句:“委屈你当一次池鱼,就当关爱这两个智障了。”
杨千帆显然和他一样明白过来了,只抿着唇微笑,伸出右手一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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