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孙子求您!”欧思行面露恳求和痛苦。

欧院正喉头一堵,到底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心头又酸又软,只能愧疚地看向阆九川。

阆九川点点头,让开身子。

欧思行连忙让老仆扶起欧院正,匆匆地逃离,待走出万事铺时,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赢弱的姑娘懒洋洋地靠在柜台边上,可她的眼睛却一直看着他,那双眼,太过黑亮,亮得彷佛能看透人心最深处的阴暗,叫人恐惧又惭愧。

欧思行狼狈转身。

伏亓看着阆九川,道:“他身上的蛊虫当真是情蛊?”

“十有八九,他的表情出卖了他!”阆九川讥笑:“他明知体内有此蛊,也没想法子除掉,反对那人言听计从,不惜背负命孽,还真的是情根深种。”

可惜了,这情根是一条堪比乌头剧毒的毒根,自己死不够,还得全族跟着一起死。

伏亓想到灵巫,道:“这情蛊,之前才从那老巫婆嘴里出现过的,是给了镇北侯,难道就是这一对?”

“我觉得是,这欧思行求而不得的人,应该就是镇北侯府那位庆嫔娘娘谢清华。”阆九川把玩着腕间流珠,一颗颗地拨动,想着这情蛊的妙用,呵的一笑。

“一个宫妃拿了这情蛊,却用在一个太医上?”伏亓是个直男硬汉,有些不解那庆嫔的心思,让皇帝爱她爱到不能自拔不好吗?

阆九川看向他:“将军生前,除了打仗就是习武,就不去想别的,看你不至于是只知冲锋陷阵的莽夫啊。”

她的话很婉转,就是说他笨。

“我厌恶朝堂那些算计来算计去的东西,情可上战场。”伏亓难得露出悻悻的表情。

“情蛊这东西,一旦种下,可叫对方对自己情根深种,生不出反叛之心,但其实也等同控制,因为一旦有叛心,必是遭蛊虫噬心。谢清华要是敢把情蛊种到皇帝身上,一日半日没什么,但长久下去,必会察觉到不对的。皇帝有无数宫妃,若是单对一人爱得要生要死,他怎可能觉得正常?”阆九川淡笑:“不正常的事,若被查出来,就是灭门之日。而且你别忘了,当今皇族,也是玄族出身,要察觉到情蛊存在,也不难。”

皇帝之所以是九五至尊,是天子,自然认为自己是天,既然是天,怎么会容许有人控制他呢,宠爱?

一旦生命和思想行为被一个女人掌控,还爱得起来吗?

“谢振鸣敢用蛊对我父亲下杀心,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就不是什么蠢人,敢做冒天下大不韪的事。可用在一个前程似锦的太医身上却就不同了,在那波谲云诡的皇宫里,宫妃有太医倾力相助,可以保命,亦可以铲除异己,巩固地位。”阆九川说着眼睛晶亮无比:“如果那太医坐到了最高高度,或为皇帝的专属太医,那可知道可操作的空间就多了去了。”

比如随时知道皇帝身体情况,或者紧要关头,致命一击。

伏亓沉默,许久才憋出一句:“慧极必伤,你差不多就得了!”

阆九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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