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起床了沒有。我今天回凤城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一大清早。方飞扬打了一个电话给张靠山。
他们俩昨天是一起开着桑塔纳來到苏城市的。为押运一平板货车的古董家具。张靠山和方飞扬行走匆忙。直接给货车司机加发了工钱。沒來得及准备就就來到了苏城市。现在张靠山的白色小polo还留在了老家。所以方飞扬打电话问他一下。
张靠山可沒有早起的习惯和毅力。再加上昨夜他们四个人可是喝得弥天烂醉。这小子接到方飞扬的电话仍然有点口齿不清：
“回凤城。干...干嘛呀。”
“你的车还留在老家呢。你不要回家把它开过來吗。正式上班以后。是不是打算每天乘公交。支持环保。”
方飞扬提醒道。
张靠山这才迷迷糊糊地想起。不单单是汽车的事。过年期间在老家买了许多家乡的特产。年前答应给他们部门的员工尝尝鲜的。那些东西还留在家里沒有带过來呢。明天就正式上班了。要是手下的那些干将们问起。他还拿不出來呢。
现在张大经理也蛮会处理和下属的关系。平时一些小恩小惠。请客吃饭是必备的笼络手段。
张靠山满身酒气的从床上爬起來。举着手机问道：“哦。我还沒睡醒呢。现在几点了。...要不你过來接我。”
“行哎。就知道你还沒起床。赶紧洗漱准备一下。我马上开车过來。”
二十分钟以后。方飞扬驾驶着他的黑色桑坦纳來到了张靠山的小区门口。
张靠山黑着个大眼圈。一手抓着一袋早餐包子。一手捧着一杯豆浆。钻进了方飞扬的车里。
方飞扬二话沒说。调转车头。操控着他的座驾。往高速公路方向行驶。
汽车一路飞驰。张靠山似乎酒意还沒醒。上车囫囵吞枣的吃掉一份早餐。倒在副驾驶座椅上又是鼾声四起。
这个季节春风吹拂。两边一片片绿色。杨树、柳树都长出了芽子。长出了嫩叶。水杉树也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细叶子。水杉树和柳树、杨树交错站立。像卫士为高速公路站岗。在一排排。一行行的杨树、柳树外面。是看不到头的、绿油油的麦子。春风吹着麦苗。麦苗齐刷刷的向路上的车子敬礼。
回到了凤城。方飞扬先将张靠山送回他家。同时嘱咐他。一定要将在水家古宅拆迁拉回來的明代的青砖灰瓦堆放好。说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场。
张靠山这会也睡足了。精神奕奕的拍着胸脯保证。肯定沒问題。
方飞扬笑了笑。再次调转车头。
回到家。方飞扬直接将桑坦纳开进了家里的院子。
刚拉好手刹。拔掉钥匙。就看见一团毛茸茸的灰色小肉球从屋子里跑了出來。
“嗨。小东西。过來过來...”
方飞扬低头就看见了那只从宠物市场抱回來的藏獒幼崽。这只小狗正值幼年。长起來非常快。春节之前抱回來的。这才两个星期不到的时间。已经长大了一圈。周身的绒毛似乎正在褪去。同时还在长新毛。
“汪汪...”
小獒崽子冲着方飞扬叫唤了两声。
“哟。小家伙。我就出门一天。你竟然都会叫了啊。过來让玩玩。”
方飞扬上前一把抱住小狗。使劲的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年前和苏雅芝他们在宠物市场看小狗的时候。它只会呜咽的哼哼。嘴里发出的那种声音就像婴儿的叫唤声。现在声带已经成型了。不但会叫。而且犬吠之声异常洪亮。
小藏獒似乎对“小家伙”这个称呼不满意。歪着个小脑袋。斜着眼睛瞄了方飞扬一眼。似乎不把方飞扬这个主人的命令放在眼里。
“哟。...小家伙。养了你这么长时间。还是这么心高气傲的。小心我不给你饭吃。饿你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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