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科学不科学,高德喜都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是,薛天阔是故意为之,因为他注意到了薛天阔还冲他摆了摆手,露出了意味深长的一丝笑容,然后一脚油门踩下,扬长而去。
薛天阔,你等着,别以为你爹是薛小刚,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耍威风!高德喜咬牙切齿地发了狠心,转身来到马自达面前,伸手拉开驾驶门,抬腿一脚就踢在了司机的腿上。
“瞎了你的狗眼,谁的车也敢撞,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马自达司机是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小年轻,本来就被高德喜不但闯了红灯还在路中间刹车的举动弄得火冒三丈,现在又被高德喜反咬一口,他没系安全带,也撞得满脸是血,而且胸口还隐隐作痛,顿时就发作了,扬手抄起车锁,下车后毫不犹豫朝高德喜头上就来了一下子。
他的车锁两尺多长,少说也有一公斤重,一下砸在了高德喜的右肩上——还是高德喜情急之下歪了一下头,否则非得砸在头上不可——当即砸得高德喜眼前一黑,感觉肩膀上一阵巨痛传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差点没有昏迷过去。
上次高德喜砸了愈彦一砖,也是砸在了愈彦的左肩膀上,现在被人一锁同样砸在左肩膀上,再加上今天破了38岁之前不能撞车的禁忌,高德喜坐在地上的瞬间脑中还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说,一报还一报,报应来得这么快?
愈彦真是他的命中克星?
只是暂时先不管愈彦是不是他的命中克星,马自达男的嚣张行径,彻底让高德喜失去了理智。马自达撞了他的车,等于是毁了他精心维护00038牌照不被拦截8次或是不被撞车一次的记录,换句话说,如果愈彦是他的命中劫数,那么马自达就是他的命中恶鬼,是来索命的牛头马面。
高德喜一个打滚从地上跳了起来,三步并成两步跑到自己车前,从车上拿下一件武器,二话不说朝马自达男就下了手。
一阵电光火闪过,马自达男不敌十几万伏的高压电击,顿时浑身颤抖,如跳骑马舞一样,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停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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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喜还不解恨,上去马自达脸上猛踢几步,踢得马自达男嘴歪眼斜,然后他又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不长眼的混账东西,等着,老子非得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
高德喜行凶时,无数路人纷纷驻足旁观,等交警冲过来时,高德喜还在疯狂地狂踢马自达男,大有不把马自达男打死誓不罢休之势,交警也怒了,上来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高德喜,吼道:“够了,你闯红灯,出了车祸,你是百分之百责任,结果你还打人。你真不是东西!”
按照规定,交警不允许骂人,但高德喜实在太狂妄了,交警忍无可忍了。
“请你出示行车本和驾照!”交警一边说,一边伸手拨下了高德喜汽车的钥匙,同时呼叫支持,“山中大街和华中大街发生车祸,需要拖车……”
高德喜最忌讳别人碰他的汽车,因为00038牌照寄托了他对他命运的全部希望,现在倒好,不但车被撞了,还要交警拨了钥匙,而且还要拖走他的汽车,他疯一样冲了过去,扬手举起手中的电棍,电在了交警的身上。
交警也浑身颤抖倒在地上,高德喜踢了交警一脚,从他手中夺过钥匙,上车之后,迅速驶离了现场。
高德喜的行径,完全激怒了齐南市的所有交警,在接到通报后,所有路口都如临大敌,全城搜捕一辆00038牌照的奥迪汽车——高德喜成了过街老鼠。
就在高德喜疯狂逃窜的同时,宝马跑车逃离现场之后,来到了一处休闲会所。悠然自得地从车上下来,薛天阔在一名旗袍女服务员的带领下,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会所里面一个十分隐蔽的雅间。
推门进去,他哈哈一笑:“马局,高德喜可是被我害惨了。”
雅间布置得相当奢华,金碧辉煌就如皇宫一般,或许有人就喜好金光灿灿的色彩,亮晶晶的水晶吊灯映衬得房间纸醉金迷。
“天阔,高德喜以后恨你入骨的话,你可别怪我多嘴。”马九英大有雅兴地正在品茶,透明的水晶杯中,飘浮着细小如针尖一般的绿茶,正是十大绿茶之一的信阳毛尖。
“怎么会怪你,马局,我谢你还不来及呢。”薛天阔大马金刀地坐在马九英对面,端起一杯毛尖,一饮而尽,“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高德喜一直在背后算计我。今天戏弄了他一回,我算是解气了。你不知道,高德喜今天算是丢了大人了,哈哈。”
一边笑,薛天阔一边说起高德喜连闯两个红灯并且被撞了车的经历说了出来,说到兴奋处,他高兴得手舞足蹈:“高德喜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了。不过话又说回来,马局,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马九英小口地抿了一口茶,似乎很回味茶的味道一样,微微眯了眼睛,“等着高德喜找上门来了就行了,你要做好准备,高德喜必定会不懂一切代价要找你算账。”
“尽管放马过来。”薛天阔冷冷一笑,“别人怕高德喜,我可不怕,高德喜身上的泥巴太多了,他惹急了我,我都给他抖出来。”
“不急,不急。”马九英笑眯眯地说道,又为薛天阔倒了一杯茶,心中却腹诽薛天阔的牛饮糟塌了好茶,“你报一箭之仇,就是要给高德喜一个警告,不要让高德喜暗中黑了你,还得意忘形。但你也不有和高德喜硬拼到底,毕竟高德喜后台太硬,万一真的惹急了他,影响到了薛局的前途,就得不偿失了。”
薛天阔重重地点了点头,伸手一拍马九英的肩膀:“马局,不,马哥,你是我哥,是我亲哥。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你对我真好,我以后拿你当哥对待。”
马九英和薛天阔碰了杯,叹息一声:“咱们关系当然没的说,可惜的是,薛局对我有成见……”
“我以后好好劝劝我爸,他对人总是戒心太重,不过对你,他看是看走眼了。”薛天阔说道,“不过不管我爸对你是什么看法,我们的关系牢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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