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愈秘书?”王天宇懒洋洋靠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份资料。漫不经心地问道,“高德喜和薛小刚,不再窝里斗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你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愈彦笑道,他泡了一杯凤凰单枞,水晶杯晶莹剔透,里面的茶水就十分喜人,“冬天已经来了。”
愈彦无奈地摇了摇头:“行了,说正事先。”
“正事就是马九英的计策看来是没有达到掀翻薛小刚的效果,不过却助他自己上位了,也算没有白费一场好戏。不过我还是不太满意,要是让高德喜再继续和薛小刚斗下去该有多好,现在好像高德喜老实了……”
“高德喜是老实了,只不过是暂时老实了而已,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继续打击薛小刚的机会。”愈彦神秘地笑了笑,“别急,等马九英正式升为常务副,战火还会重新燃起。高德喜是山鲁省省的毒瘤,薛小刚是齐南市的麻子,都得除去才算为齐南市人民做了一点儿真正的实事。”
“说得好,为百姓做实事,有时候并不是大兴土木大建工程才是实事,为百姓创造一个公平、安全的社会环境,也是莫大的功劳。”王天宇不解地问,“你到底还有多少手段没有施出来?”
“天机不可泄露。”
王天宇怒了,跳了起来要打愈彦:“不够朋友,忘了我帮了你多大的忙了?”
王天宇摇摇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手下的人,最近在忙什么?”
孟大山几人最近很忙,一直在密切打探三大帮的消息,因为一旦高德喜和薛小刚的矛盾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薛小刚难保不会动用三大帮的力量来对付高德喜,到时说不定会殃及无辜。
愈彦做事情的原则就是不管斗争得多厉害,绝不拿百姓的利益做为交换条件,也不祸及百姓,更不会让失败的苦果由无辜的百姓承担。
“他们在忙三大帮的事情。”
“三大帮?”王天宇想通了其中的关联之处,点头说道,“对,必须盯紧三大帮,防止他们到时捣乱。对了,刘文汶不错,你可以争取过来为你所用。”
“刘文汶?你是说刘文超的妹妹?她可是拳头帮的大姐。”愈彦摇头,“她不会背叛拳头帮。”
“谁说不会?”王天宇意味深长地笑了,“如果薛小刚父子非要让她陪睡,而刘文超迫于薛小刚父子的淫威被迫答应的话,如果你及时向刘文汶伸出援手,你说刘文汶会不会对你感激涕零,说不定还会以身相许?”
“原来薛家父子喜欢的同一个女人竟然是刘文汶!”愈彦吓了一跳,直接过滤了王天宇最后一句话,又说道:“也别说,你的想法还真不错,不过……”
话未说完,电话响了。
孟大山来电。
“领导,刘文汶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孟大山说道,“刚才,刘文汶主动找到我,对我说,她想和你见上一面,有重要事情要和你面谈,他还说,马九英有生命危险。”
刘文汶主动露面,是陷阱还是另有隐情?马九英有生命危险?
“你回复她,让她安排好时间和地点,我随时恭候。”愈彦说道,“还有,高德喜最近的动向怎样?”
孟大山三人一直在背后监控三大帮的动向,同时,也在密切关注高德喜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对高德喜发动致命一击。
“高德喜最近正在努力活动,好像是想成为国家税务系统的重点培养干部,听说是想当国家国税局副局长……”孟大山一般时候只陈述事实并不发表意见,但这一次他忍不住冷笑说道,“高德喜这样的人都能成为国家的后备干部,真是笑话。”
官场上的笑话多了,有人实名举报一名副部级干部,结果对方所在的国家机关当即发表义正辞严的声明,声称举报一事纯属污蔑造谣,他们正在联系有关络管理部门和公安部门,正在报案、报警……话音未落,一个月后,副部级高官就应声落马,被中央纪委立案调查了。
如此当众自打耳光的行径出自国家机关,让人贻笑大方的同时也不得不怀疑国家机关的办事能力和应变水平,以及在用人方面到底是失察还是有意为之。
不过话又说回来,官场中欺世盗名的人不少,但真正为国为民、能力出众者,也不在少数,不可一概而论。
“高德喜也是一个人才,你不要以偏概全小瞧了他。”愈彦呵呵一笑,他理解孟大山的义愤填膺,不过许多事情都有两面性,必须认识到高德喜的不同寻常之处,“他能让蒋学忠对他言听计从,对他不遗余力的维护,能被列人国家后备干部的行列,就证明他确实有过人之处,如果他确实有本事,哪怕是蒙混过关当上了高官,然后尽心尽力为国为民,那也没有什么,所谓英雄不问出处……但如果只是为了自己升官发财,就是发心不正了,一旦发心不正,善事也会结恶果。”
“领导,不能让高德喜祸害了山鲁省省再去祸害国家,一定要把他拉下马。”孟大山虽然自认不是忧国忧民的性格,但当事情真正摆在面前时,天生的正义感还是让他接受不了高德喜这样的败类还有可能升迁的事实,怪不得以前老人们常说,先做人后做事,一个人只有先树立了品德,才能担当起重任,如果不立品德,无德之人权力越大,对国家和人民的危害越大。
“不会让他的如意算盘得逞的……”愈彦说道,“今天晚上动手。”
“是。”孟大山十分高兴,“保证顺利完成任务。”
“另外赫巷卷烟厂的资料,也在今晚发出吧。”想了一想,愈彦又说,“发给纪委副书记黄鹏飞。”
“好,马上照办。”孟大山知道有些事情他不必多问也不多知道,只管照办就是了。
“开始推动下一步了?”等愈彦打完电话,王天宇也兴奋了,“快点告诉你,你打算怎么黑了高德喜?”
“怎么能叫黑?用词不当。”愈彦嘿嘿一笑,“一个人一身黑,非要用白布遮掩起来,好像他就白了一样,我只不过是把他的遮羞布给扯下来,还原真相而已。”
“管你是还原真相还是抹黑,我只关心你怎么出手?”王天宇嘿嘿一阵浪笑,“快说,让我学几手。”
“无可奉告。”愈彦耍赖,就不告诉王天宇,“剧透就不好了,你不如坐在一边看戏,这样才好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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