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这个道理。

再苦不能苦领导嘛。

“先说干部处理,我的意见很简单,陈东处分,任声调离,任继明撤职查办!”

愈彦言简意炫地说明了自己的看法。

“任声调离,他拿的钱,比任继明多!”

夏利立即反对。

实话说,夏利对任声的慢恨,不在愈彦之下,这个嚣张跋扈的县委副书记,夏利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自以为是,老子天下第一,任何班子里有了这么一个成员,都不会和睦相处,也是最令一把手头痛的。

如今天赐良机,夏利焉能不痛下杀手。

干掉任声,夏利这个县委书记的威信,就彻底竖立起來了,从今往后,看还有谁敢跟夏书记对着干,任声就是下场。

愈彦微微一笑。

夏利勇气可嘉,但手段还差了点火候。

“书记,任声当然要彻底拿下,但怎么拿下他,还得有个过程,不管怎么说,东坞任家也是我们桃城最大的宗族势力,把任声一下子逼到绝路上,要提防他狗急跳墙!”

愈彦缓缓说道。

夏利不由吃了一惊,眼望愈彦,凝重地说道:“你是说,任声他会鼓动别人搞事!”

愈彦说道:“任声这种人,历來不守规矩,什么事情都敢做,这种可能性,并不能完全排除,不可不防,要是闹出什么**,影响就不好了!”

夏利上任以來,桃城县的动静,确实闹得不小。

先是北栾区的宗族械斗,打死了人,接下來又是县纪委诬陷基层干部,闹得风风雨雨,连省里都惊动了,省纪委还派了调查组下來,至于市委书记张思文和行署专员刘向东之间,更是闹出了矛盾。

倘若再來一个群众闹事,冲击县委县政府,叫上级领导怎么看待夏利。

夏利脸色顿时阴沉下來。

这一点,他确实沒有想到,愈彦却是料敌机先了。

“那,你说这事怎么办!”

愈彦沉声说道:“先把任声调离桃城县,去市担任一个职务,然后,你再召见一下东坞区的任书记,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是给他安排进县政府班子,这要看张书记是否同意了!”

夏利双眉轻蹙,沉思起來。

愈彦简简单单的的几句话,内含的意思,实在比较丰富,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任声必须拿下,但又不能出乱子,这是基本前提,那么先将任声调离桃城县,让他离开自己的“老巢”,倒是很有必要。

县公安局对田老板是秘密抓捕,消息暂时尚未外泄,甚至连市公安处长梁轩都还不曾知晓,掌握这个情况的,除了夏利愈彦,就只有申金生和庞志伟等几个具体的经办人员,当时沒有手机,估计就算三五几天甚至十來天,也不会有人察觉田老板的失踪,这就给出了从容应对的时间。

估计任声现在还不知道一张针对他的天罗地,已经铺开了。

补上了这个环节县纪委和愈彦、县公安局之间的纠纷,就有了完整清晰的脉络,任声指使任继明、任明星等人诬陷愈彦,作案动机便变得十分充足了。

愈彦妨碍了他们的财路嘛。

任声调离桃城县,东坞区任书记提拔,正是高明手腕的体现。

东坞区现任区委书记任达华,也是东坞任家有头有脸的人物,算起來,和任声他们那一支,不是近宗亲族只是源于一个老祖宗,在东坞任家的号召力,仅次于任声,任声一调走,任达华为了自己的前途,不可能会响应任声的号召,发动族人闹事,冲击县委县政府,反倒会千方百计做工作,制止族人的过激行为。

到时候以雷霆万钧之势,拿下任声,他人都关进了安泰的监牢之中加上任达华叛变,他还能有什么作为。

尤其重要的是,如此一來,东坞任家就算是被彻底分化了,任达华进县政府班子,不进县委班子,无论资历、声望和实际权力都不能和现在的任声相提并论,自然也不可能变成任声第二,拿下任声,事实上就已经将本土势力最大的一个小宗派打散了。

溃不成军。

今后夏利或打或拉,自然就能将一干任姓干部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在上级眼里,可也是一桩大本事。

从今往后,夏利在张思文甚至更高一层的领导心目中,份量又自不同了。

更进一步來说任声陈东这两个本土派势力的代表人物,一个被降级调离,一个更是遭了牢狱之灾,对本土干部的士气打击,是十分沉重的,一下子空出來两名县委常委的位置,只要张思文全力支持,给换上两名对路的干部过來夏利便能强力掌控常委会,成为实至名归的一把手。

对张思文來说肯定也是很乐意见到这种情形的,两个县委常委的名额,可也不是一碟小菜,很是能够收买几个干部的人心,官场上的人事异动就是这样,别看表面动的只是两个县委常委,真动起來,就是一连串的人事变动,桃城县可谓大换血了。

就算多数人员按照夏利的意思配备,归根结底,也都是他张思文的班底。

对于陈东的处理,一开始夏利还有些不大赞同。

在夏利看來,这也是个坏家伙,其坏的程度,不下于任声,而且根据李斌他们的供述,很多证据都直指陈东,真要拿下他,也不是不可以的。

但仔细一想,夏利却又不得不佩服愈彦的处置方式。

陈东和任声不同。

所处的位置不同。

任声别看是县委副书记,党内排名比陈东高,但他只是一个土霸王似的干部,陈东作为县纪委书记,却是有组织的,纪委系统,相对独立,拿下陈东,市纪委书记张黎民乃至省纪委书记冯开岭脸上,可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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