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愈彦现在却当面指责他弄虚作假,耍两面派手段。
简直是岂有此理。
**混了几十年官场,还从未见过如此嚣张跋扈的下属,公然闯到领导办公室来,甩巴掌打脸。
这什么招数?
愈彦却没有像斗鸡一样的和**对视,端起茶杯,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又掏出烟来点上,脸上的神情始终很平淡,平淡中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愈彦确实被**惹火了。你要针对我使绊子,那没什么。尽管出招,愈秘书接着就走了。又不是没斗争过。但以北栾区八万群众的利益做陪绑却超出了愈彦能够容忍的底线。政绩不政绩的,且放过一边再说,愈彦真心实意要给北栾区的父老乡亲们干点事情,留下点念想。
也不是说**使出的这些招数,愈彦就化解不了。愈彦今天过来,就是想给**提个醒。要斗争可以,请按规矩出牌。你不讲规矩在先,就不要怪别人对你不讲规矩。
“愈彦,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
憋了足足十几秒钟,**一口气才算是缓过来,顿时冲着愈彦怒吼起来,额头山脖子上青筋暴绽,几乎就要狠狠捶桌子了。那样子,如果他现在手里有一把枪,说不定会毫不犹豫地冲愈彦开上两枪。
太狂妄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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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彦又抽了一口烟,望着**,嘴角微微一翘,又露出了愈秘书那招牌式的不屑的笑容。
怎么,刚刚拿下一个任声,下在监狱里啃着窝头呢,这又要钻出来一个吗?
“**同志,也请你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桃城县委书记,就要对整个桃城县的发展负第一责任。北栾区是属于桃城县管辖的,既然你看到了大山深处的贫穷,看到了老树域那几个村子的艰难状况,你就应该采取实际的行动,帮助他们脱贫,帮助他们过上富裕的生活。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是无原则的排除异己。你的内心深处,真的想过那些群众吗?过去的一年,北栾区实现了财政自给,还有大量的盈余,工厂建起来了,道路翻修了,区医院的条件也大幅的改善了,群众的收入直线上升,这些都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你却视而不见。**同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指责北栾区的干部!”
愈彦声音依旧平静,遣词造句却极其严厉,不再给**留一丝情面。
“你……你太狂妄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在我面前摆功劳,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终于忍不住拍了桌子,重重一掌,桌面上的文件水杯纸笔之类,直跳起来。
一直站在门外的小周,几乎要吓坏了。
老式的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差。**和愈彦的对答,以及**的盛怒和咆哮,小周听得一清二楚,刚刚平息了一点的冷汗,又呼呼地冒了出来。嗯要推门进去,终究不敢。嗯要就此跑掉,更是不敢,只能站在那里,不住地抹冷汗。
牛人!
牛人啊!
“愈彦,你目无领导,必须做出深刻检讨,等待县委对你的严厉处分。现在,你马上出去!走!”
**完全气昏了,浑身乱抖,伸手指着门口,竭尽全力地怒吼道。
愈彦慢慢站起身来,望向**,冷冷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来桃城县的,也不管你得到了谁的吩咐,但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桃城县委书记,你有责任有义务为全县的发展尽职尽责。上级任命一个县委书记,是希望你能够带领全县人民致富奔小康,而不是让你到这里来耍威风捣乱的。你首先是一个党员,是一个领导干部,不是谁私人的走狗!如果你再一意孤行,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承担一切责任!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愈彦便即大步走向房门。
“你……你给我站住!”
**又是一声大吼。
愈彦转过身,冷冷地望着他。
“你什么意思?”
**怒气冲冲地问道,眼里却闪过一抹惊恐的神情。
愈彦淡然说道:“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你要是好好工作,不管你是为什么来的,我都拥护你。但你要是一意孤行,那么,希望到时候你别后悔!”
希望你到时候别后悔!
这句话,不但让**怔住了,也将门口的小周震得晕头转向!
见过牛的,没见过这么牛的!
区委书记当面警告县委书记——你可别后悔。
愈彦走到门口,小周尚未回过神来,见到愈彦,甚至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嗫嚅着不敢说话,那惊恐畏惧的眼神,让人见了都不自禁地为他难受。
受惊的小白免啊!
愈彦步履沉稳地走出了县委办公大楼,径直去了县政府办公大楼,敲开了县长马河的办公室,差不多呆到下午五点钟才离开,在马河办公室,足足待了两个小时。
谁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但这个消息,**肯定知道了。就在一个院子里,这样的事情,是没办法保密的。相信用不了多久,愈彦大闹县委书记办公室,当面警告**“别后悔”的盛丰闻,就要传扬到桃城县官场的每一个角落了。
临近年关的时候,不知道桃城官场,又会发生何种难以预料的变故。但愿愈彦与**之间的斗争,不要殃及池鱼。
离开县委大院,愈彦没有急着回北栾,而是去了县农业局。
见到愈彦,县农业局长满宝元又惊又喜,从椅子里直跳起来,几乎是扑着迎向了愈彦,哈哈打得震天响。
“哈哈,书记,你怎么来了?”
满宝元紧着握住了愈彦的手,笑哈哈地说道,满脸意外的惊喜之色。
其实大家都在一个县里工作,愈彦来县城开会的时候,两人也会经常性地见个面,但每次见而,满宝元都十分高兴,丝毫也不介意在别人面前表露出他对愈彦的崇敬之意。满宝元本来就是这么个直爽的性格,对谁服气,那就是死心塌地的崇敬。
愈彦笑着说道:“刚才去了县委,和**还有马县长都说了会话,不想这么早回去,过来看看你,顺便到你家蹭顿饭吃。”
满宝元立即敏感地意识到,愈彦和**之间,可能矛盾又加深了。听听,直呼**的名字啊。以往愈彦在这些方面是很注意的,就算对某人有意见,也不会这样做,尤其是在背后,都会称呼那人的职务。现在对县委书记,却直呼其名,可见愈彦对**非常的不感冒了。
“书记,是不是**又出幺蛾子了?”
满宝元紧着问道,满脸关切之意。自从**上任之后,满宝元等人就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愈彦现在是他们这一干北栾干部的主心骨,包括他和薛关元,都在心里将愈彦当做上级。甚至已经有小道消息在流传,说他们是北栾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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