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愈彦一阵心疼。
杨怡却欢快地跑到愈彦面前,冲他一吐舌头:“真冷,你冷不冷?”
见杨怡展颜一笑间,容颜不改,眼神依旧,恍惚间如同回到了初恋时光,愈彦一时失神,脱口说出:“杨怡,你好了?”
“我当然好了,我一直就很好。”杨怡依然是盈盈浅笑,浑然不似分别时的忧愁,她想起了什么,伸手从口袋中拿出一件礼物递了过去,“我编的,送你。”
是一副手套,毛线编织的手套,丝丝线线全是由爱心编织而成。
“谢谢。”愈彦接过手套,“你也学会编东西了?”
“是呀,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学会了编手套织毛衣,对了,我还织了一身毛衣给你,不过还没有好,还差最后几针,明天就能好了,你穿上肯定合身。”杨怡似乎已经大好,不但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心态也恢复如初,甚至比以前还活泼几分,“要是不好看,你不许说我,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最先织给你,就是想先拿你练手,不管好坏,反正你都会迁就我,是不是?”
杨怡的表现让愈彦大喜,这么说,杨怡真想通了,不再非要分手了,他点头说道:“我当然不会说你,我是世上最迁就你的那个人。”
杨怡甜蜜地笑了:“还点以前我们最喜欢吃的套餐?”
“好。”初恋的感觉又重回心间,愈彦心情大好。以前他和杨怡常来静安饭店吃饭,也不多点菜,只要两个套餐就能有滋有味地吃上半天。仿佛瞬间昔日重现,最美好的初恋只有一次,哪怕再短暂再匆匆,也是生命中最璀璨的一朵烟。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点了套餐,愈彦和杨怡你一口我一口,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味之中,彼此深情注视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所有的过往,点亮了整个省城的夜晚。
华灯初上,省城的夜色不因寒冷而减少一分繁华,愈彦和杨怡漫步在省城的街头,清冷的空气让人头脑清醒,杨怡紧紧抱住愈彦的右臂,半边身子依偎在他的身侧,就如寻常的恋人没有两样。又如拨云见日,过去种种的不快随风消散,重新回归以往的美好。
一切来得太突然,让愈彦不敢相信杨怡的转变,但杨怡的温柔显然不是假装,她的笑容和开心,也都发自肺腑。
“晚上住在哪里?”散步了半个小时后,杨怡仰起小脸问愈彦,她咬着嘴唇笑,“我帮你订了一家酒店,就是毕业时你住的那一家……”
“你不出国了?”
“嗯。”
“还是留在国内好,毕竟,你学的是中文。”
“嗯。”
愈彦说什么,杨怡就应什么,乖巧温顺得和以前判若两人,以前的杨怡虽然也乖巧,但并不是事事温顺,而且有些事情她很主见,就算不当面反驳,也会用神情和眼神告诉愈彦,她不乐意,但今天,她确实一反常态的温顺如绵羊。
前门酒店位于建国路上,名字很大气,其实是一家比较偏僻的小酒店,也不算特别高档,愈彦赶到的时候,还有停车位。
停好车后,随杨怡进了房间,迈入房间愈彦才吃了一惊,杨怡订的是一间套间,应该是前门酒店最好的房间了,房间正中还有一架钢琴,装修风格典雅而简洁,或许是精心准备的原因,床上的被褥全是大红的喜庆颜色。
“愈彦,你能再为我弹奏一曲《爱的纪念》吗?”
愈彦在大学时代以才艺著称,不但练得一手好棋,也弹的一手好琴,也正是他的才艺突出,才最终赢得了杨怡的芳心。他的棋艺先不用说了,他的钢琴水平也是一流,虽然毕业后很少再弹,但基本功没有拉下。大学时他就以一曲《爱的纪念》征服了杨怡,此情此景,愈彦怎能不欣然从命?
愈彦轻轻舒缓手指,将指尖放在琴键上,微一低头,酝酿了片刻情绪,随后指尖轻舞,跳跃如珠,一连串如水的乐曲就流淌而出,正是久负盛名的钢琴名曲《爱的纪念》。
如果爱需要纪念,那么爱就不是现在式,是过去式了。愈彦一曲终了,杨怡身上的衣服已经一件件滑落,她轻灵如天籁的声音如在愈彦耳边响起:“愈彦,今晚,我是你的新娘。”
杨怡青春美好的**,愈彦早已见过,她优美的锁骨,柔弱无骨的盈盈细腰,长而秀美的双腿,无一处不极具美感而散发朝气蓬勃的光泽。
如果说薛南南的身体如田野中的向日葵,健美而朴实,让人心中温暖并且安逸,既可远观其美,又可近赏其香,那么杨怡的身体就如一件精致的艺术品,美到了极致,也美得让人窒息,只是却总有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高洁,让人不忍亲近,唯恐一碰就破坏了高洁和美好。
杨怡扑入愈彦怀中,“彦,我爱你。”
柔弱而颤抖的声音如小心翼翼绽放的朵一般,一碰,就可以迎风怒放,释放生命中最美丽的一刻。愈彦温香软玉扑满怀,感受到怀中美人温暖的体温和微微颤抖的喜悦,他的心融化了。
几月相思苦,一朝鹊桥会,愈彦的头深埋在杨怡的双峰之间,猛一用力,将杨怡拦腰抱起,轻轻放到床上,又深深地吻了下去。
春风化雨正此时,天长地久无绝期。
杨怡的脸上流淌着喜悦的泪水,心中却默默地念道:“十指生秋水,数声弹夕阳。不知君此曲,曾断几人肠……愈彦,希望你能永远记住这一刻的美好。”
天未亮,愈彦还在沉沉的睡梦之中,杨怡就已经起来,她悄悄收拾好东西,临别前,在愈彦额头轻轻一吻,又凝视愈彦许多,才依依不舍地开门离去。
愈彦睡得很死,快九点的时候,才醒来,接着说了句,“小怡?”
话一说完,才察觉房间内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人,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愈彦急忙跳下床,到各个房间找了一遍,确认杨怡已经芳踪杳杳,不由一时惊呆,拿出电话再拨打杨怡的电话,已然无人接听。
香气依然,体温仍在,只是人去床空,直如南柯一梦。
愈彦一时怅然若失,杨怡来时如雨去时如风,来去匆匆,让他分不清楚真假和梦境。
退了房间,开车上路,愈彦心中暮然闪过一丝明悟,怕是杨怡昨晚的举动,是为了最后的告别,她还是决心要出国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