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香楼西侧一件幽静的办公室,龙雪琼神色疲惫地躺在一张古香古色的藤椅中,曲线浮凸的身段因为主人随意的睡姿而散发着慵懒的魅惑,可惜身处密室,无人欣赏。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对胡长青这种來得快去得快的情绪有些无奈,不由感叹这些公子哥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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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长青对着给他端茶的茶博士道了一声谢,说道:“我说刚才迟下车一会儿,他就着急啊,”
胡长青盯着刘玉缺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像是要证实刘玉缺说的是否是真的,刘玉缺他是了解得,转业军人出身,虽然现在被官场打磨得圆滑世故,但是骨子里的军人傲气还是在的,自己若不是龚天应的外孙,光是自己省委副秘书长的侄子应该还不入他的眼。
胡长青放下电话,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将头靠在枕头上,看向窗外的车流,对李延庆的举动很是不解,不管李延庆对黄世多么忠心,但是应该也做不到这个地步,在这个时刻得罪他胡长青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即使是想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对黄世表忠心,也犯不着踩他胡长青啊。
本來落后胡长青一个身子的刘玉缺听到胡长青的话,脸色顿时一变,忙加快一步,和胡长青持平,拉住胡长青的胳膊,不解地问道:“你怎么这么说呢,我们认识又不是一两天了,你觉得我是那种喜欢奉承人的人吗,不错,你以前是混过,但是这段时间的表现有目共睹啊,不要是不是就妄自菲薄,而且胡区长的事沒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只是小摩擦而已,”
她上身是一件去年香奈儿推出的经典款衬衣,下面配的是芬迪的浅灰色七分裤,因为极致的剪裁,将她修长曼妙的身姿发挥得淋漓尽致,成为今天活动的焦点,但是活动一结束,她边和王人杰分道扬镳,王人杰还要回公司处理共事,而她则需要找一个可以让她独处的地方安静一会儿。
听完胡长青的话,龚天应沒有说什么,又转正脖子,继续闭着眼神休息,就在胡长青忍不住要开口追问的时候,才闭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沒事,刚好长霞那边工作开展得不是很顺,顾明这种老资格刚好合适,”
龚天应见胡长青开始耍混,正准备开骂,房门被敲了两下,便被推开,只见一个身着白色衬衣的绝色丽人站在门口,一脸笑意地说道:“听说龚书记过來,我就过來打个招呼,”
车子里的胡长青像是被刘玉缺的话惊醒了,先是看了一眼窗外,然后对刘玉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睛滑过后视镜的时候还不忘对着后视镜中正看着他的王宝红投以歉意的笑,这才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
突然,龙雪琼的眼睛一凝,那个让她心烦意乱的人居然出现在视线中,她的脸上顿时布满寒霜。
她和王人杰的时候,避孕措施一向很周全,唯一一次例外便是胡长青那一晚,虽然她在地上发现了胡长青留下的安全套,但是她无法确定那晚胡长青和她发生了几次,她模糊记得那晚她欲生欲死了好几次,这便是现在让她心烦意乱的根源。
刘玉缺马上松口胡长青的胳膊,笑骂道:“你这情绪,比我们江城的天气变得还快啊,”
见两人的表情,胡长青也意识到自己出了洋相,不由有些燥得慌,对着龚天应不满地说道:“那个姓李的,到底什么情况啊,看你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肯定有内情啊,喝着我现在是三等公民啊,什么事都不让我知道,”
龚天应是了解自己外甥,而胡长青也确实像龚天应所熟知的那样,听到刘玉缺的肯定,他的心情好了很多,当然,那份对他姐姐的亏欠,他是留在心底的。
此时,龙雪琼脸上带着幽思,让她冷傲的表情和缓了几分,平添了几分怜惜,不过她这种柔弱显然不会在人前显露,她轻叹了一口,赤脚走向窗边。
刘玉缺见胡长青下了车,不由松了一口气,也关上车门,绕过车尾,向胡长青快步跟了过去。
见胡长青他们进來,龚天应便将目录递给他们,胡长青和刘玉缺分别坐在龚天应的两侧,胡长青坐在左手边,面门而做,而刘玉缺则是坐在右手边,背门而作。
无他,就是这里茶香,幽静,这里有饮茶的气氛,哪怕是中午,他也喜欢到这里点几个清淡的小点,就着清茶,凑合一顿,算是清一清肠胃。
不由对刘玉缺高看一眼。
胡长青心里有些不舒坦,觉得自己太沒有用,若不是他自己太不长进,他姐姐就不用挑起在官场的重担,就不用将自己置身于斗争最激烈的官场,他突然觉得自己作为胡家的男丁,太过亏欠的他姐姐了,他姐姐现在在外边开疆拓土,而他则躲在长辈的庇护下惹是生非。
这个近门的位置等下需要布菜,虽然刘玉缺和龚天应关系紧密,但是相对于胡长青而言,还是亲疏有别,所以他一般恪守秘书的身份。
窗台上的几棵吊兰正傲然绽放,将自己的芬芳充满整个房间,东边门口许久都不见一辆车,要是平时,她会想一想怎样改进经营,但是今天她却浑不在意,一对秋水般幽远的眸子放空地看向窗外。
本來她想将那一晚当做是一场春梦遗忘,但是沒有想到居然留下后遗症,虽然现在不敢肯定,但是就是这种不确定性让她痛苦不堪,而作为始作俑者,胡长青应该要负责的,不管是最后是与不是。
今年最流行的米色gucci凉鞋被随意地脱在名贵的波斯羊毛地毯上,显然,心情不佳的主人沒有心情像往常那样将它们放在房间的鞋柜中,房间很安静,只有墙上石英钟走动的声音,但是就是这一点响动,就让藤椅上的龙雪琼又蹙了一下眉头,最后索性了坐了起來。
当她的视线滑过胡长青的时候,笑意一敛,娇嗔地说道:“啊,长青也过來啊,怎么你提前打个招呼啊,你们在谈事,是吧,那就不打扰了,长青,等下到我办公室去一趟,有点事想和你聊一下,”
说完,女人变扭着娉婷的腰肢转身离去,留下淡淡的兰香味,以及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胡长青他们三人对视一眼,都被龙雪琼这一气莫名其妙的寒暄雷德外焦里嫩,这个样子的龙雪琼确实沒有见过。
而胡长青心里则发寒,不知道这娘们想干嘛,一边的龚天应恢复正常后,便一脸不满地说道:“你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了,”
胡长青满脸委屈地说道:“我和她就见过两次面,连这次三次,”然后对着对面依然神情有些木然的旗袍女孩问道:“你们老板是不是神经有些不正常啊,”
那个女孩听到胡长青的话,瞬间崩溃,手中的记事本跌落在地上,又忙蹲下去捡起來,结果头撞上桌子,又差点将想扶起她的刘玉缺撞到,刘玉缺则是在手忙脚乱间将自己面前的茶杯弄散了,顿时一片狼藉。
而看到这一切的胡长青,也差点崩溃了,因为这些是他一句话造成的,而更让他心生忐忑的是等下和龙雪琼的见面,他此时对那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深有体会,到这边來就担心遇到龙雪琼,沒有想到还是被她抓了个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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