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死死掐住疯狗的人中位置,把他救了过来,对精神萎靡的疯狗说道:“难道,那个案子真的值得你付出死亡的代价?陶大勇已经招供了,他说,你才是主谋,他是胁从,你们的赃款都藏在什么地方?说。”钟英男明显感觉到疯狗的戾气少了很多,这是一个人脱胎换骨的变化,没想到,在面临生死的时刻,真的可以改造一个人的思想,这么霸道的改造,应该在疯狗的生理上形成一个压抑的阴影,经过这一次审讯,疯狗会带着这道阴影,一辈子洗不清了,也许是害怕睡眠,极度贪吃,也会会仇视铁幕,反正,疯狗就是从警局走出去之后,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健康地活着了。
李畅拿出一张白纸,递给李曲波说道:“你写下自己身上的伤痕是咋回事,我一般不干涉啊,你自己如实写下来,我满意了,就会酌情处理,不满意,你自己在这儿慢慢写吧,写个十天半个月的,也权当练书法了,我们警局是比较穷,可是笔和纸张还供得起。”
铁幕心里明白,他因为疲劳和饥饿大脑急需氧气,刚才因为胃里有了食物,血液集中在胃里消化食物,为身体获得营养,大脑严重缺血,这才昏昏沉沉的,如果让疯狗休息半个小时,情况会好得多,可是,不能让他太逍遥太自在了,他休养充足了之后,说不定会变卦的,打铁要趁热,穷寇更要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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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狗的胸膛急剧起伏,赶紧举手说道:“好好好,我说,我说,刚才是头脑发昏,不知道咋回事。”
李畅把李曲波的亲笔口供收好,对疯狗说道:“他招了?”
于是,李畅开始下面吃饭,李曲波想了想,很快写下自己在新年里喝醉了酒,不小心把身体摔伤的‘事实’。
铁幕心中大喜,看来,疲劳战术还是有效果的,给钟英男打了一个眼色说道:“你去搞一点水喝食物过来,把李畅一起叫过来吧。”
疯狗嘴里呼呼喘着粗气,身体不停地颤抖,一天一宿没吃饭,寒冷和极度疲劳让他觉得比死亡还要难受,可是,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坚守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不能说出来,说了出来,真的会死的,只要熬过眼前这一关,以后还能出去,还有的享受。
铁幕在审讯室里跟疯狗僵持了半个小时之后,正要把他放了,疯狗才断断续续地说道:“好了,我说,我说,你先给我一点水喝,给我点东西吃,要不,我真的会死的。”
铁幕无奈地冲李畅使了个眼色,李畅揪住疯狗的头发,用力拉起他的头,喝道:“别装死,快点说,你把警察局当成旅馆了吗?吃完了就睡,说完了以后再睡觉。”
疯狗连摇头的力气也没有了,他眼睛翻了翻,直接晕了过去。铁幕过来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说道:“这个家伙,还真的不受折磨,晕了。”
疯狗回忆着说道:“那是在三年前,我和陶大勇,还有一个叫王子的兄弟,我们三个人到苏州去,表面上对别人说到新疆联系生意,其实,我们是想到江苏干一票。经过踩点,我们绑架了苏泰电器老板由泰生的独生子,索要一百万的赎款,经过三天之后,拿到了赎款,可是,那个由老板的儿子被撕票了,是陶大勇杀的,他说,那个孩子一直在看我们三个人的相貌,放了,绝对是后患。当时,陶大勇和王子分开引开由老板雇佣的保镖的视线,我把钱藏了起来,约好了分开回到盛京市,知道有一百万的钱,我们都很兴奋,等风声过了,再拿出来,不过,王子却出事了,他在一次赌钱的过程中跟人发生了冲突,被人杀了,我和陶大勇一时起了争执,陶大勇坚持把王子的那一份儿昧下,不分给他,我认为出来混要讲义气,不分给王子,也要给他的家人一份儿,这样,才能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因为钱在我的手里,陶大勇一时奈何不得,没想到,陶大勇又犯事了,他跑得无影无踪,就是这样,我也没把那笔钱拿出来用。后来,跟别人合伙做生意,手里也有了一点钱,更不着急拿那笔钱了,这次,陶大勇走投无路了,这才跟我要钱,我看他这个人靠不住,钱不拿出来,他还有个念想,拿出来了,很快就糟蹋光了,还会在落网以后,把绑架案暴露出来,我坚持再等等看,就这样,我们打了起来。完了,就这些。”
铁幕沉思着说道:“那个,死了的王子,他住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
“他姓王,是哈尔滨永县人,住在青松路23号的电力公司家属楼那边,至于叫什么名字,还真不知道,到了永县的电力公司家属楼找,可以问到他的名字,他已经死了,问不出什么来的,你们还是找陶大勇核实吧,你不用诈我,我知道,陶大勇比我坚强,他是不会把绑架案说出来的,怎么说,他的手上还沾着一条人命呢,我没杀人,行动也是陶大勇领着我们做的,由于我平时低调,为人讲义气,他们才让我保管那些钱,就是王子死了,我也没把钱跟陶大勇平分。”
铁幕点点头,说道:“好了,你先回去睡一觉,等你醒了,我们再说详细情况,不管是绑架的地点,藏钱的地点,你都要详详细细给我说出来。”
疯狗无力地点点头,说出这件案子,像是被抽了筋一样,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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