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块巨岩的背后,铁幕看到被一枪洞穿了心脏位置的女人,死者仰面朝天躺倒在一棵倒地枯干的大树上,四肢摊开,眼睛瞪得大大的,附近有一些人拿着电话不断拨动着号码,有人焦急又恐惧地四下里张望,好像凶手依然潜伏在某棵树下,随时会冲出来开枪一样。见铁幕撒腿就跑,领队的愣了一下,冲着铁幕喊了一句话,铁幕恍如未闻,照旧闷头奔跑,在山崖间像一个猿猴一样跳跃不停,随后,男人组的人陆陆续续追了过来,这些人里面不乏使枪的好手,应该有人发现这边出事了。
领队的男人很是警觉,站起来拿着望远镜四下张望,铁幕看他像一个没头的苍蝇一样,急忙过去把枪响的方向指给领队的人看,领队的男人看了半天,摇摇头,无奈地把望远镜放下来。
这个时候,那些男人组的人陆陆续续从山坡上斜插过来,跟女人组的游客很快混在一处,都各自有朋友在这里,有的还是团体旅游的,见了面,忙着交换情况,了解刚刚发生的可怕的一幕。
铁幕欣然应承下来,两个人击掌为誓,快步走到队伍的前面,从领队的那个男人开始,一个一个清点着人数,果然,只有三十八个人,少了一个人,铁幕挠了挠头,想不到自己真的会看走眼了,出发的时候,他明明亲眼看到是三十九个人,这不会错的,那么,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呢?
曹真得意洋洋地把小包还给铁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大哥,你慢慢走吧,偶然出一下错不是罪过。”
“电话打不通,你看看,还有人跑到高处去打电话,看她们着急的样子,可能电话还是接收不到信号。”
铁幕听了心想,你知道了我的身份,说话也变得客气了,难道,警察很了不起吗?在盛京,我开车走在路上,从来没人给我主动让路的,就是挂上警灯也白扯,任你警笛拉得震天响,他们该干嘛还干嘛,能主动让路的时候很少,可能美国的警察很受人尊重吧?
铁幕走到死者跟前,很专业地看了看死者中枪的部位,从泊泊流血的伤口看,发射出子弹的手枪威力很大,一个小小的中弹孔竟然流了一地的鲜血,可见死者的心脏部位被一下子打穿了,暂时看不出是什么型号的手枪会有如此大的威力,铁幕猜想,只有125毫米的勃朗宁和号称手枪之王的沙漠之鹰才能留下这么大的创伤。
白月的兴奋劲头被他打击到了,失望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在这里继续能大显身手呢,没想到,你推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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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这两种在中国不常见的手枪的具体情况知之甚少,在武器商店能买到各种型号的手枪的美国来说,从武器流通的渠道上追查凶手会十分困难。
曹真听到铁幕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脸上有点吃惊,没说废话,走过去跟领队的窃窃私语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们一起走过来,曹真说道:“詹姆士先生和邦妮女士想跟您说两句话。”
铁幕兀自绞尽脑计想什么地方出错了,对曹真的嘲讽犹如未闻一样,曹真看他呆呆傻傻的样子,偷偷笑了笑,快步离开,追上前面的队伍,不再理会铁幕。
詹姆士很客气,曹真在一旁做翻译,詹姆士说道:“警官先生,您有什么好一点的建议吗?”
穿过那片葱葱茏茏的树林,铁幕的眼前一亮,那些惊慌失措的女人当中竟然还有人赤身露体的,一点衣服没有穿,她们当中不是有裸体的爱好吧?转念一想,铁幕释然了,山上的温度高,又是处在火山区,比地面的温度高好几度,女人们走累了,休息的时候,脱下衣服也是有可能的,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那些人还不穿上衣服呢?
铁幕顺着领队的手指看过去,他听不懂领队的话,却看到了穿着鲜艳的服饰的人在树林间不住晃动的身影,他明白了领队的意思,女人组果然跟男人组比邻而居,并不曾远离,他的心里安稳下来,暂时抛开刚才数人数出现的失误,曹真也许是对的,偶然出错,在所难免。
就在他们吃完饭略作休息的时间里,听到一声清纯的响声,以铁幕的经验看,这是一声枪响,应该属于手枪发出来的声音,他马上警觉地向枪响的地方张望,能在出其不意的响声里面听出声音的发源地,绝对需要经过特殊的训练,铁幕上学的时候这个科目是必须经历的考点,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夜视寻路和捕捉犯人的科目,都是在现实中用得上的本事。
“报案啊。”铁幕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马上报案吧。”
“可是,这里的电话信号不好,打不出去电话。”詹姆士有点为难地说道。
“那就派人赶快下山,时间长了,尸体会腐烂的,这样的太阳晒一个下午就有了恶臭的味道,还是尽快把尸体处理了吧?山上有凶猛的野兽吗?”
“为什么问到了野兽?”詹姆士奇怪地请求铁幕做出解释。
铁幕指了指四周的人群说道:“你不是想让大家都留在这里陪着死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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