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梅府两盏大灯笼地下,皮艺竟然见到有师爷在给大家挂号,如同寻医问药的药所。师爷身前闹哄哄的,有许多人在哀求早挂上号,什么"我家猪丢了,行行好让我先来吧!""我家房子着火了,火烧眉毛了让我先来吧!""小女多年有病,今天一定让我挂上号啊!"这番话语全数落进皮艺的耳朵,让他大是摇头,着火了还不快去救,来这里作甚?有病要找医生啊,占卜能治病不成?"多谢老丈厚爱!"皮艺心中暗喜,果然不出所料,这个梅家家主梅温茂并非精通梅六数之辈,并不懂得树大招风之理,如此一来完成自己的誓言又多了一成胜算。
"郭老头,才娶了新媳妇,就来寿限,是不是爽傻了?"人群中有认识的,在后面起哄,将逗趣的老丈恼得满脸通红,但对于皮艺一眼看穿自家事,感到非常惊讶。
"这位相师请了!敢问师承何方?"梅温茂果然大家风范,对上年龄小上很多的皮艺,也是平礼相待,他这一出马,立即让周边起哄之人鸦雀无声,但想见识一番相术之争的心理更加急切了。
"这位兄台,你家猪就在猪舍之中,何来丢失之说,还不速速回家喂养!"
"不用四面奔忙,你家长孙正在柜中啼哭!速回救治,晚了就来不及了!就在如夫人的陪嫁柜里!"皮艺肯定地说道,让郭老头吓出一身汗,多日不水不食,还不饿死啊,赶紧回去看看,自家孙子自己着急。
三声断喝,惊醒了三位问卜之人,尤其是哪位火上房的,更是满脸窘迫,急忙一拱手回转去了,家中确实需要人。而赌博败家之人,更是羞愧自己所为,殃及家人,心中大惭,感激而去。最不信的是丢猪之人,他明明发现没了,难道是看走了眼,见前面两位都信了,他也就疑惑满满地回去先看看,若是猪舍中没有,再回来也不迟。
"今日挂满了,明天一早来!"师爷手中不停,根本不搭理这个外乡人。
"铁拐孙,别打岔!你要是想,自己也娶一房去!"郭老头回了一句,继续发问,但这次礼貌多了,"敢问相师,我家长孙失踪多日,要向那个方向找?"
"这位兄台,你家小女自幼体虚,该细心调养,外用医药调养,内可煨鸡汤滋补为善。日后切要戒赌,为子女省下一日三餐,若非如此,来此何用?"
"放肆!梅家人都退下!"在这关键时候,梅府家主梅温茂走了出来,对于登门打擂的梅家已经屡见不鲜了,但来人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如同今日从大门闹上来的可是第一遭,不由得梅家不重视。但他们才打败了年轻气盛的雷松,更加自信满满。
皮艺循着这条大街信步前行,一边欣赏着异样的风土人情,很快两个硕大的红灯笼就映入眼帘,上书浓墨大字"梅"。自从雷松吐血败走之后,梅家的气势更盛,如今已是月上柳梢头,可前来请教之人还是络绎不绝。
"贵夫人以驾鹤西游多年!"皮艺也要看梅家怎么收场,见老丈上前凑趣,就继续煽风点火,"你家如夫人年方二八,寿限长着呢!"
"你个外乡人懂什么,我今日就到这来了,就不给你记了!"师爷非常不屑,看皮艺其貌不扬,衣着简朴,心中也毫不顾忌,"想来打擂,你就省省吧。"
"梅家赶人喽!"世界上从来不缺起哄的,更不少看热闹的,起哄的声音一起,梅家门前就更热闹了起来。
"老爷,这小子不是相师,是来我们家挂号问卜的!"那位惹出事的师爷,耳赤面白地上前分辩,但越抹越黑,让方才平静下来的人群又乱了起来。
"人家恭敬上门你们不理会,打上脸来才出面相见,真是大家主的气度啊!""可不是,给脸不要给屁股才见。"
"退下!"梅温茂心中暗骂,这个倒霉师爷是谁请来的,一定追责下去,梅家良莠不齐的弟子,是该整顿整顿了。
"这位小相师言出法随,出口断卦,今日可是来比试一番?"梅温茂依旧不失礼数,他还要顾及梅家以后还要在古凯城生存,倒驴不倒架。
"小可皮艺,不敢梅家主相师相称。"皮艺客气地回礼,扬声说道,"方才之事实在冒犯。只是家中着火才来问卜,的确于事无补,方才劝其救急!而郭老丈独孙形势危急,若不急救恐丧孙之祸,方多言一二。多有冒犯,还请梅家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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