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沧呢？”
“小妹夫啊，他在那边吧。”曹钟敏往另一边指了一下，同时呵呵笑，“爱霞啊，这我都不看报纸，什么也不知道。不过就算看，那上面的字我也认不全，哈哈！”
兄弟姐妹四人，只有曹爱霞一个人念到了初中。曹爱霞心里咯噔了一下，“二哥，你别听他们瞎说，凉凉…”
曹钟敏摆手：“这哪里是瞎说嘛！凉凉可是冠军，居然这么大荣耀，你也不告诉我们。要是甜甜也有这个聪明劲就好了，以后甜甜和天天要多和凉凉呆呆呢！”
轮到曹爱霞傻眼了，她问：“二哥，你都听到什么了？”
“你们村里的广播都放啦，那个是广播台里播的吧，你没听见？”
曹爱霞还真没听见，直播那会她正在陪儿子睡午觉，“广播台？”
招待了亲戚们吃完饭，每个人都夸苏凉，夸曹爱霞，连流着口水的苏冽也被狠狠夸奖了。
大姑父蓝金华喝下一口烧酒：“瞧咱小冽这模样，以后肯定也不会差！他姐姐是冠军，他亚军肯定是没跑的！”
曹爱霞只好笑：“小冽才13个月大，啥都不懂，大姐夫你可别夸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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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咱们家出了个全国冠军呢，这件事我可得好好宣传宣传！”程绍景洋溢的笑意。
曹爱霞看看坐在一起的苏沧，努努嘴。苏沧眉眼弯弯的笑，对妻子摇摇头。
苏金魁在主位上，满面红光，一脸得意：“到底是我们老苏家的种，我就说那些报纸上面是胡说吧，这回我看村里那些眼红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章也在，在底下拉了下老伴的手，低声说：“老头子，你别这么得意行不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别到头来乐极生悲！”
“怎么会呢！老婆子啊，那可是广播电台啊，那可是咱们凉凉的声音，我虽然牙齿都没了，可眼睛和耳朵还是好着呢！”
章的神情晦暗复杂，她悄悄别开眼：“那你嘚瑟吧，媛媛和妃妃还没吃饭呢，我先回去看看！”
来帮忙的亲戚陆陆续续都走了，月亮升的老高，成堆的碗是苏沧洗的。他洗了之后还把灶台擦了一遍又一遍，光洁如新。
曹爱霞看不下去了，喊住他：“你干啥呢，那瓷砖都要被你擦一层下来了！”
“我停不下来，就是想动手。”苏沧百忙里抽空看了一眼妻子。
曹爱霞无语，“你擦吧。这里擦完再把家里大扫除一下，离过年也不远了，转转很快就到了！”
苏沧笑着答应：“哎！”
“……你还来真的？”
“我心里快活。爱霞，你高兴不？”苏沧笑得眉眼弯弯。
“你女儿可是蒙你了，装的还真像，亏我们这么辛苦想瞒着她！”
像是没听见妻子的抱怨，苏沧停下手里的活，“对了，这件事韩大哥还不知道呢，我得告诉他一声去！”
丢下抹布转头就走，曹爱霞伸手捏捏苏冽的脸，自言自语：“有时候觉得你姐姐长的太快，你可得给我长慢点啊，小祖宗！”
苏冽一咧嘴，口水就流的满下巴都是，“妈…ma…”
昼夜温差相差的多，晚上炖了一锅豆腐，按《冬天》里的那种做法，也不觉得热。滑进嘴里直觉烫嘴，可要是手慢了，那就绝对没有了。
起的煤饼炉，屋子里还没那么冷，初开始会有一股燃烧的味道。苏凉把嘴里的豆腐吞下肚，又往铝制的锅子里伸了筷子，“校长哥哥，现在能告诉我对方有什么目的了吧？”
“你想……知道什么？”白豆腐在嘴里烫的很，董汝衡移到另外一边。
周末戚小玉都会回家，这天也是不在。白朔给他们又倒进去一盘，用勺子搅了搅。
“就是，这件事一直透着一股诡异劲。我也说不来，不是你说的么，不会善罢甘休什么的。哎，好难懂啊…”
董爷爷放下小碟子，“这件事，阿衡，你给凉丫头说一说吧。”
“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也不知道什么呀。”
小锅子的水沸腾了，咕嘟咕嘟冒着泡。
苏凉嘟囔：“总比我知道的多…”
董汝衡沉思了一会，“我想一想啊，差不多是十来年前吧，恢复高考那会，可能更早。其实我也不清楚，只能按近两年的来说，有特别聪明的孩子出现，在他身边，就会发生一些事。这不是我说的，是梁匹夫总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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