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宗呵地一声笑了出来,挤眼道:“是不是一不小心给你徒弟瞧见了?所以他也惦记上了?”

孙德福愁眉苦脸道:“这小兔崽子常常以帮我收拾屋子为由搜刮我,有点儿什么好东西都逃不过他的贼眼去!”

明宗心怀大畅,呵呵大笑,手一挥:“走,咱们虽然没有那样好的马,可也不妨害咱们跑几圈!你去找沈迈来,再喊上梁奉安,咱们一起去!”

……

……

四月二十,太液亭上,席开玳瑁,宴设芙蓉。

邹皇后高高在上,邹家姻亲济济一堂。

邹皇后挨着个儿看自己这一辈的人。

大堂兄果然已经头发灰白,虽然依旧丰神卓然,却让人看起来有一种满目沧桑的感觉。

自家亲兄果然鬓角上也已经有了星星点点,但整个人却似一把将要出鞘的宝剑一般,极为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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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堂弟,大伯家的三郎已经十七,正是少年人的神采飞扬时刻,三叔家的四郎刚九岁,小大人的样子令人十分发噱。两个人都是邹老侯爷亲手教导,所以安静稳当的样子,很是有邹老侯爷的风范。

姑姑家的两个表兄从面貌到性情,显然都很像蒋尚书,一看那自然从容的神情,就知道在来的路上,已经和所有的同辈都混熟了。

相较之下,舅舅家的姨表弟就差得远了,看起来瑟缩得很,但眸清目正,却显然不是奸狡之人。

邹皇后不由得暗暗点头,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

再看几个姐妹时,邹皇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自家的两个妹妹,倒都还淡雅安分,这几个亲戚家的小娘子,却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一次,万氏没有拗过娘家的几个姐姐,只好带了两个外甥女来,都才十四五岁,将要说亲的年纪。肖氏也受不了娘家的嚷嚷,带了一个侄女过来,不过,已经十六岁,却未许人。

加上祖母的一个表侄孙女,虽然已经嫁人,却守了寡,如今竟然也浓妆艳抹地入了宫。

邹皇后忍不住,悄悄地问祖父:“这几个,是来干嘛的?”

邹老侯爷一声苦笑,低声道:“拗不过。亲戚们听说你现在权势熏天,非要沾光。”

邹皇后翻了个白眼。

却落在了邹禺眼中,引得这位国舅爷皱着眉毛咳了一声。

邹皇后忍不住抿嘴一笑,眼睛瞧着自家阿兄,却侧了身子,又去低声问祖父:“阿兄的亲事还没定么?”

邹老侯爷继续捻须苦笑:“这几个小娘子,多一半都是瞄着你阿兄来的。就等着看能不能入你的法眼了。”

邹皇后憋不住低头笑了半天,叫来桑九,低声说了几句,朝着邹禺抬了抬下巴。

桑九满脸通红地叹口气,只得去给她家不靠谱的娘娘传话,走到邹禺面前,低声道:“小二郎,娘娘问您,有没有心上人,若没有,这几位怕就把您放到必吃单子里了。娘娘说,您赶紧着,瞧上谁,第一时间入宫报备。否则,被长辈们乱点了鸳鸯谱,她可不负责善后的。”

邹禺旁边坐的就是邹甸,自然把桑九的话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邹甸本来淡定怡然地坐在那里吃菜饮酒,听了桑九这样一番话,再看看自家堂弟瞬间红透了的一张脸,忍俊不禁也笑了出来,待桑九退开,悄悄地对邹禺道:“二郎,我看娘娘这几年实在是有长进,你实在不再用得着瞎担心了。”

邹禺恼羞,气道:“就这么胡说八道的,还长进呢?我这是没机会,有机会单独见她,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邹甸轻轻地笑了起来,叹道:“苦尽甘来啊。娘娘能这样轻松,是好事。不过,”邹甸话锋一转,打趣道:“还好我已经结亲,否则,这几位的必吃单子里,只怕除了你,还有我。”

邹禺实在耐不住,厌恶地冷冷扫一眼对面的几个小娘子,低声道:“三郎也十七了,我只怕对方的目标里还有三郎。”

邹皇后看见两个哥哥的脸色,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微微一笑,开口道:“我们这一辈的,只怕因了我,路都不好走。两位阿兄尤其如此,现在这个地方,怕要做个七八年的。妹妹我先配个不是,还望兄长们稳下心神,勤勉用事。”

对面几个姻亲家的小娘子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变。

什么?!

国舅以后不会再升迁了?!

邹老侯爷什么脑子,闻言立即就明白了邹皇后的用意,立即接口叹道:“娘娘说得极是。不仅大郎二郎,三郎进学也要再稳一稳。万氏,你两个儿子都极好,如今却得为他们阿爷的仕途,等一等再提。你要明白。”

万氏心中一转,会意,大喜过望,面上却微微不虞:“媳妇记下了。”

几个小娘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什么嘛!?

三郎都已经十七岁了,难道连进学都要等么?这外戚如何这样不好当?那谁还嫁给他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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