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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宗一路马蹄如雨,急速奔向兴庆宫,路上却遇到了回去的邹皇后,急忙勒马问:“你怎么回来了?”

邹皇后看着外头那样多人,便不肯多说,只是低眉道:“母亲让戎儿暂住长庆殿偏殿,令我回宫继续休养。”

明宗心思急转,大惊失色,从马上欠过身去,一把抓住邹皇后的手,低声喝问:“到底怎么回事!?”

邹皇后紧紧地握了他的手一下,平声静气地回答:“裘家表妹和耿婕妤中毒了,同食的沈昭容暂时无事。母亲怕是担心她身子会不妥,所以放在身边照看着。”

明宗的手上被她一握,便知事有蹊跷,不再追问,马上坐直了身子,声音也冷淡了下来:“既然如此,你去休养吧。”说完,打马就走,竟不再回顾。

回到清宁宫,牟燕娘背了众人,悄悄告诉邹皇后:“我看那毒药没陶一罐说得那样容易,似乎是那种唯下毒之人方可解毒的最阴狠的药。而且,就算解了,只怕也有些不妥。”

邹皇后一直淡定的脸色这才一变,忙问:“甚么不妥?”

牟燕娘皱紧了眉头:“不清楚。只是这毒甚是霸道,中过招的人不可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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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来,便有消息从掖庭传过来:“阮宝林瞧见榜文,问是什么毒,若是南疆的,她因胎儿流产事,对那边的毒药有所留心,兴许能帮上忙。”

裘太后冷笑之余,急令带她来:“若她能救回我钏娘,哀家许她立即复位贤妃!”

明宗听说这个消息,在御书房呆坐半晌,然后放声大笑,声音凄厉,让人不忍卒闻。

孙德福在一边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劝,心疼得直转磨,一怒之下,径直出了御书房,喝令洪凤:“你去,亲自去宫正司,把那个小狸的嘴给我撬开!”

洪凤去转了一圈,呆呆地回来:“小狸昨夜看管不严时,自尽了。”

孙德福只觉得自己的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一拳砸在御书房外的廊柱上,咬牙低喝道:“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了!这大明宫,什么时候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说弄死一个人就弄死一个人了?!”

洪凤头一回看到自家师父阴狠的样子,只觉得后背直冒凉气,低声道:“师父,是咬舌自尽的……”

孙德福冷笑一声,咬牙道:“在我眼中,死得不是时候的人,都不是自尽!”说完这一句,往院中走了几步,沉声喝道:“来人,去清宁宫,把横翠、尹线娘、叶大、叶二和刚回去的小语都给我调过来!传令下去:两省庶务暂交郭奴统管;掖庭局查验所有宫人簿籍,由横翠协查;宫正司复查所有案件记录,由叶二协查;尚药局查验所有往来药材药方,由小语协查;殿中省和内宫两大尚食局查验所有账册、食材,由洪凤协查。”然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阴狠的声音道:“所有的宫人内侍,由羽卫沈将军带着叶大和尹线娘一个一个的给咱家看过去!凡有不对劲的,本官许沈将军当场格杀!”

洪凤只觉得浑身一抖:“师父,您这是要……”

孙德福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眼中杀气大盛:“老子很久没有清理过大明宫了!她们这是在逼我开杀戒!”

两省的内侍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后头的汗毛竖起了一片,一个个的偷偷缩缩脖子,齐声应诺,转身一阵疾跑,各自去传令当差了。

孙德福的双手在背后几乎绞成了麻,一张脸铁青铁青的。

明宗站在御书房门里,隔着门缝看着孙德福陡然间挺直的背影,心中发酸:德福许久都不曾这样大发脾气了,上一回,还是若芙掉了孩子的那次……

沈迈接到孙德福命一个小内侍送过去的两省大总管的手令,不觉一愣:“哟嗬!老孙头胆儿肥了啊!敢给我发手令!”

待抖开盖着两省大印的官函笺纸一看,沈迈的两只怪眼直放贼光:“好好好!好魄力!老孙头真是大明宫的一根擎天之柱!”

随手把手令往一边好奇的沈剑手里一塞,仰天大笑,嘿了一声,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低吼道:“圣人身边,既有邹家那位那样聪明绝顶的坏丫头,又有老孙头这样赤胆忠心的刽子手,我老沈若做不成个诡计迭出的先锋将,那就真不用混了!”

沈剑看着那杀气腾腾的手令,心肝跟着全身都是一颤:“孙公公真是大手笔啊!竟是一个都不肯放过了?!”

沈迈大笑三声,脸色狰狞起来:“我正要去好好见识见识,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不要命的王八蛋,竟然敢把主意这样接二连三地打到老子的闺女头上!”

沈迈大手一挥,厉声喝道:“沈剑沈枪,跟着老子去清洗大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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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庆宫,阮宝林果然解了二嫔的毒。

陶一罐亲自验看后,高兴地禀告裘太后:“裘昭仪已经无碍,只不过缓过来需要时间,怕是还要这样躺上一日才能醒的过来。太后不必担心。”

裘太后当场下令,阮宝林复位贤妃,和正在协理六宫的赵贵妃一起彻查此次下毒事件。

不过一日,赵贵妃和阮贤妃一同传来消息:“当日使用的餐具上涂了剧毒。而这餐具,是裘昭仪特意去尚食局命夏莲芳准备的,夏莲芳将差事交给了采菲。”

裘太后冷笑着把写着调查结果的那张纸随手往地上一扔:“剑指清宁宫啊!”

笺纸翩然落地,如同漫天尘埃,即将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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